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命归途 第60章 鬼母与交易
寒冷的夜风吹过，成了废墟的槐村，吹起了一阵沙尘。
烛九看了一眼，那断墙下的孙凡，确认他并无大碍后。
便将视线转回了阴旗之上，这面旗子他当年拿到的时候，其实也并未认真研究过便又给扔了。
不过，虽然烛九使用阴旗的次数并不多。
可他对这旗子，还是有一个基本的认识的。
所以，他在发现旗面之上多了一条蓝色细线后，便也立刻明白了这根线代表的便是先前被收进阴旗里的鬼母。
他满意的看了一眼蓝线后，便转头看向了孙凡。
“有了这件法器，你也算有了自保的能力。我接下来应该，也可以好好地去收集灵石碎片了。”
烛九说着不由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正笑的开心，却忽的看到了阴旗上那根蓝色细线似乎微微亮了一下。
烛九的笑意收敛，微微皱眉：“看来，我还得再帮你收一下尾才行。”
烛九操控着怪鸟，抓起地上的阴旗挥舞了几下：“出窈入冥，令形则行！”
烛九的这段口诀刚说完，阴旗便猛地亮起了一道红光。
这红光将四周的黑暗照成了一片血红，旗面无风而动，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发出了猎猎作响之声。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旗子发出的响声显得诡秘异常。
忽然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响起，将猎猎作响的旗声盖了过去。
四周的红光之中，夹杂了一丝阴森的黑雾。
在那黑雾的深处，鬼母的身影再次出现。
刚一再次出现的鬼母，眼神有些呆滞茫然。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昏迷的孙凡身上时，眼神却瞬间变回了怨毒。
她头上的黑色发丝，像无数的幽冥小鬼一样，四处飘动好似随时都要猎取某人的性命。
“你最好不要动他。”
一句冷冰冰的话，从鬼母身后传来。
她猛地回过头，便看见了一只黑色的怪鸟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鬼母眼神中的怨毒一下子变为了恐惧，她下意识的想要逃。
烛九看着她的动作，再次开口道：“不要做出一些让我误会的举动，不然真的会死的。”
烛九的话很平淡，但却像冰锥一样狠狠地刺进鬼母的心脏。
鬼母感觉心跳都慢了几拍，她浑身都好似被一股寒气笼罩。
她不敢再做出逃跑或者别的任何举动，只是眼神畏惧的看着烛九。
“很好，就是这样。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烛九的话，让鬼母感觉有些憋屈。
但她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听着，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你能完成，那么我可以考虑重新给你自由。”
烛九说着，眼神看了一眼孙凡，鬼母的眼神也看向了孙凡，她似乎猜到了烛九要说什么。
鬼母并不能跟人一样开口说话，但她可以通过识海分出一道神识，然后用神识将自己的想法，在人的脑海中直接表达出来。
先前，孙凡就曾经想要跟她交流，但是鬼母因为孙凡太过弱小，所以并没有回应他。
但此时，鬼母面对的是烛九，她自然不敢再冷漠的对待。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用神识向烛九说道：“我…保护？”
因为不屑于学习人类语言的原因，鬼母传递的信息并不连贯，但烛九还是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嗯，你还挺聪明。是的，我要你做的事就是保护他。”
鬼母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保护…为什么…时间？”
传递的信息依旧并不完整，但烛九还是听懂了。
他看着鬼母笑道：“保护他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保证孙凡能活着。
哪怕是遇到你无法对付的强敌，你也必须死在孙凡前面，确保他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其实，对你来说这样的时间不会太长。
哪怕是一直护着他直到他老死，对你来说也不过区区百年，你们这种邪祟想要活个四五百年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鬼母最在意的并不是保护孙凡多久，因为确实如烛九所言，人类的寿命最多不过百年，这样的时间鬼母自然等得起。
令鬼母真正在意的是，烛九要鬼母压上自己的命去保护孙凡，这对她来说真的难以接受。
“死…死，区别…没有。”
鬼母再次传达了自己的意思，烛九脸色平静回道：“当然有区别，你因为保护他而死去，那算是做了好事。
那么你下辈子可能可以投胎做人，而如果你不愿意保护他，那么我可以让你永远活着，只是你应该不会愿意那样活着。”
烛九语气平淡，但就是这么平淡的语气，却让鬼母觉得自己被扼住了喉咙一样，不敢再生出半点忤逆对方的想法。
尤其是，当她听到烛九说，可以让她永远活着，那自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活着。
“好，好事…邪祟…不做。”
烛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了几声。
“我知道，让你做好事确实有些奇怪，但这事，不管奇不奇怪你都必须做。
我说了，如果你好好保护孙凡，那么以后我还可以还你自由。
你自己也清楚，你现在已经被阴旗囚禁，你终其一生都要被阴旗的持有者所奴役，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意这样。
而这个世间，能够打破阴旗囚禁的人不多，我算是其中一个。”
鬼母自然不会怀疑烛九的实力，她完全相信烛九能给自己自由。
只是，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小到可能只是杀几个人，但也可能大到付出自己的命。
她看了看孙凡，随后又看了眼烛九。
她知道自己其实没得选，如果不答应那么很可能现在就得死，如果答应那么还能活甚至还可以重获自由。
两个选择一对比，鬼母很容易便得出了答案。
她对着烛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烛九见对方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不由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烛九此番威逼利诱的将对方镇住，便是为了今后，鬼母能够绝对的听从孙凡的命令。
也只有这样，烛九才能放心的让孙凡继续使用阴旗。
“他醒后，好好保护他。
记住我刚刚说的，哪怕是要死，也要你死在他前面。
对了，还有一点记住不要将我的存在告诉他。
否则，我会直接将你抹杀！”
烛九最后的一个杀字，让鬼母全身都抖了一下，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保…保证”
烛九啧啧了两声道：“今后，学一下人话，不然别人听着太费事。”
烛九说完便离开了，他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寻找其余的灵石碎片。
至于，孙凡这边，他相信有鬼母这样的邪祟保护，只要孙凡不作死的去惹那些强大的修道者。
那么想要在这个位面安全的活下去，应该不再是什么难事。
盘人氏这把刀，不只是悬挂在孙凡头上，也悬挂在烛九他们三个守护灵头上。
所以，当确认孙凡没什么问题后，烛九直接便破开了时空裂隙，去往了别的位面。
他，还有他们都真的都很需要时间。
随着烛九的离开，阴旗红光散去，鬼母也再次回到了阴旗之内。
大战了一夜的村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破碎的黄泥墙上，黑夜的寒冷才终于散去。
躺在地上的三人，并不知道昏迷后的谈判，太阳照在他们的脸上。
让三人本来就苍白的脸色，镀上了一层金色。
最先苏醒过来的孙凡艰难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一种不真实的的感觉。
这里，是地府还是人间？
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孙凡才确认自己还活着。
不论是周围熟悉的破败景象，还是身体传来的疼痛，这些都在提醒他，自己真的还活着。
孙凡很想大叫一声，喜悦激动都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可他刚一张嘴，身体的伤口便被扯动。
孙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缓了好一会后，他才终于坐了起来。
他的身边还躺着巫晓晓与米粥，孙凡慢慢的挪动着身子，来到了两人身边。
他用手指探了探他们二人的脉搏，巫晓晓的脉搏起伏依旧正常，至于米粥的脉搏，虽然有些弱，但终究还是活着。
孙凡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在地上又坐了好一会，才咬着牙忍痛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他的一只胳膊已经被鬼母扭断，现在不论做什么，都只能一只手做。
在他艰难的包扎好自己后，他又将巫晓晓与米粥的伤口也包扎了起来。
待他把这一切弄好，时间也已经来到了正午。
他挣扎着站起身，想先将巫晓晓与米粥拖到阴凉的地方休息。
可他手刚开始拖动，巫晓晓的秀眉便动了。
孙凡停下手看着巫晓晓清秀的脸庞，不一会巫晓晓便睁开了她那明亮的双眼。
她跟孙凡一样，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想要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
随后，当她视线与孙凡对上之后，她的眼眸不由红了。
劫后余生的人总是不免情绪激动一些，孙凡能理解就像刚醒过来时，他也想要放声大叫。
孙凡温柔的看着巫晓晓，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
孙凡才开口道：“没事了，太阳依旧高高挂起，我们还活着。”
原本，已经情绪稳定下来的巫晓晓，听着孙凡的话，强行忍了一会，才终于将眼泪憋了回去。
“昨晚，是你救了我？”
孙凡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掉落在不远处的阴旗，他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随后，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应该是，我也不太确定，最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孙凡便将巫晓晓昏迷后的事，大概给她讲述了一遍。
当巫晓晓听到，他竟然能使用阴旗后，不由大吃一惊。
“那这也算误打误撞，如果没有这一身的伤口流出的血。
估计我们谁都想不到，阴旗是要用鲜血来作为媒介才能使用的。”
孙凡将阴旗从地上捡起后又说道：“只能说我们运气还不错，我猜想我昏迷后，这旗子应该做了些什么。
才把鬼母打跑或者杀死，但不管是那一种，我们最终还是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要的。”
巫晓晓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确实如孙凡所言，不论如何活下来才是最重要。
她这么想着，眼睛随意的一瞥，却正好便看到了阴旗上的那道蓝线，不由顿感奇怪。
烛九看了一眼，那断墙下的孙凡，确认他并无大碍后。
便将视线转回了阴旗之上，这面旗子他当年拿到的时候，其实也并未认真研究过便又给扔了。
不过，虽然烛九使用阴旗的次数并不多。
可他对这旗子，还是有一个基本的认识的。
所以，他在发现旗面之上多了一条蓝色细线后，便也立刻明白了这根线代表的便是先前被收进阴旗里的鬼母。
他满意的看了一眼蓝线后，便转头看向了孙凡。
“有了这件法器，你也算有了自保的能力。我接下来应该，也可以好好地去收集灵石碎片了。”
烛九说着不由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正笑的开心，却忽的看到了阴旗上那根蓝色细线似乎微微亮了一下。
烛九的笑意收敛，微微皱眉：“看来，我还得再帮你收一下尾才行。”
烛九操控着怪鸟，抓起地上的阴旗挥舞了几下：“出窈入冥，令形则行！”
烛九的这段口诀刚说完，阴旗便猛地亮起了一道红光。
这红光将四周的黑暗照成了一片血红，旗面无风而动，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发出了猎猎作响之声。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旗子发出的响声显得诡秘异常。
忽然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响起，将猎猎作响的旗声盖了过去。
四周的红光之中，夹杂了一丝阴森的黑雾。
在那黑雾的深处，鬼母的身影再次出现。
刚一再次出现的鬼母，眼神有些呆滞茫然。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昏迷的孙凡身上时，眼神却瞬间变回了怨毒。
她头上的黑色发丝，像无数的幽冥小鬼一样，四处飘动好似随时都要猎取某人的性命。
“你最好不要动他。”
一句冷冰冰的话，从鬼母身后传来。
她猛地回过头，便看见了一只黑色的怪鸟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鬼母眼神中的怨毒一下子变为了恐惧，她下意识的想要逃。
烛九看着她的动作，再次开口道：“不要做出一些让我误会的举动，不然真的会死的。”
烛九的话很平淡，但却像冰锥一样狠狠地刺进鬼母的心脏。
鬼母感觉心跳都慢了几拍，她浑身都好似被一股寒气笼罩。
她不敢再做出逃跑或者别的任何举动，只是眼神畏惧的看着烛九。
“很好，就是这样。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烛九的话，让鬼母感觉有些憋屈。
但她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听着，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你能完成，那么我可以考虑重新给你自由。”
烛九说着，眼神看了一眼孙凡，鬼母的眼神也看向了孙凡，她似乎猜到了烛九要说什么。
鬼母并不能跟人一样开口说话，但她可以通过识海分出一道神识，然后用神识将自己的想法，在人的脑海中直接表达出来。
先前，孙凡就曾经想要跟她交流，但是鬼母因为孙凡太过弱小，所以并没有回应他。
但此时，鬼母面对的是烛九，她自然不敢再冷漠的对待。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用神识向烛九说道：“我…保护？”
因为不屑于学习人类语言的原因，鬼母传递的信息并不连贯，但烛九还是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嗯，你还挺聪明。是的，我要你做的事就是保护他。”
鬼母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保护…为什么…时间？”
传递的信息依旧并不完整，但烛九还是听懂了。
他看着鬼母笑道：“保护他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保证孙凡能活着。
哪怕是遇到你无法对付的强敌，你也必须死在孙凡前面，确保他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其实，对你来说这样的时间不会太长。
哪怕是一直护着他直到他老死，对你来说也不过区区百年，你们这种邪祟想要活个四五百年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鬼母最在意的并不是保护孙凡多久，因为确实如烛九所言，人类的寿命最多不过百年，这样的时间鬼母自然等得起。
令鬼母真正在意的是，烛九要鬼母压上自己的命去保护孙凡，这对她来说真的难以接受。
“死…死，区别…没有。”
鬼母再次传达了自己的意思，烛九脸色平静回道：“当然有区别，你因为保护他而死去，那算是做了好事。
那么你下辈子可能可以投胎做人，而如果你不愿意保护他，那么我可以让你永远活着，只是你应该不会愿意那样活着。”
烛九语气平淡，但就是这么平淡的语气，却让鬼母觉得自己被扼住了喉咙一样，不敢再生出半点忤逆对方的想法。
尤其是，当她听到烛九说，可以让她永远活着，那自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活着。
“好，好事…邪祟…不做。”
烛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了几声。
“我知道，让你做好事确实有些奇怪，但这事，不管奇不奇怪你都必须做。
我说了，如果你好好保护孙凡，那么以后我还可以还你自由。
你自己也清楚，你现在已经被阴旗囚禁，你终其一生都要被阴旗的持有者所奴役，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意这样。
而这个世间，能够打破阴旗囚禁的人不多，我算是其中一个。”
鬼母自然不会怀疑烛九的实力，她完全相信烛九能给自己自由。
只是，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小到可能只是杀几个人，但也可能大到付出自己的命。
她看了看孙凡，随后又看了眼烛九。
她知道自己其实没得选，如果不答应那么很可能现在就得死，如果答应那么还能活甚至还可以重获自由。
两个选择一对比，鬼母很容易便得出了答案。
她对着烛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烛九见对方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不由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烛九此番威逼利诱的将对方镇住，便是为了今后，鬼母能够绝对的听从孙凡的命令。
也只有这样，烛九才能放心的让孙凡继续使用阴旗。
“他醒后，好好保护他。
记住我刚刚说的，哪怕是要死，也要你死在他前面。
对了，还有一点记住不要将我的存在告诉他。
否则，我会直接将你抹杀！”
烛九最后的一个杀字，让鬼母全身都抖了一下，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保…保证”
烛九啧啧了两声道：“今后，学一下人话，不然别人听着太费事。”
烛九说完便离开了，他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寻找其余的灵石碎片。
至于，孙凡这边，他相信有鬼母这样的邪祟保护，只要孙凡不作死的去惹那些强大的修道者。
那么想要在这个位面安全的活下去，应该不再是什么难事。
盘人氏这把刀，不只是悬挂在孙凡头上，也悬挂在烛九他们三个守护灵头上。
所以，当确认孙凡没什么问题后，烛九直接便破开了时空裂隙，去往了别的位面。
他，还有他们都真的都很需要时间。
随着烛九的离开，阴旗红光散去，鬼母也再次回到了阴旗之内。
大战了一夜的村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破碎的黄泥墙上，黑夜的寒冷才终于散去。
躺在地上的三人，并不知道昏迷后的谈判，太阳照在他们的脸上。
让三人本来就苍白的脸色，镀上了一层金色。
最先苏醒过来的孙凡艰难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一种不真实的的感觉。
这里，是地府还是人间？
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孙凡才确认自己还活着。
不论是周围熟悉的破败景象，还是身体传来的疼痛，这些都在提醒他，自己真的还活着。
孙凡很想大叫一声，喜悦激动都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可他刚一张嘴，身体的伤口便被扯动。
孙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缓了好一会后，他才终于坐了起来。
他的身边还躺着巫晓晓与米粥，孙凡慢慢的挪动着身子，来到了两人身边。
他用手指探了探他们二人的脉搏，巫晓晓的脉搏起伏依旧正常，至于米粥的脉搏，虽然有些弱，但终究还是活着。
孙凡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在地上又坐了好一会，才咬着牙忍痛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他的一只胳膊已经被鬼母扭断，现在不论做什么，都只能一只手做。
在他艰难的包扎好自己后，他又将巫晓晓与米粥的伤口也包扎了起来。
待他把这一切弄好，时间也已经来到了正午。
他挣扎着站起身，想先将巫晓晓与米粥拖到阴凉的地方休息。
可他手刚开始拖动，巫晓晓的秀眉便动了。
孙凡停下手看着巫晓晓清秀的脸庞，不一会巫晓晓便睁开了她那明亮的双眼。
她跟孙凡一样，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想要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
随后，当她视线与孙凡对上之后，她的眼眸不由红了。
劫后余生的人总是不免情绪激动一些，孙凡能理解就像刚醒过来时，他也想要放声大叫。
孙凡温柔的看着巫晓晓，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
孙凡才开口道：“没事了，太阳依旧高高挂起，我们还活着。”
原本，已经情绪稳定下来的巫晓晓，听着孙凡的话，强行忍了一会，才终于将眼泪憋了回去。
“昨晚，是你救了我？”
孙凡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掉落在不远处的阴旗，他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随后，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应该是，我也不太确定，最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孙凡便将巫晓晓昏迷后的事，大概给她讲述了一遍。
当巫晓晓听到，他竟然能使用阴旗后，不由大吃一惊。
“那这也算误打误撞，如果没有这一身的伤口流出的血。
估计我们谁都想不到，阴旗是要用鲜血来作为媒介才能使用的。”
孙凡将阴旗从地上捡起后又说道：“只能说我们运气还不错，我猜想我昏迷后，这旗子应该做了些什么。
才把鬼母打跑或者杀死，但不管是那一种，我们最终还是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要的。”
巫晓晓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确实如孙凡所言，不论如何活下来才是最重要。
她这么想着，眼睛随意的一瞥，却正好便看到了阴旗上的那道蓝线，不由顿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