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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一百零二章 齐牧白登门退婚?

    余笙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苏怀山。

    这一大早上的,也少知道抽的什么疯。

    到院中还没下台阶,苏怀山已经冲进院子,金豹豹咧着嘴活动肩膀,应该是挨了一下子。

    余笙笙目光微凉:“苏将军,何事?”

    苏怀山冷笑,目光刀子一般:“何事?你还好意思问我?知意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余笙笙莫名其妙:“我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干什么?”

    苏怀山怒火中烧:“你还不承认?知意是郡主,是苏家的荣光,你再看不惯她,她也是苏家人,你休想撬动她的位置。”

    余笙笙觉得和他说话真是费劲,说半天就知道说苏家苏家,也听不明白重点是什么。

    “她到底怎么了?”

    苏怀山见她还“假装”不知,一把抓住她手腕就往外拖。

    金豹豹着急,想过来阻拦,余笙笙赶紧摇头制止。

    一路到苏知意的院子,苏家兄弟和苏夫人都在。

    苏知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头发散在枕头上,看起来像朵脆弱的花。

    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

    见余笙笙被带来,苏夫人哭着扑上来,揪住她衣襟:“笙笙,知意是你的姐妹,你怎么能……”

    余笙笙目光在其它人脸上一掠,神色平静问道:“这是又把什么罪名安在我头上了?”

    “不如说个清楚明白。”

    苏夫人泪水涟涟,开不了口。

    苏砚书定定看着苏知意,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苏定秦压着喉咙怒声:“知意一大早被扔在后门门口,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余笙笙心头诧异,但也不明所以。

    “你们不会以为,我有这个本事吧?悄无声息把她带出府,再揍她一顿,又悄无声息把她带回来扔门口?”

    “少将军不是暗中派人盯着我的院子吗?你就没问问你的手下,我有没有出院子?”

    苏夫人擦擦眼泪,抽泣道:“你是不用动手,可是孔世子可以,他那么疼你……”

    余笙笙转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目光沉沉,眼底似有汹涌海浪。

    苏夫人心虚垂眸,后面的话没再说。

    “你看母亲干什么?母亲说得不对吗?”苏定秦质问,“这种事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听说就在这次宫宴上,孔德昭又杀了皇后身边的女官,他残暴成性,嗜杀凶狠……”

    “原来你也知道他残暴成性,嗜杀凶狠,”余笙笙声音染上笑意,目光掠过他们,“你们都知道,但仍旧逼我嫁给他。”

    苏定秦一怔,脸微微涨红。

    苏怀山大手一挥:“那又怎么样?他虽然人品欠佳,但家世好,以你的出身,能嫁给他已然是烧了高香。”

    “他人品欠佳,”余笙笙低笑。

    脑海中浮现在凉亭中,孔德昭忍着不适,拖宋女官的尸首入水的样子。

    “他人品欠佳,但他还知道对我维护一二,你们人品好,却个个都来逼我。”

    “我是什么出身?我出身苏家呀,苏将军,不是你不承认就能改变我身上流的血,我下贱,卑劣,自私,狠毒,无论什么,也都是拜苏家所赐。”

    “你!”苏怀山反手给她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

    余笙笙被打得偏过头,身子一歪,倒在床边。

    她挣扎站起,吐一口血唾沫。

    “苏知意,还不醒吗?还没看够?”

    苏家人目光都对准她,包括眼睛发红的苏砚书。

    余笙笙嗤笑:“二公子,不信?你抽她一下,看她醒不醒。”

    “要不,我来?”

    苏砚书眸子微眯,声音从齿缝中溢出来:“余笙笙,你怎么变成这样……”

    苏知意眼皮轻颤,幽幽转醒。

    “二哥……”

    她再不醒,余笙笙说不定要用什么招,到时候被迫醒来,更显尴尬。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怎么了?”

    苏知意问完,似猛然想起来,眼睛发红,用力抓紧被子。

    苏怀山别开脸:“知意,别难过,二叔……”

    “你们都出去,”苏砚书说,“我来问她。”

    其它人都到外屋,里面只剩下苏知意和苏砚书。

    苏砚书握住她的手,心都要碎了:“知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孔德昭,是不是笙笙?”

    苏知意摇头:“二哥,不关笙笙的事……别怪她……”

    她越这么说,苏砚书越是深信与余笙笙有关。

    他冲到外屋,又把余笙笙拖进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知意泪水盈盈:“笙笙,我知你心里喜欢状元郎,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你心中有怨,我能理解的,二哥,别怪她。”

    苏砚书一把掐住余笙笙,眼白染着红:“果然是为了齐牧白,你私下定情,暗许终身,为了他又伤害姐妹,到底还知不知羞耻?”

    余笙笙只觉得呼吸发紧,喘不上来气,没有力气反驳苏砚书。

    眼角余光看到苏知意阴毒的眼神。

    她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这事,不会是孔德昭干的。

    那会是谁?

    正在此时,苏砚书的小厮跑进外屋。

    “各位主子,齐状元求见,说是来探望郡主的。”

    苏怀山一惊:“他怎么来了?莫不是听说了什么?”

    苏定秦蹙眉:“无论听说了什么,这婚事是下过圣旨的,他休想赖掉。”

    苏砚书也听见了,手上力道微松:“让他进来。”

    苏知意垂眸,暗想如果齐牧白真是来退婚的,该当如何?她不喜欢齐牧白是真,但不能让齐牧白退她的婚,也是真。

    只能她退,齐牧白凭什么嫌弃她?

    齐牧白到外屋,见过苏夫人等人。

    余笙笙听到他的声音,和从前对她温柔浅笑时,别无二致。

    只是,里屋外屋,只隔着一道帘子,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万丈鸿沟。

    “伯母,”齐牧白行礼,“我听说郡主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

    “这是我带来的一些补品,给她补补身子吧。”

    苏夫人勉强笑:“你有心了。”

    苏怀山打量他:“你今天不是还要跨马游街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苏定秦按捺不住,抢过话头:“你直接说,你是不是来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