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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八十一章 沈家落幕

    不出余笙笙所料,沈家的事轰动京城。

    最让人震惊的环节,是苏知意和沈之渊的退婚。

    据说苏知意亲自去牢里见过沈之渊,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沈之渊随后就写了退婚书。

    沈家家产被抄没,女眷被充为官妓,男丁包括沈家父子在内,皆被流放西北。

    这件事一直持续半个多月,京城中的暑气渐消,才算是渐渐平息。

    这半个多月中,赐婚的旨意也没下来,余笙笙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

    还有十来天,就要到放榜的日子。

    希望一天比一天积攒得更多,像心底深处流淌的水,温暖潺潺,只有余笙笙自己知道。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苏家人没事不会招惹她,厨房那边也不敢怠慢她,气色也养得好起来。

    虽没有赐婚旨意,但孔德昭却没少让人来送东西。

    今天是孔兔送来几盒子点心,明天是孔猫送来一桌子酒楼饭菜。

    他也来邀约过两次,想让余笙笙一同去游湖,又或是一起去城外赏什么奇兽。

    但余笙笙借口说身体不佳,没有前去,次日半京城的大夫又都排着队来给余笙笙把脉,让她不得不又洗了两次冷水澡。

    孔德昭折腾,苏家人心里七上八下,一边担心怎么圣旨还不下,会不会亲事黄了,一边又觉得孔德昭如此在意余笙笙,余笙笙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苏知意出奇的安静,儒剑也被当作沈家女眷,被卖了充作官妓,她也未曾说过一句,一直在院子里休养身体。

    这日,风平浪静。

    金豹豹无聊地院子里打鱼玩儿,院子里原来也没什么景致,前些日子弄来几口大缸,里面养了荷和观赏鱼。

    鱼时不时出来冒泡,金豹豹就用手指弹它们的头。

    正百无聊赖,余笙笙换了身衣服:“豹豹,走。”

    金豹豹眼睛一亮:“小姐,去哪?”

    余笙笙晃晃手中字条:“这儿。”

    这是上次金豹豹去找郝孟野,取回来的字条,上面写的是一家古玩字画店的地址。

    “好,”金豹豹点头,“我去备车。”

    余笙笙到府门口等,片刻,苏砚书从外面回来。

    “笙笙,要去哪?”

    自那日之后,余笙笙还没见过他。

    “上街逛逛。”

    “今天这么好兴致?二哥陪你去。”

    “不必,豹豹去备车了。”

    “她一个丫环,会驾什么车?我……”

    话没说完,金豹豹驾着马车来了,驾轻就熟,从容自如得很。

    “小姐,上车!”

    金豹豹声音又亮又欢快,余笙笙正要上车,看到她手背上有血,惊道:“你手怎么了?”

    苏砚书适时说:“不行,她太不靠谱,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这个啊,”金豹豹蹭蹭手,“马夫的血,我说要挑匹好马,他不同意,我揍他来着。”

    苏砚书:“……”

    余笙笙忍住笑,赶紧上马车,马车飞快驶离。

    苏砚书沉下脸,看身后侍卫:“一个丫环,就处理不了吗?”

    侍卫低下头,他处理过两回了,回回都让金豹豹反处理。

    古玩字画店并不在热闹主街,稍微有点偏,不过,铺子挺大,门匾也是古香古色,是家老店。

    余笙笙一进店,小学徒就笑着迎上来。

    “小姐,您要找点什么?”

    余笙笙还未答言,掌柜的自二楼下楼,目光往下一掠,赶紧快走几步下楼。

    “余小姐,这边请。”

    他摆摆手,小学徒退到一边。

    余笙笙心头微讶,但表面未露:“掌柜的不必客气。”

    到旁边小室,掌柜的请余笙笙入座,并上茶。

    余笙笙这才问:“掌柜的认识我?”

    宋掌柜浅笑:“说实话,在下并不认得余小姐,不过,郝统领吩咐过,在下自然牢记。”

    “原来如此。”

    “郝统领说,余小姐有一手好活,修画之技堪比大师,小店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所以,就请郝统领帮忙引荐。”

    “郝统领过奖了,不过,掌柜的放心,但凡是交到我手上的活,我若是答应,必会做到。”

    “如此甚好,”宋掌柜转身从后面架子上拿下两幅画,“这是近日来的两幅画,小姐看看,可修否,若是可以,可都拿走。”

    “材料工具小店来出,小姐需要什么,只管写单子来,手工费在下来和客人谈,都有价目表,所得银两,三七分如何?”

    余笙笙心中惊喜,不用她出工具材料,还能得三成,果然是有郝孟野的面子在,真是不错。

    “好,没问题,”她爽快答应。

    展开画看,一幅是花鸟图,一幅是人像画。

    花鸟图有些旧,要想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并不难。

    人像画,画中人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孩童。

    只是这孩童的脸有些看不清,要费些功夫。

    余笙笙仔细观察半晌:“可以,这两幅都能修,我接了。”

    ……

    齐牧白看着面前的画,心跳如鼓,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炸开。

    暑气渐退,东宫仍放着不少冰盆,让他感觉浑身泛起凉意。

    此画平平无奇,也不是什么书画大家的妙笔,甚至都没有落款。

    但画中景象,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他的家,在乡下的家,在院中洗衣的,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仆。

    老仆腿脚不便,他被接回齐家时,没有随他同去,一直留在乡下庄子上。

    此次进京赶考前,他还去看过。

    太子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本宫知你才学,很是不错,这次的学子中,算是出众。”

    “不过,要想成为三甲,还差一些。”

    齐牧白无声握紧手指:“学生不才,天下才子辈出……”

    “不过,本宫喜欢你,”太子浅笑,语气温和,“只要本宫喜欢你,三不三甲,其实无所谓。”

    “你可愿追随本宫?”

    齐牧白喉咙哽住。

    他寒窗十数载,要追随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效忠朝廷,为百姓做事,在青史上留名。

    他垂首,一时无言。

    身后恍若有脚步声,太子声音带笑:“砚书,你来得正好,这位,就是齐牧白。”

    苏砚书偏头,目光清冷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