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映 第二十三章 货运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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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在颠城的会所里有大型通讯设备，媚格用它很快就联系上了观山。
商议好撤退路线后，一行人绕过赫连山北弧，于七天后抵达了图克的中部港水城——尼斯。
这是大毅是第一次来，据成碧所讲，若论水陆地貌的奇特，尼斯在北境是头一份。它依托水色、建筑之美，商贸业十分繁荣，是通合联盟之内最大的内陆港。
大毅从凌双手里接过地图，打开一看不禁觉得有趣。总体上看，这尼斯城就像是一把张开的扇子，31条水路连结着城中的建筑群，最终以楔状汇聚至远处的大湖——贸海。
“贸海......这名字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真真伤了水城的雅致。”
成碧笑着解释道：“尼斯是图克最大的内港通商城市，如此命名自然是为了让人知道，其对商业的重视程度。”
木船在水路通道间行驶缓慢且随时可停，两岸聚集的摊贩热情的朝着船上的客人招手，仿佛整个尼斯城就是个大型超市一般。
安全的事有媚格，大毅只管拿着地图陪着母亲闲看，坐在船上忽忽悠悠的感觉，倒是十分的惬意悠哉。
“母亲，贸海东南边这条河是？”
“这条运河起于渭水斜跨整个图克，这才成就了尼斯这个内陆港。”
媚格环视一周后，小声对着大毅耳语道：“毅少，观山就在运河港站内接应我们。渡船到终点站后，需要我们步行过去。”
大毅在游览图上找到标记，嘴角跟着就翘了起来：“咦，咱们过去要经过个步行街啊，估计会很热闹。”
正如大毅所想，通往贸海的步行街岂止热闹，简直可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一行人下船后只走进去一小段，就已觉应接不暇。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各色餐馆、小吃店，临街而列且琳琅满目的各式商品，以及形色打扮各异的人群，无不充斥着浓郁的烟火气。
街上两侧的琳琅满目，勾引出大毅想要逛一逛的欲望。
“媚格......媚格......拿点钱出来，我要买点东西。”
“少掌柜，您看好了什么物件，我去付账就是。”
倒不是媚格没钱，而是步行街实在拥挤，她怕大毅再出什么意外。
“我自己逛才有意思，算我借你的。”
“......毅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别啰嗦了。”
从媚格手里拿过钱，大毅随即开启了采购模式。凌双姐妹等人有看顾之责，自是不敢放肆，只得悻悻的跟在他和成碧身后。
大毅觉得媚格实在是无趣，可为了母亲的安全又不能驳了她的威势，所以便私下给凌双姐妹和玉清也买了些零食和物件。
一路走一路买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慢慢的媚格也就默许了。等走到步行街的末尾，5人的背包都是鼓胀之状。且这其中媚格买的最多，别人都是一个行囊，她还多了个圆滚的背包。
“哎，媚格，你不是说不买嘛？这大包小包的是什么情况。”
“我也没比大家多多少......”
大毅刚要继续笑话媚格，一个熟悉的背影忽从不远处的胡同口边蹭了过去。可无奈街上的人流实在太盛，感知网难以逐个甄别。
“难道是我看错了？”
大毅追上去用感知扫了一圈，他觉得刚才的那个背影与得盛荣飞十分相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成碧上前问道：“是遇到熟人了？”
“没事母亲，应该是我看错了。咱们进港吧......”
“好。”
穿过步行街的喧闹，港内的气氛倒是相对肃静。这里不仅安防的卡口多，且士兵搜查的也仔细。只是一般的安检搜查，根本难不倒这一行人的伪装。
观山的货轮正停靠在站台中央，见大毅一行上了船。他迅速扭转船舵从贸海驶出，而后一头扎进了运河。直至行驶平稳后，他才将驾驶主位交给了大副。
“嘭嘭嘭.....”
“进！”
观山推开舱门一一与媚格组成员点头应礼，接着上前一膝盖就跪了下去。
“属下观山来迟，恭请族主安好，还请族主见谅！”
“快免了俗礼......”
成碧抬手接礼，大毅两步上前扶起观山。观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族主一路劳顿，属下着人准备了鲈鱼汤，您看是不是现在让他们送来。”
玉清觉得甚好，替成碧答应了下来。
“观山舰长费心了，我只是体力不如这些年轻人，多休息就好。”
“族主客气，您直呼我姓名即可。属下船上准备充足，您有任何需要和安排，请直接吩咐于我。”
“就按照你预备的进行即可。”
“是！”
见礼结束，大毅看母亲确实有些疲累，拉着一行人退了出去。
“媚格，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现在船上也无其他事情，都去休息吧！”
“毅少，您这里......”
“有玉清照顾母亲，我也去休息一会儿，回头也好替她。”
媚格等三人走后，大毅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甲板。
“怎么没带颖雀和鸿鹄同来？”
这话大毅刚才就想问观山，可认了两个妹妹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为了不引起误会只能私下去说。
观山见大毅过来，跟着打发了周旁的船员。
“毅少放心，两位姑娘在观山舰上好着呢。尼斯人多眼杂，她俩又美貌出挑......所以我把观山舰停靠在公海的一个小岛上，绝对妥帖。”
大毅接过观山递上的火点上了支烟，心里对他的周全十分满意。
从波色来的路上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个桌上吃午餐，又在餐后一同抽烟闲聊，互相之间已然熟络。
“观山，你哪里弄的货船来图克？”
“哎，之前我跟您说过吧？我负责军内的海运线路，只是咱们来时通合把海岸线封了，所以才去的南望角。这一个月，阴焯队已把原先的渠道都打通了......”
大毅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
“阴焯队，是什么？”
观山吸了口烟，转而又挠了挠头。
“我也不太清楚阴焯队是干什么的......额......就前不久，总部刚成立了个汇鑫局，副局长搞了个直属队，把我也稀里糊涂的划了进来，不过干的活儿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对了，毅少，您应该认识这个新上任的副局......”
大毅一怔，扭头向观山确认。
“我认识？谁啊？”
“他叫得盛荣飞，据说曾在清原受训，在通合境内颇有门路......”
“得盛荣飞？”
“是，是得....得盛荣飞，毅少不认识？”
大毅到波色后，一心只想着怎么能把黄刀盏和赵子锋带出，还没顾得上打听得盛荣飞的下落，不成想他竟已在神风军内履职了。
“我他妈太认识了，这个兔崽子可把我给害惨了！”
观山见大毅脸色不对，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做了个补充。
“毅少，我跟得盛荣飞不熟......”
大毅一笑，搂上观山的肩膀。
“我和他的恩怨，你慌什么？”
“额......嗯。”
“哎，跟我说说得盛荣飞最近在干什么。”
“这......这我一个小小的舰长哪里说的清楚，要不毅少还是等回波色之后，问荒木将军......比较好。”
“还有你观山兄说不清楚的？怎么，怕我满世界嚷嚷？”
观山见大毅脸上有些不悦，于是小声说道：“我只知道他最近在忙打点关系......”
“什么关系？”
“就是......他原来在通合的那些关系。”
大毅惊讶的望着观山，跟着问道：“观山，你最近见过得盛荣飞？”
“昂，见过，就是我送他来的尼斯......”
“我果然没看错......”
大毅心想得盛荣飞这小子的胆儿还真大，竟敢堂而皇之的在图克街上溜达。
“哎，观山，刚才你说是他打通了图克的海禁？”
“是，是啊，不然咱这船进不了贸海。”
“照观山兄这么说，我和母亲能尽快返回波色，还沾了他得盛荣飞的光！”
“额......算，算是吧。”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如果不是得盛荣飞叛逃，黄刀盏也不会被神舍筱木仇杀......赵子锋也不会被滞留在波色......大毅想起这些，还是恨得牙根直痒。
“船在贸海等了多久？”
“额，四天吧......”
“四天......我从颠城出发不久后，你就到贸海了？”
观山点头应了下来。
“是，我是在图克外围的公海上，接的得盛荣飞......因为还要装货，所以提前到的。”
“阴焯队，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特务组织。得盛荣飞具体来做什么的，观山兄可知道？”
“这我真不清楚。毅少，我被划进直属队不过才两个多月，就是奉命运送货物......”
“货物，你带我去看看！”
观山一听大毅要去看货，脸上浮现出难色：“啊？就是些货，没什么可看的。再说......我没有这个权限......军规要求，货上船后即刻封装，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查验，违者重处......”
大毅踢了观山一下：“真啰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毅少......”
“行，那我自己去。”
观山见大毅朝着货舱走去，赶紧从后面追上。
“毅少，毅少，我错了。我跟您一起去，但您得答应我，不能跟族主说......”
“咱们好兄弟讲义气。观山兄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母亲。”
大毅半胁迫半推搡着观山进了货舱。灯一开，眼前的货物码放整齐直顶到了舱顶。
“这么多？”
“共计......三万三千一百二十一件！”
“都是些什么？”
观山从托盘里抽出一条烟塞进了大毅怀里:“都是些烟酒糖茶，大部分是图克各商贾家族的货，他们原先欠我们的，这次借着通关无碍，一并运了出来.......”
“哎，观山兄刚才不是说，军规有要求吗？”
观山尴尬一笑。
“这些是那些商贾孝敬的，不记录在册。”
“都是得盛荣飞的货？”
“啊，是......”
大毅开着感知往后走了一段，突然从顶层抽出了个点心盒。
“这里面是什么？”
“是......点心，点心......”
削寒刃一划将盒子一分为二，内里跟着散出来些白色的凝块。
“这也是点心？”
大毅询问的表情里多了些怒色，观山察觉出不对劲儿，赶紧解释道：“这是特供......是特供。”
“特供个屁！这是柴漠花的提取物，你以为我不认识！？”
“毅少，这些东西......我们也只是经手，都是各地的大佬托我们运送而已......”
“哪些大佬？”
“这个......反正东西大陆，通合、雷鹰的各大家族都有......我们不过是给他们服务而已。”
“是经销吧！？”
观山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像这样的船，神风军有多少？”
“额......大概......七八十艘......”
大毅觉得神舍百杀是真厉害，竟能将生意贯穿了两个大陆，难怪秋樱子要找自己交易。
“观山，这儿有没有秋氏一族的货？”
观山低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秋氏的货......这批里没有......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到秋氏的货了。”
“很久是多久？”
“啊，大概有一年了。说来也奇怪，按理他们应该有不少货要出才对......”
“看来秋樱子的铤而走险还真不是装的！”
“什么铤而走险？”
大毅摆了摆手，转而拉着观山继续往前走去。
“观山，得盛荣飞那边你不用管，回波色之后，我会去跟荒木师父要你。”
“毅少的意思是......”
“如果我要你把秋氏一族的货运出，你能否做到？”
“您是要建立自己的运输渠道？”
“权当是吧，不过，这事儿你先不要宣扬，暂时你也还归阴焯队，只是私下帮我做些事情。”
观山心想反正自己也要运货，多一家少一家的没什么区别。而且这可是他巴结大毅的好机会。
“能是能，就是会有风险。以往都是中间人联络，我们不直接跟生产商对接......那些中间商把持着各个关隘的渠道，通关时会很便利。”
“不过这也能克服，若是我能联系上秋氏的话，应该不会太难。”
大毅把秋樱子留下的电话塞给了观山。
“这电话是秋氏长女的专线，她的货被得盛一族针对，现在出不了大兴。但有一条你要注意，决不染毒！”
观山点了点头。
“您是说正常出货......那相对能容易些。我在大兴有商业采办，可以让他先把秋氏的货收了，然后分批次夹带到其他商贾的货柜里，不就带出来了！”
“能行么？”
“毅少放心，我玩了这么多年的渠道，绝对没有问题。”
商议好撤退路线后，一行人绕过赫连山北弧，于七天后抵达了图克的中部港水城——尼斯。
这是大毅是第一次来，据成碧所讲，若论水陆地貌的奇特，尼斯在北境是头一份。它依托水色、建筑之美，商贸业十分繁荣，是通合联盟之内最大的内陆港。
大毅从凌双手里接过地图，打开一看不禁觉得有趣。总体上看，这尼斯城就像是一把张开的扇子，31条水路连结着城中的建筑群，最终以楔状汇聚至远处的大湖——贸海。
“贸海......这名字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真真伤了水城的雅致。”
成碧笑着解释道：“尼斯是图克最大的内港通商城市，如此命名自然是为了让人知道，其对商业的重视程度。”
木船在水路通道间行驶缓慢且随时可停，两岸聚集的摊贩热情的朝着船上的客人招手，仿佛整个尼斯城就是个大型超市一般。
安全的事有媚格，大毅只管拿着地图陪着母亲闲看，坐在船上忽忽悠悠的感觉，倒是十分的惬意悠哉。
“母亲，贸海东南边这条河是？”
“这条运河起于渭水斜跨整个图克，这才成就了尼斯这个内陆港。”
媚格环视一周后，小声对着大毅耳语道：“毅少，观山就在运河港站内接应我们。渡船到终点站后，需要我们步行过去。”
大毅在游览图上找到标记，嘴角跟着就翘了起来：“咦，咱们过去要经过个步行街啊，估计会很热闹。”
正如大毅所想，通往贸海的步行街岂止热闹，简直可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一行人下船后只走进去一小段，就已觉应接不暇。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各色餐馆、小吃店，临街而列且琳琅满目的各式商品，以及形色打扮各异的人群，无不充斥着浓郁的烟火气。
街上两侧的琳琅满目，勾引出大毅想要逛一逛的欲望。
“媚格......媚格......拿点钱出来，我要买点东西。”
“少掌柜，您看好了什么物件，我去付账就是。”
倒不是媚格没钱，而是步行街实在拥挤，她怕大毅再出什么意外。
“我自己逛才有意思，算我借你的。”
“......毅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别啰嗦了。”
从媚格手里拿过钱，大毅随即开启了采购模式。凌双姐妹等人有看顾之责，自是不敢放肆，只得悻悻的跟在他和成碧身后。
大毅觉得媚格实在是无趣，可为了母亲的安全又不能驳了她的威势，所以便私下给凌双姐妹和玉清也买了些零食和物件。
一路走一路买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慢慢的媚格也就默许了。等走到步行街的末尾，5人的背包都是鼓胀之状。且这其中媚格买的最多，别人都是一个行囊，她还多了个圆滚的背包。
“哎，媚格，你不是说不买嘛？这大包小包的是什么情况。”
“我也没比大家多多少......”
大毅刚要继续笑话媚格，一个熟悉的背影忽从不远处的胡同口边蹭了过去。可无奈街上的人流实在太盛，感知网难以逐个甄别。
“难道是我看错了？”
大毅追上去用感知扫了一圈，他觉得刚才的那个背影与得盛荣飞十分相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成碧上前问道：“是遇到熟人了？”
“没事母亲，应该是我看错了。咱们进港吧......”
“好。”
穿过步行街的喧闹，港内的气氛倒是相对肃静。这里不仅安防的卡口多，且士兵搜查的也仔细。只是一般的安检搜查，根本难不倒这一行人的伪装。
观山的货轮正停靠在站台中央，见大毅一行上了船。他迅速扭转船舵从贸海驶出，而后一头扎进了运河。直至行驶平稳后，他才将驾驶主位交给了大副。
“嘭嘭嘭.....”
“进！”
观山推开舱门一一与媚格组成员点头应礼，接着上前一膝盖就跪了下去。
“属下观山来迟，恭请族主安好，还请族主见谅！”
“快免了俗礼......”
成碧抬手接礼，大毅两步上前扶起观山。观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族主一路劳顿，属下着人准备了鲈鱼汤，您看是不是现在让他们送来。”
玉清觉得甚好，替成碧答应了下来。
“观山舰长费心了，我只是体力不如这些年轻人，多休息就好。”
“族主客气，您直呼我姓名即可。属下船上准备充足，您有任何需要和安排，请直接吩咐于我。”
“就按照你预备的进行即可。”
“是！”
见礼结束，大毅看母亲确实有些疲累，拉着一行人退了出去。
“媚格，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现在船上也无其他事情，都去休息吧！”
“毅少，您这里......”
“有玉清照顾母亲，我也去休息一会儿，回头也好替她。”
媚格等三人走后，大毅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甲板。
“怎么没带颖雀和鸿鹄同来？”
这话大毅刚才就想问观山，可认了两个妹妹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为了不引起误会只能私下去说。
观山见大毅过来，跟着打发了周旁的船员。
“毅少放心，两位姑娘在观山舰上好着呢。尼斯人多眼杂，她俩又美貌出挑......所以我把观山舰停靠在公海的一个小岛上，绝对妥帖。”
大毅接过观山递上的火点上了支烟，心里对他的周全十分满意。
从波色来的路上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个桌上吃午餐，又在餐后一同抽烟闲聊，互相之间已然熟络。
“观山，你哪里弄的货船来图克？”
“哎，之前我跟您说过吧？我负责军内的海运线路，只是咱们来时通合把海岸线封了，所以才去的南望角。这一个月，阴焯队已把原先的渠道都打通了......”
大毅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
“阴焯队，是什么？”
观山吸了口烟，转而又挠了挠头。
“我也不太清楚阴焯队是干什么的......额......就前不久，总部刚成立了个汇鑫局，副局长搞了个直属队，把我也稀里糊涂的划了进来，不过干的活儿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对了，毅少，您应该认识这个新上任的副局......”
大毅一怔，扭头向观山确认。
“我认识？谁啊？”
“他叫得盛荣飞，据说曾在清原受训，在通合境内颇有门路......”
“得盛荣飞？”
“是，是得....得盛荣飞，毅少不认识？”
大毅到波色后，一心只想着怎么能把黄刀盏和赵子锋带出，还没顾得上打听得盛荣飞的下落，不成想他竟已在神风军内履职了。
“我他妈太认识了，这个兔崽子可把我给害惨了！”
观山见大毅脸色不对，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做了个补充。
“毅少，我跟得盛荣飞不熟......”
大毅一笑，搂上观山的肩膀。
“我和他的恩怨，你慌什么？”
“额......嗯。”
“哎，跟我说说得盛荣飞最近在干什么。”
“这......这我一个小小的舰长哪里说的清楚，要不毅少还是等回波色之后，问荒木将军......比较好。”
“还有你观山兄说不清楚的？怎么，怕我满世界嚷嚷？”
观山见大毅脸上有些不悦，于是小声说道：“我只知道他最近在忙打点关系......”
“什么关系？”
“就是......他原来在通合的那些关系。”
大毅惊讶的望着观山，跟着问道：“观山，你最近见过得盛荣飞？”
“昂，见过，就是我送他来的尼斯......”
“我果然没看错......”
大毅心想得盛荣飞这小子的胆儿还真大，竟敢堂而皇之的在图克街上溜达。
“哎，观山，刚才你说是他打通了图克的海禁？”
“是，是啊，不然咱这船进不了贸海。”
“照观山兄这么说，我和母亲能尽快返回波色，还沾了他得盛荣飞的光！”
“额......算，算是吧。”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如果不是得盛荣飞叛逃，黄刀盏也不会被神舍筱木仇杀......赵子锋也不会被滞留在波色......大毅想起这些，还是恨得牙根直痒。
“船在贸海等了多久？”
“额，四天吧......”
“四天......我从颠城出发不久后，你就到贸海了？”
观山点头应了下来。
“是，我是在图克外围的公海上，接的得盛荣飞......因为还要装货，所以提前到的。”
“阴焯队，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特务组织。得盛荣飞具体来做什么的，观山兄可知道？”
“这我真不清楚。毅少，我被划进直属队不过才两个多月，就是奉命运送货物......”
“货物，你带我去看看！”
观山一听大毅要去看货，脸上浮现出难色：“啊？就是些货，没什么可看的。再说......我没有这个权限......军规要求，货上船后即刻封装，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查验，违者重处......”
大毅踢了观山一下：“真啰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毅少......”
“行，那我自己去。”
观山见大毅朝着货舱走去，赶紧从后面追上。
“毅少，毅少，我错了。我跟您一起去，但您得答应我，不能跟族主说......”
“咱们好兄弟讲义气。观山兄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母亲。”
大毅半胁迫半推搡着观山进了货舱。灯一开，眼前的货物码放整齐直顶到了舱顶。
“这么多？”
“共计......三万三千一百二十一件！”
“都是些什么？”
观山从托盘里抽出一条烟塞进了大毅怀里:“都是些烟酒糖茶，大部分是图克各商贾家族的货，他们原先欠我们的，这次借着通关无碍，一并运了出来.......”
“哎，观山兄刚才不是说，军规有要求吗？”
观山尴尬一笑。
“这些是那些商贾孝敬的，不记录在册。”
“都是得盛荣飞的货？”
“啊，是......”
大毅开着感知往后走了一段，突然从顶层抽出了个点心盒。
“这里面是什么？”
“是......点心，点心......”
削寒刃一划将盒子一分为二，内里跟着散出来些白色的凝块。
“这也是点心？”
大毅询问的表情里多了些怒色，观山察觉出不对劲儿，赶紧解释道：“这是特供......是特供。”
“特供个屁！这是柴漠花的提取物，你以为我不认识！？”
“毅少，这些东西......我们也只是经手，都是各地的大佬托我们运送而已......”
“哪些大佬？”
“这个......反正东西大陆，通合、雷鹰的各大家族都有......我们不过是给他们服务而已。”
“是经销吧！？”
观山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像这样的船，神风军有多少？”
“额......大概......七八十艘......”
大毅觉得神舍百杀是真厉害，竟能将生意贯穿了两个大陆，难怪秋樱子要找自己交易。
“观山，这儿有没有秋氏一族的货？”
观山低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秋氏的货......这批里没有......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到秋氏的货了。”
“很久是多久？”
“啊，大概有一年了。说来也奇怪，按理他们应该有不少货要出才对......”
“看来秋樱子的铤而走险还真不是装的！”
“什么铤而走险？”
大毅摆了摆手，转而拉着观山继续往前走去。
“观山，得盛荣飞那边你不用管，回波色之后，我会去跟荒木师父要你。”
“毅少的意思是......”
“如果我要你把秋氏一族的货运出，你能否做到？”
“您是要建立自己的运输渠道？”
“权当是吧，不过，这事儿你先不要宣扬，暂时你也还归阴焯队，只是私下帮我做些事情。”
观山心想反正自己也要运货，多一家少一家的没什么区别。而且这可是他巴结大毅的好机会。
“能是能，就是会有风险。以往都是中间人联络，我们不直接跟生产商对接......那些中间商把持着各个关隘的渠道，通关时会很便利。”
“不过这也能克服，若是我能联系上秋氏的话，应该不会太难。”
大毅把秋樱子留下的电话塞给了观山。
“这电话是秋氏长女的专线，她的货被得盛一族针对，现在出不了大兴。但有一条你要注意，决不染毒！”
观山点了点头。
“您是说正常出货......那相对能容易些。我在大兴有商业采办，可以让他先把秋氏的货收了，然后分批次夹带到其他商贾的货柜里，不就带出来了！”
“能行么？”
“毅少放心，我玩了这么多年的渠道，绝对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