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独宠敌国质子,病弱太子颠覆朝堂 > 第23章 时疫爆发

独宠敌国质子,病弱太子颠覆朝堂 第23章 时疫爆发

    大历,皇城街道。

    平静的清晨骤然被打破,一群身着黑色铁甲衣的侍卫赶至西街道口,维持着皇城秩序,安抚受惊的百姓。

    皇城卫领头者瞧见赢衡在此,上前行礼,“卑职李振,参见太子殿下。”

    赢衡微微颔首,疑惑地询问道,“李指挥使,皇城近日有难民吗?”

    “卑职不曾听闻。”

    赢衡收回视线,看着远处那群难民,神色微凝,心中疑虑万千,但最终还是并未将猜测说出。

    “皇城刚死人,百姓受惊,此地还需劳烦指挥使安抚。尚且还不知此人因何缘故死亡,为以防万一,还请指挥使先疏散百姓。”

    “是,卑职领命。”

    赢衡交代完后,来到等候在一旁的赫连煜身侧,缓缓开口,“走吧,我们去一趟御书房。”

    ……

    皇宫,御书房。

    换下朝服的赢承珏并未急着批阅书案上的奏折,他正端坐在窗牖边的罗汉床上,摆放在面前的罗汉床上的檀木雕花纹烷桌上设有棋局,而他对面正坐着一袭素衣的裴靖川。

    显然,两人正在对弈。

    赢承珏观察着棋局上的走势,暗暗思忖半晌,捏着白子,轻轻落下,堵住了黑子猛烈的进攻。

    从棋盘上棋子的走向,可以看出两人棋风迥然不同。黑子出招狠厉,步步紧逼,而白子看似出招平淡,像是在黑子逼迫间苟延残喘。

    但细来分析,却能看出,白子的每一招的锋芒皆蕴含其内,稍不仔细,就会落入白子特设的陷阱之中。

    裴靖川观棋盘上的局势被他逆转,微微抬眸,看着沉溺于对弈的赢承珏,内心涌上一股烦躁,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篓中。

    棋子相撞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安静,也让那位帝王回神。

    赢承珏看了他一眼,也顺着他的意思放下棋子,轻笑道,“怎么了?”

    “陛下,我找您有要事,不是为了下这破棋的。”裴靖川黑着脸,想起他一再搪塞自己,语气也稍显不佳。

    帝王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若是其他人敢这般与他讲话,他定然会诛他九族。但既然是裴靖川说这种话,他自然不会动怒。

    赢承珏知道好友内心的焦急,但他故意视而不见,手撑在烷桌上,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这副慵懒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不会认为他是个正经皇帝。

    裴靖川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但念及正事,还是微微收敛神色,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太子放出来?”

    “急什么,乔铮那老匹夫故意拿百官压我,就是想让衡儿失宠。老三野心勃勃,如果我此刻偏颇衡儿,他的处境会越来越难。”赢承珏垂眸,手把玩着棋盘上的白子。

    “哼。太子处境艰难,就是因为你。按我所想,谁敢挡太子前路,直接斩杀就行。”裴靖川冷冷看了他一眼,手按住腰间的佩剑,深沉的黑眸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意。

    “所以说,你是个莽夫。”赢承珏瞧着他这副样子,无语地噎他。

    “乔铮虽野心勃勃,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可惜了,就是老三是个草包,学不到半点。”

    赢承珏缓缓起身,望着窗外盎然的春色,神色柔和,“还是咱家衡儿争气,手段、谋略都不输于我。”

    裴靖川听着他自卖自夸的语气,想揍人的心愈发强烈,无语回怼道,“太子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和您好像没有多大关系。”

    “那也是我基因好。”赢承珏回过身,微微挑眉,一脸洋洋得意。

    正在两人斗嘴时,忽然,御书房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御书房外,两位禁卫拦住前来的赢衡,“卑职参见太子殿下。此乃御书房重地,无召不可进,还请殿下速速离去。”

    “放肆!尔等面前乃东宫太子,有陛下特令。”赫连煜挡在赢衡身前,怒目而视。

    赢衡瞧见赫连煜还想拔剑,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举动,绕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淡声道,“本宫,有要事急禀父皇!”

    御书房内在听到赢衡声音时,便恢复了宁静。赢承珏听出了赢衡语气中的凝重,神色微微收敛,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海禄,海禄微微垂首,打开御书房殿门。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有劳海禄公公。”

    赢衡给了赫连煜一个眼神,示意他在外等候,朝着海禄微微颔首,径直跨过他,踏入御书房。

    待赢衡进入御书房后,海禄关上殿门,垂首立在殿外。

    ……

    赢衡并未在御书房外殿瞧见赢承珏身影,于是脚步微转,踏入其后的内殿中。但首先瞧见的并不是赢承珏,而是正首的裴靖川。

    他神色微微一怔,后转眸,才瞧见立于窗牖边的赢承珏身影,向其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待赢承珏命他起来后,又转向一旁的裴靖川,微微施礼道,“镇国将军。”

    裴靖川微微颔首,眸色稍显复杂地看着他,但念及身份有别,片刻后便收回视线。

    “听闻前几日衡儿身子不佳,如今可大好了?”赢承珏走到榻前,坐下,关切地询问道。

    “劳父皇挂念,只是顽疾复发,儿臣并无大碍。”

    “寒冬虽过,但也还是要多添衣,莫要过于操劳。”

    “是,儿臣知晓。”

    “朕方才听,你有要事禀报?”赢承珏简单地问了一下他身子。

    提及正事,赢衡脸上神色微凝,语气也稍显凝重,详细将今日西街发生的事情道出。

    “启禀父皇,今日儿臣出行,发现西街街道口聚集大量百姓。儿臣观其衣饰,这些人似不是皇城人,更像是逃亡而来的难民。那群百姓中有一人突然死亡,儿臣观其脉象,不似患有恶疾,更像是……”

    赢衡想到自己那个荒诞的猜想,眸色更是深了几分,他知道这个猜想一旦说出来,可能会引发轰动,但还是缓缓吸气,轻声道出:“儿臣怀疑此人身染时疫。”

    果不其然,赢衡这个猜测一说出口,赢承珏和裴靖川脸色皆是一变。

    皇城出现难民的消息本就令赢承珏震惊,到目前为止,他并未看到上报此事的奏折。如果不是此事为虚,那便是有人刻意隐瞒。

    赢承珏与裴靖川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凝重。大历建国百年,时疫虽也有过几次,但规模并不大。此次若真的在皇城内发生时疫,恐怕会危及全城人。

    裴靖川看懂了他的眼色,微微颔首后,神色凝重地大步跨出御书房。

    “海禄。”

    候在御书房外的海禄听到赢承珏微沉的声音,打开殿门,立在殿口,垂首等待他的吩咐。

    “急召乔铮、黄鑫两人前来御书房议事。”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