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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开局醒在李承泽府上 第201章 离谱离谱

    「咚咚咚」,很有节奏的三声响起。陶镜杨依旧闭着眼,像条死鱼一样赖在床上。

    她平时在府里也是这样,每次都是闭着眼睛让侍女从窝里给捞出来。

    “进......”陶镜杨在梦里嘀咕一句。

    平常外面人听到声音便会进来,今日也是如此。

    她感觉到自己的被褥被人轻轻掀起,一双温热大手探了进来,将人拦腰抱起。

    “嗯?”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自己全身腾空,不仅如此,陶镜杨还感觉抱着她的这双手好像和平日里的不大一样。

    但还没等转头看清这人是谁,自己便被人给放到了软椅之上。

    “怎么是你?”她惊呼一声。

    李承泽穿戴整齐冲着她歪头一笑,手上也没闲着,已经开始拧手巾了,“怎么,怕我伺候不好?”

    他手中的湿帕被一把夺过,身形顿了顿,缓慢的收回了手。

    陶镜杨可能不知道,其实李承泽已经很习惯为她做此事了。

    无它,只是单纯的不想此事假手于人,虽然听着不太道德。

    “那你头发也会盘?”她把湿帕往桌上一丢。

    后者移到人身后,轻巧的挽起发丝,单用一根簪子挽了她一半头发。

    简约至真,清新脱俗。

    “从哪儿学的?”陶镜杨侧头看了看形状,感觉还算规整。

    就是单调了些,便又自己在简单发髻的基础上,增添了些小装饰。

    李承泽搬了镜子在她身后,“哪里用学,天生便会。”他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镜中之人。

    “哧。”她一声浅笑,“那算承泽聪明。”想了想又加一句,“可以聪明,但不要绝顶。”

    李承泽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要他别太聪明。

    距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陶镜杨看着天色聊起这个话题,“听鉴察院的人说,长公主很想见我。”

    前些日子忙,不得空去替婉儿瞧李云睿,这一阵子稍闲,也是时候该去见她了。

    “她已不是长公主了,她只是李云睿。”李承泽绕到她身前,搬了凳子坐在她对面,

    “李云睿日日都嚷嚷要见你,阿杨不必理会。且看守她的人来传,说人已经是半疯之态了。”

    成王败寇,若依李云睿本身的性子,想必早就已经在狱中自尽了。

    如今宁可以半疯的状态苟活也不愿就死,想必是心中有执念未解。

    而这个执念,只怕就是陶镜杨。

    前些日子她与林婉儿相见之时,曾同她聊过此事,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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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心中执念若是没了,或许连带着人活着的执念也会一起没了。”

    人就是活着一口气,心气散了人会颓唐,若怨气也散了,那是死是活便都不重要了。

    林婉儿听完扯了扯苦涩的嘴角,“若一直如行尸走肉般,带着执念度过残生,倒还不如趁着一切还不算糟糕透顶之时便死去。”

    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坚毅,神情也一改常态的娇弱模样,“陶儿姐姐,若是婉儿如此,我宁死也不苟活。”

    她眼中有哀愁却无哀怨,眼底朦胧,却很坚定,“我是她的女儿,既然我如此想,那想必,母亲也会是这样想。”

    林婉儿不眨眼,只是望着她,任凭泪水落下来。

    那日陶镜杨没有替她拂去泪花,而是递给了她一个帕子。

    角落里绣着的是一枝雪梅,傲寒绽放。

    她笃定,像林婉儿这样的人,只要给她机会。

    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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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的毕生执念并非是我,只不过,如今也只剩我才能给她个答案。”

    陶镜杨想起那日与林婉儿的对话,心中有些怅然。

    李承泽捏颗暖室栽出的葡萄,听她这样说,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陷入沉思。

    许久,他才开口,“若阿杨见完李云睿后,她若自戕,或许婉儿会很难过。”

    若长公主因阿杨自戕,在李承泽的想法里,婉儿即便不说也定会伤心。

    范闲向来待婉儿极好,若因此会记恨阿杨或与之生出嫌隙,那岂非得不偿失?

    “承泽,是我们将婉儿想的太柔弱了。从前她只是身子弱,所以连带着脾性也瞧着弱而已。”

    她眼前浮现林婉儿说话时温柔却倔强的样子,语气之中隐隐带有欣赏。

    殿外传来苏总管的声音,“陛下、国师,大臣们都已进殿,还请移步乾清宫吧。”

    李承泽扶着她起身,在走出殿门之前说道,“阿杨既已有主意,那便去吧。”

    两人并排出行,四周站岗的侍卫宫人早已见怪不怪,如今几乎整个天下都已知晓,咱们大庆出了个颇得皇帝宠信的女国师。

    同一时刻。

    北齐小皇帝在接到消息之时也是一字惊讶,“你是说,之前使团里的那名字女子,如今又以女子的身份登上了朝堂?”

    “是的陛下,她不仅登上了朝堂,还......”说话之人全身穿戴素黑,围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战豆豆见来人说话支支吾吾,语气有些不耐,“有事就说,支支吾吾个什么。”

    “咱们在庆国的探子来报,说是这位国师在朝堂上是与庆国皇帝并坐一榻。”

    “什么!?”战豆豆惊得手中的书都差点要拿不稳,“并坐!?”

    至于这么离谱吗?

    “如此做法,他们庆国的朝臣们,就没有一个敢出声驳辩的?”北齐小皇帝还是不敢置信。

    恰时,海棠朵朵处理完师父的后事正好进宫,听到她们的对话时便接了一句,“不仅如此,那陶镜杨只怕还有着大宗师的身手。”

    战豆豆见海棠来了,挥一挥手,示意让黑衣人先下去。

    海棠朵朵回想起庆国将师父的尸体送回那日,心中总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气。

    也不知是在恨陶镜杨,还是在恨大庆。

    战豆豆一身男装拧着锋利剑眉,“是了,朕没忘。”

    眼下整个大陆的大宗师全都死了个屁的,她们北齐如今也是虚弱之中。

    海棠朵朵盘坐在北齐皇帝身前,神色凝重道,

    “这陶镜杨如今在庆国的威望极高,朝臣不反对,除了是庆国皇帝对她极其信任之外,还有她一上朝后便推施新政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