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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开局醒在李承泽府上 第188章 印

    “表哥!?”林婉儿看见来人是谁后惊异一声。

    她又四顾一圈,只有远处停了一批侍卫,除此以外,近处没有马车,只停了一匹马。

    天子出街...出...不是,皇帝就这么骑马来的!?

    与此同时,大街小巷。

    “听说圣上出宫了!”一捕快停在包子摊站了会儿,向东街的方向张望着。

    包子铺老板贴心的递上一碗粗茶,捧着他说,“官爷,我们没接收到清街的通知呀。”

    “刚才在东街骑马那个就是圣上,后面还有一批宫里的侍卫,乌泱乌泱的就追着去了。”捕快没推脱,扶着大刀就是牛饮。

    “那个是圣上!?”刚从东街路过,提着一篮子菜的大姨高声惊呼。

    她的声音引起附近一阵骚乱。

    “什么?”“真的假的啊...”

    “我刚才也看见了,咱们圣上好英俊啊,比前些年那个游街的状元郎还要俊!”

    “真想不到,像咱们这样的百姓也能见到天子真容...”

    捕快见势不对,赶紧放下茶碗,禁止周遭百姓大声议论此事。

    不过小声蛐蛐的他没管。

    天子突然骑马出宫,这事可不算多见。

    且他一上任就实行了许多免税政策,所以百姓们也都挺喜欢这个新皇帝的。

    再加上他在未当皇帝的前一年,还几次三番同「神女」出街。

    新皇与神女熟络欸!

    大庆有福喽~~~

    再加上,这两人后来几次干脆连街也不清。

    混游在人群中,没什么皇室的架子,性子也瞧着温润可亲。

    民众也渐渐忘了二皇子从前的样子,谈起他时甚至随意地、像是谈论某位不算相熟的远房亲戚一般。

    百姓们见也没有人来清街,便都出了家门等在街上,想亲眼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果然,吃瓜,是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割舍的事情。

    ......

    “呦,来了啊。”范闲双腿交叉,单手撑在府门上,

    “嗨~皇帝陛下来就来,何必还带什么礼啊~”

    他故意的想要伸出手去接,在手快要伸到匣子上时,被李承泽给一把给爪子打掉。

    “不是给你的。”今日无风,但李承泽的衣衫无风自动,“我来找阿杨。”

    范闲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没在第一时间就让他进府。

    不过他们俩之间向来也没有什么君臣之间的架子,范闲也很清楚对方的脾性。

    长街尽头已然围上了一圈百姓,侍卫们没接到陛下驱散人群的指令,便只好将人隔在了安全距离之外。

    百姓们都在注视这怪奇的一幕,城中的各大茶馆都派了人在这盯着,准备在事情结束之后就立马编写成故事讲读。

    趁乱发一把「陛下财」。

    范闲见这里人多,眼睛一转,想出一招,“陛下,镜杨真人确在此处做客。”

    他将双手围在嘴边,“只是真人愿不愿意见你,还得由下人去通传一番才方可知晓。”

    范闲话说的就差扯着脖子喊了,这声音大得,快要将地底下藏了八百年的金蝉震醒。

    果不其然,范闲此话一出,远处便传了一阵哗然。

    “原来陛下急匆匆出宫是为了求见神仙!”

    “快写!快些!噫~劳资笔忘带嘞!”某人掏出一卷空白书,一摸兜发现没带笔,直忙踹了身旁的小厮一脚。

    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

    ......

    李承泽没制止范闲的行为,也纵容着百姓朝着这个方向去议论。

    见势差不多,范闲才将府门打开,迎了后者进来。

    “进去吧,我仅代表镜杨真人,同意你进府取经。”

    “......”

    不多时,李承泽站到了第二扇门前。

    他敲门,门不开,于是他就爬窗户。

    屋中设了个贵妃椅,陶镜杨就侧卧在上头,半支着身子瞧他。

    身着从宫中穿出来的藕粉色丝质长裙,裙摆飘飘洒洒的垂到地面,及腰长发软软的全部放到了身前。

    见他进来后便立在原地不动,连翻窗户沾到了身上的灰也不在意。

    她不由挑了挑眉。

    “你走的急,有些东西忘记带了。其余的我都差人送到了你的新府,只是有几样我得亲自送来才能安心。”

    李承泽自顾自出声,语气因做惯了皇帝,在说话时有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威严。

    身上穿的还是在宫里的那一身,墨黑金丝宽袖,飞肩团龙纹,唯有内衬是一抹白色。

    板板正正,端端正正。

    谁还记得他那踩着穿的鞋,只扣一半的衣领,和那身后反着系的腰带......

    也或许,连他自己也忘了。

    “我记得,你从前鲜少穿黑。”陶镜杨眼睛看着他簪在冠上的簪子。

    龙头发簪,象征着他独一无二的皇帝身份。

    庆帝同款,丑的让人想哭。

    这句出乎了李承泽的意料,没想到她最先注意到的,竟会是自己的穿着。

    不过庆国以黑为尊,皇帝上朝总是免不了要穿黑。

    “不喜欢?以后不穿就是了。”李承泽倒是很自然的说出这么一句。

    现在两个人都平静的很,只是这样过于平静,多多少少就会显得有些生疏。

    陶镜杨微微摇了摇头,“黑色显贵,你穿着很气派。”

    明明是夸奖他的话,但李承泽听了却没觉得有多高兴。

    他听着听着就低下头,胸膛起伏了一下后又抬起眼。

    由单手托着木匣,换为用双手将其捧着。

    他移步到她身前,在此期间,前者的姿势没有变换,依旧是侧躺的模样,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陶镜杨的情绪没变,“我不记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那里,陛下还是请回吧。”

    只是说他也不听,人还是移到了她面前。

    李承泽站定,一手托着匣子底,另一只手将匣子打开,把盒子递到她的眼下。

    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两枚玉制印章,一龙一凤,相对而置。

    ......

    陶镜杨低着头静默两秒,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神色莫名,“这什么意思?”

    “传国玉玺。”李承泽食指摩挲了一下左边的龙印,

    “你说你想登庙堂,只是何必这样麻烦?我想了想,不如干脆将庙堂送与你。”

    陶镜杨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玉玺和李承泽来回瞧。

    他又拿起右边的凤印,看着上面的凤凰,“这是凤印。”

    李承泽将其放回龙印身边,凑成了一对儿,轻声说,

    “天下之治,仅成一体。如你所说,你我若成婚,即便并非你我所愿,也定会引起党派纷争。”

    “你的想法,我尊重。所以朝堂之上,庆国会尊你为国师,朝堂政务、皇权百官,皆以你为尊,无人敢有异言。”

    他将匣子放到一旁的矮几之上,后又伏在了她贵妃椅的脚踏上。

    “只是除了这些,还有一物,你忘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