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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omega 第57章 未来

    就在时无忧快要想先开一枪威慑一下对面的时候,对方突然大喊了一声。

    “母亲!”

    只见对面戴着一条破破旧旧红色围巾的女人朝着时无忧奔来。

    听到对方的这一句母亲,时无忧握枪的手都抖了一下。

    但在对方将将要扑进时无忧怀里之时,时无忧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枪抵住了女人的头。

    女人很高,比时无忧高出一个头还要多一点,而在时无忧举枪对上女人时,女人还配合着弯下了腰让时无忧枪不要举的太累。

    “退后。”可看着对方的这种举动时无忧只是厉声呵斥道。

    被呵斥了对面的女人也没觉得不满反而是举起双手听话地后退了几步,期间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时无忧身上,好像对面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时无忧不喜欢这种被强烈注视着的感受,于是她扬起下巴对视了过去,却对视到了一双泪水将落不落的墨色的眼睛。

    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她就看起来快碎了?

    而且那个眼神……

    时无忧的心神颤了颤,该怎么形容那样的眼神,她眼中的悲意和思念太浓太重,看得让人都能感到一阵感同身受的哀意,而她看着时无忧时,仿若在看一个她早已失去随时都会消失的幻影。

    时无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询问道:“你是谁?”

    对面的人凝着泪眼对时无忧展露出一个笑容,可她一笑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狼狈地伸出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她张开嘴想向时无忧解释她的身份,可偏偏一开口就是一阵的哽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就当时无忧以为她开口要说自己是谁的时候,却只听她说:“你可以抱抱我吗?我有些害怕。”

    “?”

    时无忧歪了一下头,看向女人的眼神满是不解,她看上去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人吗?看到有人哭就要过去抱一抱哄一哄,而且她现在还拿枪指着对方。

    时无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的枪未挪动一分,显然已经给出了她的答复。

    对面的女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心地笑了起来。

    她用着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看向时无忧,左右手紧张的背在身后,自我介绍道:“我叫时飞鸢,过去是鲸鲨星盗团的二把手,现在是一名流浪客,虽然我现在变流浪客了,但……”

    “鲸鲨星盗团?你是印尘雪的人?”

    时无忧打断道。

    对面的女人也就是时飞鸢点了点头。

    “嗯,她是我义母。”

    “你叫我母亲是她教唆你叫的?”

    对于对方叫她母亲的缘由她只能想到又是印尘雪想的坏主意,至于其他可能,以及她的那个眼神,时无忧莫名地有些不想去思考。

    时飞鸢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因为你就是我的母亲啊。”

    说着时飞鸢向前走了一步。

    可时无忧并不怎么相信,她呵斥道:“退后!”

    “好的。”时飞鸢非常乖巧的回了句好的然后迅速后退抱头蹲下。

    动作熟练的像是做过很多次。

    “你说我是你的母亲,可……你和我长得并不相像。”

    时飞鸢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时无忧。

    “因为我是被你捡回家的。”

    这样比起她说时无忧自己生了一个,她只是长得像她的另一半,被时无忧捡回家这个回答更让时无忧觉得要可能些。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孩子的打算。

    但是……

    “可我从未捡过什么孩子,而且你看上去也有二十来岁了,我就算捡了你,当你的姐姐不比当你母亲更合适?”除非她和江绿野一样来自未来……

    时飞鸢眉目含笑温柔地看着时无忧。

    “母亲应该能想到的,我不属于这个时空,我来自未来,在未来,你会捡到我,把我带回去,让我成为你名下唯一的一个孩子。”

    虽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时无忧也不会全信,因为这也有可能是她瞎编的。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说到这,时飞鸢嘴巴一撇,眼神变得可怜巴巴地看着时无忧。

    她无比自然的将自己黑色的衣服往上一掀,露出了里面只简单的缠上了绷带且还在渗着血的腰腹部。

    “母亲,我被人欺负了,他们一共有十二艘舰艇,他们以多欺少,我都快要疼死了。”

    时无忧右手握住枪没动,左手摸到了她的空间包中翻找出了一瓶促进伤口愈合的药以及一盒消炎药。

    “我有一些药,你有什么?”

    时飞鸢咧嘴一笑,她把自己的怀中的一个空间包双手捧了出来。

    那个空间包的样式和时无忧时常带着的那个很像。

    此时时无忧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里面有什么?”

    “有母亲之前留下的东西,还有这些年来我自己陆陆续续收集的各种宝贝,他们用十二艘舰艇围攻我,就是因为我得到了一块超高阶能量石,这些都可以给母亲的。”

    时无忧皱了皱眉。

    “我真的收养了你?”

    时无忧是真的不解,以她的性格,她如果有孩子,教给她的一定不会是这么大方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交出去,这看起来太缺心眼了。

    时飞鸢看出了时无忧在想着什么,她急忙解释道:“我面对其他人真不是这样,我是那种决不会让自己吃亏,做交易一定要把人底裤都薅走的人,就算薅来的东西我不一定用得上。”

    没用的东西也都要,这也不大像时无忧的做事风格,反而有点像印尘雪的,不过她说印尘雪是她义母,那倒也可以解释。

    “你丢过来给我看看。”

    时飞鸢听话地把空间包丢了过去,拿到空间包后,时无忧轻轻一碰就解锁开了,这个空间包中录有她的权限。

    时无忧简单看了一眼空间包。

    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挺多的,但偏偏在空间包的最中间的地方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时无忧看到那些东西之后,关上空间包把空间包和药都丢了过去。

    她把枪收起来来,有些复杂地看着时飞鸢。

    “你现在多少岁了?”

    时无忧拿到东西,小心翼翼地将空间包放进怀里。

    闻言抬头看向时无忧,眼睛亮晶晶的。

    “我现在有二十二岁了,母亲,我有189了哦。”

    二十二岁,时无忧平淡地看着时飞鸢。

    她的空间包在时飞鸢那里,时飞鸢认了印尘雪作义母,甚至还当到了二把手,而她初见她时又是那样的神情,那么她未来会怎样一切都已经有答案了。

    其实时无忧很想问问未来她是怎么死的,以及她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但她看了眼时飞鸢,并不打算现在问,这个时候去问对方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好像不大好。

    可时飞鸢却知道了时无忧在想什么,这也是她想说的,如果能够把这一切告诉时无忧,如果能阻止那一切的发生的话,或许母亲就不会离开。

    时飞鸢靠近时无忧,站到三步以外的距离。

    “母亲,求你千万不要答应任何感染源提出的事,一定不要答应好不好?”

    时飞鸢恳求地看着时无忧。

    “我未来是因为感染源而死?”

    时飞鸢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

    “差不多吧,我和义母一直都不曾明白你为什么会遇见预知,为什么会和他们有联系,而当年可能知道你这么做的人,要么就被你杀完了,要么怎么都不愿开口提起,我求求您,求求你,不管怎样,不要相信任何感染源,好不好?”

    时飞鸢话中的信息量很大,时无忧抿了抿唇,她看着时飞鸢祈求的眼神,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而时飞鸢也配合地低下了头。

    “放心,我不会相信任何感染源的。”

    时飞鸢眨了眨眼又是一滴眼泪落下,她摇了摇头。

    “不,我不放心,你被我发现的那一天,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为什么最终还是那样,母亲,我教你怎么杀君王级的感染源好不好?我知道他们的弱点,我教你杀它们,你杀了它们,不要见它们,不要和它们交谈好不好。”

    时无忧将手拿开。

    先不管其他的,光时飞鸢知道君王级感染源的弱点来看,时无忧都挺想知道的。

    “好啊,你先告诉我红女王的弱点是什么。”

    时飞鸢直起身子。

    她从空间包里掏出了一小瓶装了红色液体的试剂瓶。

    “这里面装的是红女王的毒,能杀死红女王最有效的方法是用她自己的毒。

    当时我们杀红女王时,红女王已经被幻境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于是它自己用毒毒杀了自己,然后我们当时就采集了红女王的毒素,给你。

    然后对付预知也很简单,想办法弄毁它的黑伞,然后用高温,用火去烘干它就行了。”

    时无忧接过东西拿着打量了一下。

    “幻境?”

    “呵,这是一个非常恶劣的感染源的能力。”时飞鸢说到这个感染源时说得格外咬牙切齿,仿若和那个感染源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她看向时无忧疑惑的目光,眼睫下垂,遮住自己冒火的眼神,咬紧牙关,握紧双拳。

    “她就是从母亲身上诞生出的感染源。”

    说到这,时飞鸢又开始委屈了起来,她可怜巴巴地和时无忧告着状。

    “母亲你都不知道她顶着你的脸做了什么,她欺骗我,让我以为母亲还活着,然后骗我说母亲讨厌我,说母亲不要我了。”

    说着,时飞鸢一扫之前脸上的怒容,又哭了起来。

    怎么也这么爱哭啊。

    想着另一个爱哭的人,时无忧难免对眼前的人泛起了一些爱屋及乌的怜惜。

    于是也愿意耐着性子哄一哄她。

    “那她可真坏,我是不可能不要你的。”

    “哇呜,妈妈。”

    这回时飞鸢也不喊母亲了,直接喊上了妈妈就要往时无忧怀里扑,时无忧连忙用枪托把时飞鸢往外抵了抵。

    虽然她对时飞鸢有了些怜惜,差不多相信了她说的话,但现在的时飞鸢对时无忧来说还只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甚至还可能有着全程都在演戏的可能性的陌生人。

    “好了,不闲聊了,我要去周围看一下情况。”

    时飞鸢非常自觉的走到时无忧前面。

    “我陪母亲一起,我保护母亲。”

    时无忧视线扫了一下她的腹部。

    “你不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时飞鸢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它自己会好的。”

    “好吧。”

    时飞鸢自己不愿先处理伤口,时无忧也不打算再劝什么,还是那个原因,不是很熟,也没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