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映 第九章 出航
荒木止走后，大毅在场内独自面对媚格组这7人，多少觉得有些拘谨。
“没......没有，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各自忙去吧！”
“是，毅少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媚格使了个眼色，其余6人迅速走到墙边跨立，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额......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同我远行，现在可以去收拾一下，不必都在这站着！”
“回毅少的话，我们的行李在来之前早已经收拾好了。荒木将军的将令是从此刻开始，我们要与您形影不离。”
大毅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他心想既然摆脱不掉，那就先互相有个了解，或许能活跃活跃气氛。
“你是叫......荒木媚格？”
媚格一步跨出：“是！”
“噢噢，放松点。咱商量商量，能不能别叫我毅少，听着别扭。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大毅，叫我名字就好了。”
媚格组的7人一阵面面相觑，转而更显拘谨。
“属下不敢！”
“哎~！都说了放松......这样，你们都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而后逐一做个自我介绍可好。”
见组长点头，队员们才敢一一下坐。大毅察觉到她们唯媚格马首是瞻，遂指着让她先来。
“媚格组长，你说说。”
“向毅少见礼，属下荒木媚格今年十九，麾下整组隶属于神风军星耀直属队，内含我在内共计13人。”
“现场的7人，除了我这个黄瞳者以外，分别有混瞳者血瞳者各一，绿瞳者、双瞳者各二。”
“下面，请允许成员们向毅少依次自我介绍。”
媚格起身后一个标准的向后转，随即高声令道：“立正！从右向左依次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
“是！”
排在头位的血瞳者一个踢步上前，面向大毅行了个军礼。
“向毅少见礼，我名叫秉蝶，年18......”
媚格把气氛搞的愈加严肃，但事已至此，大毅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完。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7人之中虽没有蓝瞳者和紫瞳者，但有趣的是，其中的双瞳者两人是双胞胎，而绿瞳者则是一对堂姐妹。
“媚格，你们不是成建制的小组吗？”
“回毅少的话。神风军是行动建制，即按照行动内容，对人员的属性进行调配。您此去伊苏的行动属性偏向于潜入，蓝瞳者身形高大，而紫瞳者过于招摇，所以他们都被撤了下来。若是您有要求，属下可以立刻补充。”
“别，别，你说的对！那什么，你们都坐，嫌无聊的话也可以随意溜达溜达......”
虽然大毅这么说了，但媚格组的7人仍是之前的做派。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天色刚亮，一行8人就坐上了去星河西港的直升机。舰长在甲板上候机多时，见大毅下机，他赶紧迎了上去。
“属下观山及麾下整舰向毅少见礼。”
“路途遥远，打扰舰长了。”
“不敢，不敢！毅少客气，您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舰长年长于我，我直呼姓名实在不礼貌......”
“属下习惯被人直呼名字。”
大毅一笑：“也好，那我就不多客套了。观山兄，不知可否借舰上的卫星地图一用？”
“有，请毅少随我来。”
观山转身只一个眼色，手下的船员即刻发令收锚起航。
行动之前先看图是大毅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一进观山舰的指挥舱，他就开始研究南望角的地形。
“放大，比例1:50。”
“是！”
“快，还有地标参数，一并给毅少标出来！”
观山指挥着边上的参谋调整卫星图，一扭身才发现媚格组的人一同跟了进来，本来还算宽敞的指挥舱，顷刻就7人的行李挤满了大半。
“哎呀，慢待媚格组长了。司务，司务，你他妈的死哪里去了！”
“到！”
一个中校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舰长，我在，您有什么吩咐......”
“让你准备的舱房呢？”
“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媚格组长执意要......”
“妈的，毅少登舰之前我怎么说的？你给老子怎么安排的事儿！”
没等司务解释，观山岔开五指就是一掌，响声之清脆，直把大毅和媚格都给扇懵了。
“观山，你这是在打给我看？我等受荒木将军之令，必要与毅少形影相随，与司务何干？”
“媚格组长是不放心我舰的安全保障能力？这里可不是直属队，登了船一切都得听我安排！”
大毅看出这两人认识且还有些矛盾，眼见媚格的脸色不好，他赶紧一步站到了两人中间。
“司务兄弟，让你背锅了。媚格之前跟我说过，怪我着急看图没有及时疏导。行了，媚格你跟着我，其他人跟司务去舱内，先把行李放了。”
“毅少言重，都是属下没有安排好。”
观山对着大毅行礼之后，转脸又对向了司务：“你没听见毅少的话，还不赶紧去？”
“是！”
窥一斑而见全豹，大毅本以为只有媚格组拘谨，此刻他看司务慌张的背影，才明白这应是整个神风军的行事作风。
难怪血沼雨林头战时，那紫瞳者凌美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使用肉身做炸弹。现在看来若是任务失败，恐怕她回到波色也很难活命！
安静下来之后，观山将卫星地图所展示的航线，以及登陆南望角的事项仔细地讲了一遍。大毅想着用本子记录点重点，刚要张嘴跟观山询要纸笔，媚格竟已将电子笔记递了上来。
“毅少，琐事交由属下来处理即可。”
大毅接过来一看上面的记录十分详细，不由得对媚格的素养暗赞不已：“啊，好......好！”
“观山，烦你标记出伊苏前沿和川江流线。”
“是！”
观山和麾下的参谋长迅速在图上进行作业，大毅研究完之后，眉头随之一紧。
“沿川江西线穿越整个桑图，这距离比从维托港登陆远了400公里......”
“毅少，走川江西线虽然距离上远了些，但桑图军关卡很少，与从维托港登陆去伊苏，花费的时间差不多。”
“嗯，荒木前辈跟我解释过。我的意思是......”
大毅上手在地图上绘制出了一条新的路线图。
“毅少，您是打算直穿桑图中部，从索城里入伊苏！？”
“对，如此还能近些，你们觉得如何？”
媚格脸上有些为难：“毅少您说的是没错，可这与荒木将军交代的有出入......”
大毅摆了摆手。
“荒木前辈所选的路线自然是以安全为重！可那应是我们此行的下限，若能快些，我们自然要争取早到。”
“属下还是觉得有些冒险，桑图战事瞬息万变，我们擅自变更路线，万一您出了什么损伤，属下就是赔上全组的命也难逃罪责！”
媚格的话有些沉重，为了不难为她，大毅想了想回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战场瞬息万变......那这样吧，到南望角还有近一个月的航程，若桑图战局在此期间发生变化，我们再临时调整。”
“刚才的线路，权当做备用，只一条，不能为了安全而过多拖延。”
大毅的意思是折中，并没有强势的固执己见，媚格这才觉得放松了些。
“多谢毅少理解！观山，你把手里的情报发给毅少一份，方便我们掌握西半的情况！”
观山瞥了媚格一眼：“切，还用你说！请毅少放心，我已与情报部联系过了，一有桑图的最新情况，他们会第一时间传来。”
三人在驾驶舱内还研究了些其他事项，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临近中午。大毅觉得肚子饿的紧，于是提议先吃饭。
临出指挥舱，观山将一份资料存储卡塞给了大毅，据他说里面是一些独家搜集的情报，希望能对大毅有所帮助。
在食堂里吃完午饭，大毅觉得有些疲乏，于是便在司务的带领下去往下榻的船舱，这期间媚格始终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再往前就是了，毅少您小心脚下。”
“司务太客气了，只管在前面引路，不必这么小心。”
“是，是！”
走到舱房门口，司务恭敬的将钥匙递给了大毅，但看向媚格的眼神，像是在向她传达着什么信息。
大毅虽察觉到了但也没多想，此刻他只想着先睡上一觉：“媚格，你别跟着我了。睡醒之后我会去找你，在研究一下桑图的情报。”
“是，不急于一时，您先休息......”
荒木媚格看着有些羞涩，慌忙退下的样子略有蹩脚。这让大毅觉得她的性格真是有些怪异。
“明明是张开朗泼辣的脸，怎么总是一副小心谨慎的做派！”
将舱门一关，大毅先放下了随身的行李，而后便去到浴室内洗了把脸。
“舒服！”
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大毅打量了一下房间内布置，刚要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内室中突然发出一声窸窣的声响。
长期养成的警觉使他瞬从沙发上弹起，腰间的削寒双刃跟着抽出。
“谁？”
虽没听到有人回复，但感知网穿过卧室的门，的确感知到了里面有人。
轻轻的走到门前，大毅用刀尖悄声挑开一丝门缝，结果内里的场景差点没把他的眼珠子惊掉在地上。
卧床之上竟躺着两名全身赤裸的女子！
想起司务和媚格的反常，大毅气冲冲的出了舱门：“荒木媚格，这是怎么回事！？”
媚格开门见大毅满是怒色，以为是自己的安排哪里不妥：“毅少，您有什么吩咐......”
“屁！我房内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大毅拖着媚格回到自己的寝舱，这时那两个女子已穿上衣衫站在客厅之内，一副恭腰俾手的姿态。
“请毅少息怒，荒木将军也是好意。他怕您路途遥远寂寞难耐，于是安排这两人贴身伺候......您放心，这都是精挑细选的紫女，绝对的安全......”
媚格只一个眼神，两名女子跟着靠了上来，到了大毅跟前忽的单膝跪了下去。
大毅上手将两人扶起：“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快起来！媚格，你给她俩再找个舱室，我不需要有人伺候。”
“可......”
“立刻！”
媚格弯腰恭礼，刚站起来的两个紫女又跟着跪了下去。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毅少责罚！”
“请毅少责罚！”
大毅觉得自己的拳头似是打在了棉花上，压不住心头的无名之火，他一把抓住媚格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你也是女子，同时也是色瞳者，难道心中没有一丝共情？”
“属下是军人，心中......只有任务。她们也是军人......”
“军人也是人！媚格，我再说一次，我不用人伺候！”
待大毅稍稍冷静后，媚格谨慎的问道：“毅少，属下不敢违抗荒木将军的命令。若您看不上这两人，可否让她们负责您的饮食起居就好？”
大毅面对这么多女子本来就觉得尴尬，不曾想沟通起来竟也是这么费劲。
“不用！”
“是！属下领命......”
一声单刃出鞘的嗡响之后，荒木媚格已闪身朝着其中一名女子砍去。
“呯！”
大毅的反应迅速，削寒刃接着跟上，格挡住了媚格的劈斩。
“你这是做什么？”
媚格迅速收刀退后三步：“属下僭越，请毅少饶恕。按荒木将军之令，若您不接纳此二人，属下就得将二人当场处理掉！”
大毅惊的张大了嘴巴。
“处理？疯了吧你！？这是人命！”
此刻的荒木止正在神舍百杀的办公室内品茶，安排了两名紫女侍从这事儿他如实跟神舍百杀讲了，搞得神舍百杀一时间是哭笑不得。
“我真是服了你了，荒木兄。你这不是胡来么？”
“哎！~！都是打着十七八岁的年纪过来的，再说了，你都这个岁数了，难道不想看到家宅兴旺？此行我侄儿若是能给你带个孙子回来，光耀门楣啊！”
神舍百杀一脸服气的表情。
“我说你老兄真是想的够远的，可我看大毅未必能如你所愿！”
“哎哎，此言差矣！我侄子领不领情是他的事情，而我不准备则是我这个做叔叔的疏漏。百杀啊，这些你都别管，媚格是我的嫡系，放心交给她去处理便是！”
见荒木止志在必得的样子，神舍百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观山舰都走了大半天了，现在就算我要拦......也来不及了。”
“没......没有，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各自忙去吧！”
“是，毅少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媚格使了个眼色，其余6人迅速走到墙边跨立，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额......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同我远行，现在可以去收拾一下，不必都在这站着！”
“回毅少的话，我们的行李在来之前早已经收拾好了。荒木将军的将令是从此刻开始，我们要与您形影不离。”
大毅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他心想既然摆脱不掉，那就先互相有个了解，或许能活跃活跃气氛。
“你是叫......荒木媚格？”
媚格一步跨出：“是！”
“噢噢，放松点。咱商量商量，能不能别叫我毅少，听着别扭。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大毅，叫我名字就好了。”
媚格组的7人一阵面面相觑，转而更显拘谨。
“属下不敢！”
“哎~！都说了放松......这样，你们都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而后逐一做个自我介绍可好。”
见组长点头，队员们才敢一一下坐。大毅察觉到她们唯媚格马首是瞻，遂指着让她先来。
“媚格组长，你说说。”
“向毅少见礼，属下荒木媚格今年十九，麾下整组隶属于神风军星耀直属队，内含我在内共计13人。”
“现场的7人，除了我这个黄瞳者以外，分别有混瞳者血瞳者各一，绿瞳者、双瞳者各二。”
“下面，请允许成员们向毅少依次自我介绍。”
媚格起身后一个标准的向后转，随即高声令道：“立正！从右向左依次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
“是！”
排在头位的血瞳者一个踢步上前，面向大毅行了个军礼。
“向毅少见礼，我名叫秉蝶，年18......”
媚格把气氛搞的愈加严肃，但事已至此，大毅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完。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7人之中虽没有蓝瞳者和紫瞳者，但有趣的是，其中的双瞳者两人是双胞胎，而绿瞳者则是一对堂姐妹。
“媚格，你们不是成建制的小组吗？”
“回毅少的话。神风军是行动建制，即按照行动内容，对人员的属性进行调配。您此去伊苏的行动属性偏向于潜入，蓝瞳者身形高大，而紫瞳者过于招摇，所以他们都被撤了下来。若是您有要求，属下可以立刻补充。”
“别，别，你说的对！那什么，你们都坐，嫌无聊的话也可以随意溜达溜达......”
虽然大毅这么说了，但媚格组的7人仍是之前的做派。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天色刚亮，一行8人就坐上了去星河西港的直升机。舰长在甲板上候机多时，见大毅下机，他赶紧迎了上去。
“属下观山及麾下整舰向毅少见礼。”
“路途遥远，打扰舰长了。”
“不敢，不敢！毅少客气，您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舰长年长于我，我直呼姓名实在不礼貌......”
“属下习惯被人直呼名字。”
大毅一笑：“也好，那我就不多客套了。观山兄，不知可否借舰上的卫星地图一用？”
“有，请毅少随我来。”
观山转身只一个眼色，手下的船员即刻发令收锚起航。
行动之前先看图是大毅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一进观山舰的指挥舱，他就开始研究南望角的地形。
“放大，比例1:50。”
“是！”
“快，还有地标参数，一并给毅少标出来！”
观山指挥着边上的参谋调整卫星图，一扭身才发现媚格组的人一同跟了进来，本来还算宽敞的指挥舱，顷刻就7人的行李挤满了大半。
“哎呀，慢待媚格组长了。司务，司务，你他妈的死哪里去了！”
“到！”
一个中校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舰长，我在，您有什么吩咐......”
“让你准备的舱房呢？”
“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媚格组长执意要......”
“妈的，毅少登舰之前我怎么说的？你给老子怎么安排的事儿！”
没等司务解释，观山岔开五指就是一掌，响声之清脆，直把大毅和媚格都给扇懵了。
“观山，你这是在打给我看？我等受荒木将军之令，必要与毅少形影相随，与司务何干？”
“媚格组长是不放心我舰的安全保障能力？这里可不是直属队，登了船一切都得听我安排！”
大毅看出这两人认识且还有些矛盾，眼见媚格的脸色不好，他赶紧一步站到了两人中间。
“司务兄弟，让你背锅了。媚格之前跟我说过，怪我着急看图没有及时疏导。行了，媚格你跟着我，其他人跟司务去舱内，先把行李放了。”
“毅少言重，都是属下没有安排好。”
观山对着大毅行礼之后，转脸又对向了司务：“你没听见毅少的话，还不赶紧去？”
“是！”
窥一斑而见全豹，大毅本以为只有媚格组拘谨，此刻他看司务慌张的背影，才明白这应是整个神风军的行事作风。
难怪血沼雨林头战时，那紫瞳者凌美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使用肉身做炸弹。现在看来若是任务失败，恐怕她回到波色也很难活命！
安静下来之后，观山将卫星地图所展示的航线，以及登陆南望角的事项仔细地讲了一遍。大毅想着用本子记录点重点，刚要张嘴跟观山询要纸笔，媚格竟已将电子笔记递了上来。
“毅少，琐事交由属下来处理即可。”
大毅接过来一看上面的记录十分详细，不由得对媚格的素养暗赞不已：“啊，好......好！”
“观山，烦你标记出伊苏前沿和川江流线。”
“是！”
观山和麾下的参谋长迅速在图上进行作业，大毅研究完之后，眉头随之一紧。
“沿川江西线穿越整个桑图，这距离比从维托港登陆远了400公里......”
“毅少，走川江西线虽然距离上远了些，但桑图军关卡很少，与从维托港登陆去伊苏，花费的时间差不多。”
“嗯，荒木前辈跟我解释过。我的意思是......”
大毅上手在地图上绘制出了一条新的路线图。
“毅少，您是打算直穿桑图中部，从索城里入伊苏！？”
“对，如此还能近些，你们觉得如何？”
媚格脸上有些为难：“毅少您说的是没错，可这与荒木将军交代的有出入......”
大毅摆了摆手。
“荒木前辈所选的路线自然是以安全为重！可那应是我们此行的下限，若能快些，我们自然要争取早到。”
“属下还是觉得有些冒险，桑图战事瞬息万变，我们擅自变更路线，万一您出了什么损伤，属下就是赔上全组的命也难逃罪责！”
媚格的话有些沉重，为了不难为她，大毅想了想回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战场瞬息万变......那这样吧，到南望角还有近一个月的航程，若桑图战局在此期间发生变化，我们再临时调整。”
“刚才的线路，权当做备用，只一条，不能为了安全而过多拖延。”
大毅的意思是折中，并没有强势的固执己见，媚格这才觉得放松了些。
“多谢毅少理解！观山，你把手里的情报发给毅少一份，方便我们掌握西半的情况！”
观山瞥了媚格一眼：“切，还用你说！请毅少放心，我已与情报部联系过了，一有桑图的最新情况，他们会第一时间传来。”
三人在驾驶舱内还研究了些其他事项，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临近中午。大毅觉得肚子饿的紧，于是提议先吃饭。
临出指挥舱，观山将一份资料存储卡塞给了大毅，据他说里面是一些独家搜集的情报，希望能对大毅有所帮助。
在食堂里吃完午饭，大毅觉得有些疲乏，于是便在司务的带领下去往下榻的船舱，这期间媚格始终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再往前就是了，毅少您小心脚下。”
“司务太客气了，只管在前面引路，不必这么小心。”
“是，是！”
走到舱房门口，司务恭敬的将钥匙递给了大毅，但看向媚格的眼神，像是在向她传达着什么信息。
大毅虽察觉到了但也没多想，此刻他只想着先睡上一觉：“媚格，你别跟着我了。睡醒之后我会去找你，在研究一下桑图的情报。”
“是，不急于一时，您先休息......”
荒木媚格看着有些羞涩，慌忙退下的样子略有蹩脚。这让大毅觉得她的性格真是有些怪异。
“明明是张开朗泼辣的脸，怎么总是一副小心谨慎的做派！”
将舱门一关，大毅先放下了随身的行李，而后便去到浴室内洗了把脸。
“舒服！”
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大毅打量了一下房间内布置，刚要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内室中突然发出一声窸窣的声响。
长期养成的警觉使他瞬从沙发上弹起，腰间的削寒双刃跟着抽出。
“谁？”
虽没听到有人回复，但感知网穿过卧室的门，的确感知到了里面有人。
轻轻的走到门前，大毅用刀尖悄声挑开一丝门缝，结果内里的场景差点没把他的眼珠子惊掉在地上。
卧床之上竟躺着两名全身赤裸的女子！
想起司务和媚格的反常，大毅气冲冲的出了舱门：“荒木媚格，这是怎么回事！？”
媚格开门见大毅满是怒色，以为是自己的安排哪里不妥：“毅少，您有什么吩咐......”
“屁！我房内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大毅拖着媚格回到自己的寝舱，这时那两个女子已穿上衣衫站在客厅之内，一副恭腰俾手的姿态。
“请毅少息怒，荒木将军也是好意。他怕您路途遥远寂寞难耐，于是安排这两人贴身伺候......您放心，这都是精挑细选的紫女，绝对的安全......”
媚格只一个眼神，两名女子跟着靠了上来，到了大毅跟前忽的单膝跪了下去。
大毅上手将两人扶起：“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快起来！媚格，你给她俩再找个舱室，我不需要有人伺候。”
“可......”
“立刻！”
媚格弯腰恭礼，刚站起来的两个紫女又跟着跪了下去。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毅少责罚！”
“请毅少责罚！”
大毅觉得自己的拳头似是打在了棉花上，压不住心头的无名之火，他一把抓住媚格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你也是女子，同时也是色瞳者，难道心中没有一丝共情？”
“属下是军人，心中......只有任务。她们也是军人......”
“军人也是人！媚格，我再说一次，我不用人伺候！”
待大毅稍稍冷静后，媚格谨慎的问道：“毅少，属下不敢违抗荒木将军的命令。若您看不上这两人，可否让她们负责您的饮食起居就好？”
大毅面对这么多女子本来就觉得尴尬，不曾想沟通起来竟也是这么费劲。
“不用！”
“是！属下领命......”
一声单刃出鞘的嗡响之后，荒木媚格已闪身朝着其中一名女子砍去。
“呯！”
大毅的反应迅速，削寒刃接着跟上，格挡住了媚格的劈斩。
“你这是做什么？”
媚格迅速收刀退后三步：“属下僭越，请毅少饶恕。按荒木将军之令，若您不接纳此二人，属下就得将二人当场处理掉！”
大毅惊的张大了嘴巴。
“处理？疯了吧你！？这是人命！”
此刻的荒木止正在神舍百杀的办公室内品茶，安排了两名紫女侍从这事儿他如实跟神舍百杀讲了，搞得神舍百杀一时间是哭笑不得。
“我真是服了你了，荒木兄。你这不是胡来么？”
“哎！~！都是打着十七八岁的年纪过来的，再说了，你都这个岁数了，难道不想看到家宅兴旺？此行我侄儿若是能给你带个孙子回来，光耀门楣啊！”
神舍百杀一脸服气的表情。
“我说你老兄真是想的够远的，可我看大毅未必能如你所愿！”
“哎哎，此言差矣！我侄子领不领情是他的事情，而我不准备则是我这个做叔叔的疏漏。百杀啊，这些你都别管，媚格是我的嫡系，放心交给她去处理便是！”
见荒木止志在必得的样子，神舍百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观山舰都走了大半天了，现在就算我要拦......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