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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敌国质子,病弱太子颠覆朝堂 第73章 镇国将军重伤

    自上次南越攻打潼关一役失败后,南越和大历表面维持多年的和平局面骤然瓦解。虽然南越首战大败,但他们的野心并未得到遏制。

    潼关外黄沙漫天,两军对峙,鲜血和冲杀声响彻在这一片焦土之上。

    寒冽大风狂作,乌云压顶,那化作半片的焦旗和早已冷却的尸体,横成在他们脚下,被马蹄践踏,碾落成泥。

    裴靖川手持银剑,冷硬的面容上尽是血污,那身白色甲胄也被干涸的鲜血弄脏,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殷红色充斥在他眼瞳中。

    他杀掉逼近他身边的一个南越士兵,抬起那双黑沉的眸,抬手轻轻擦掉溅到面容上的血渍。

    战场一片混乱,他周身倒下了不少南越士兵,南越士兵畏惧他身上的气势,纷纷往后退,不敢再进攻。

    裴靖川看着双方交锋的士兵,眉宇微蹙。

    与南越士兵相比,大历大军行军更显章程,但架不住他们的蛮横进攻,导致大历大军的阵型被撕裂。

    他看着散在各地,独自作战的大历大军,单拼力气,大历将士自然是抵不过南越大军,局势暂时落了下风。

    而他的位置和大历大军相隔比较远,调度有点脱节了。

    裴靖川意识到这点,眉宇紧蹙,刚想开口让大历大军收拢阵型。

    蓦然,余光闪过一阵寒光,他下意识地微微侧头,躲过了那支暗箭。

    下一瞬,一把裹挟着寒风和血腥气的弯刀便朝他面门袭来。裴靖川手持银剑抵挡,黑沉的眸色与深棕色的眼眸相撞。

    来人赫然是南越主帅——拓拔晖。

    拓拔晖握住弯刀的健硕手臂使劲往下压,令裴靖川握着银剑的手微微颤抖,银剑的剑身微微震鸣,显然是抵不住他的力气。

    力气好大。

    裴靖川感觉到虎口一阵发麻,眼神微凝。眼前白光一阵,另一把弯刀从他左侧袭来。

    他头一偏,避开拓拔晖的另一把弯刀。随后手持银剑的手微微施力,挑开他的弯刀,勒住身下的绝影,绝影仰天嘶鸣一声,高抬前蹄。

    拓拔晖被他击退,勒住身下的马,后退几步,避开绝影扬起的前蹄。

    裴靖川趁机下令,“听令,阵型收拢!”

    徐青等人听到他的命令,看了一眼散在四周作战的大历将士,纷纷收拢,共同抵御南越大军。

    两军主帅交锋,弯刀和银剑碰撞的火花溅在双方的眼中,映衬得他们冷硬的面容更显寒意,战场上的局势也越发严峻。

    ……

    “锵!”

    裴靖川手握银剑再次与拓拔晖手持的双弯刀碰撞,借力挑开他的双刀。他右手微微颤抖,连带着那柄银剑的剑身也颤鸣,似是随时要断裂一般。

    他左手轻轻握住发麻的右手虎口,稳住发颤的手,鹰眸微冷。

    不曾想,这人好大的力气啊。

    他身下的绝影打了一个响鼻,前蹄不安地刨地,扬起一层层黄沙,像是知晓它的主人正处于下风,战意被激发。

    裴靖川轻轻摩挲着身下绝影的鬃毛,安抚情绪急躁的绝影,紧了紧握着银剑的手,猛然又朝着对面的拓拔晖攻去。

    拓拔晖一拉缰绳,毫不畏惧地应战。

    两方主帅打得难舍难分,而双方的将士们也受到鼓舞。

    徐青一脚踹翻偷袭他的南越士兵,趁着空档,担忧的眼神看向正与拓拔晖交手的裴靖川。

    南越首战大败后,裴靖川担忧他们会耍阴招,时时刻刻警惕着。而那一战后,南越主帅时常也会带着南越蛮子骚扰潼关城门。

    拓拔晖骚扰时,都会叫阵。裴靖川本就有伤在身,还不得不拖着那样的身子前去应战,身上的一些伤口在逐渐恶化。

    “锵!”

    裴靖川再次挑开拓拔晖的双刀,右手虎口被他的力气震裂,鲜血从虎口处流下,染红了他手中握着的剑柄。

    他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打湿了他前额的发梢,唇色稍显苍白。细看,会察觉到他甲胄后的衣物映出了深色,洇湿身上的衣物。

    伤口裂开了……

    前段时日,他和拓拔晖交手的时候,就受了伤,还不等他调养,南越大军又开拔来犯。

    伤口崩裂,泛来阵阵疼痛,裴靖川紧攥着手中的缰绳,另只手捂住胸口传来的痛感。

    拓拔晖经过这段时日和裴靖川的交手,已经知道他的厉害,他不愧被誉为大历的不败战神。

    刚几次偷袭,皆被裴靖川躲过,他心中恼怒的同时,心中也有着对他的敬佩,那是来自同为武将之间的惺惺相惜。

    但,他们的立场不同,自然做不了朋友。

    拓拔晖察觉到他身形微颤,那浅淡的血腥味裹挟着边疆的寒风飘入他鼻中,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这个好时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一阵寒光在裴靖川眼前闪过,他急忙收回捂住胸口的手,抵挡那突然袭来的弯刀。

    “锵!”

    但,此刻的裴靖川早已没有多余力气,银剑被弯刀压弯,他挺直的背脊也被这般蛮力压着,没有力气抵抗。

    绝影嘶鸣一声,背上突如其来的压力令绝影脾气暴躁,前蹄不安刨地,但始终抵不过拓拔晖的压力,前蹄被压弯,跪在地上。

    裴靖川额上冒出冷汗,银剑传来的压力和身上被撕裂伤口的痛楚,一股脑涌上他感官,令他身形微颤。

    拓拔晖鹰眸一闪,趁他不备,另一把弯刀猛然穿透他胸前的甲胄,刺入他胸膛。

    “噗!”

    弯刀入肉的声音和胸口处传来的剧痛一同袭来。

    裴靖川握着银剑的手险些握不住,他微微垂眸,看着插入他胸膛的弯刀,眸色微冷。

    莫不是凭借着本能意识躲了一下,或许这把弯刀插入的就是他心脏了。

    拓拔晖见弯刀并未插入他心脏,一怔,随后想要拔出,但被裴靖川察觉。

    他伸出手握住那把弯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手掌,殷红的血珠顺着刀锋滑下,落入他胸口。

    裴靖川抬起眸,黑沉的眸色中涌动着澎湃的杀意,单手紧紧握住插入胸膛的弯刀,不让其再进一分。

    “拓拔将军,我也送你一份大礼。”

    裴靖川话音刚落,他右手微微抬起,他衣袖中射出一根小巧的袖箭,正中拓拔晖的胸膛。

    趁着拓拔晖惊诧,裴靖川猛然拔出插入他胸口的弯刀,身子微晃地勒住绝影的缰绳,绝影起身,带着重伤的裴靖川冲出重围,回到大军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