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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一百零三章 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齐牧白神色微讶,后退两退,又深施一礼。

    “牧白从未有过退婚的心思,此番前来,也是关心郡主,我对郡主之心,可昭日月!”

    他举起手,神色严肃庄重,字字落地如金:“我齐牧白向天起誓,必对郡主一心一意,绝不辜负!”

    苏定秦和苏怀山互相对视一眼。

    苏怀山脸上露出笑容,对齐牧白的表现很满意。

    “好,齐状元,我就知道,你饱读圣贤书,又得皇上钦点为状元,必是人品贵重,纯良高洁。”

    “知意在屋里,砚书也在,你去看看她吧。”

    齐牧白点头:“那我就先去看看,稍后吉时一到,还要去游街。”

    “好,好,”苏怀山一边说,一边亲自给他掀起帘子。

    昨天他对齐牧白还是不怎么满意,毕竟只是个状元,苏砚书又说会外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苏家有助力。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苏知意会出这个事儿。

    双腿残废,现在又浑身是伤的被人扔回来,贞洁……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能配上状元郎,已是走运。

    齐牧白不知他心里百转千回,迈步进屋,一眼看到脸色苍白,满眼是泪的余笙笙。

    余笙笙的泪,是刚才被苏砚书掐过之后,乍一吸入空气,忍不住呛出来的。

    齐牧白一怔,双手不禁握紧,呼吸都停了停。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余笙笙,那刚才起誓表忠心的话,岂不是也都被余笙笙听到了?

    “笙……”

    他嘴唇刚一动,字节还没有发完整,苏砚书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齐牧白回神,看向床榻:“我来看看郡主,听说她生病……”

    “听说?听谁说?”苏砚书转到苏知意床边,挡住齐牧白的视线。

    他心里的怒意隐隐快要压不住,这个齐牧白,竟然就这么闯进屋里来,这可是知意的闺房!

    “我是听太子殿下说的。”

    齐牧白的回答,又让苏砚书心头一震。

    太子殿下?齐牧白什么时候私下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又怎么知道苏知意的情况的?

    余笙笙听到这个回答,不由握紧手。

    她忽然明白了。

    苏知意的事,当真与孔德昭无关。

    之前孔德昭对端阳郡主和大理寺卿家的小姐动手,是因为她们与她发生过冲突。

    而昨日在宫中,她和苏知意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再说,以孔德昭的性子,应该把苏知意扔到苏府大门前,还得让人过来发现,议论才对。

    而不是悄声扔到后门,又拍门让苏府人发现。

    余笙笙心头突突颤,是太子,一定是太子!

    可是,为什么?

    苏砚书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想问,刚要开口,偏头看到余笙笙。

    “笙笙,你先回去。”

    余笙笙求之不得,转身就走。

    齐牧白喉咙轻滚,眼角余光瞄着她的身影,掌心微微渗出汗来。

    笙笙,不要怨恨我,相信我。

    余笙笙快步出院,金豹豹和周嬷嬷都在等着她。

    刚要走,苏怀山在她身后道:“此事没完,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被我抓住把柄……”

    余笙笙回身,平静又清冷:“那等苏将军抓住我的把柄再说不迟。”

    苏怀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要不是顾及孔德昭,她算个什么东西!

    余笙笙快步回院子,周嬷嬷给她脖子上的掐痕上药。

    一边上一边差点掉泪。

    金豹豹拍桌子拍得啪啪响:“气死我了,苏家人都是狗!狗东西,人模狗样!”

    余笙笙忍不住笑:“你还会不会骂别的词儿?”

    金豹豹一噎:“我会学的!”

    上好药,周嬷嬷安慰道:“小姐,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没人能替,还是自己受罪。”

    余笙笙明白,她指的是齐牧白,俩人在外面等,应该是看到齐牧白进院子。

    “我知道,嬷嬷,多谢你。”

    周嬷嬷抹抹泪,挤出个笑:“老奴哪值得小姐谢?您不嫌弃老奴多嘴就好。”

    “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待我。”

    她看一眼桌上的画:“豹豹,把画收好,咱们给掌柜的送去。”

    “好嘞!”

    带上金豹豹出门,跨出府的时候,抬头看看天,余笙笙重重吐一口气。

    还活着,日子还是要过。

    这条路断了,还可以再想别的出路,只要活着,只要肯想,总会有。

    宋掌柜正和郝孟野在二楼说话。

    “大统领,已经按您说的,准备妥当。”

    郝孟野放下茶盏,轻哼一声。

    “大统领,恕属下多嘴,听说这位新科状元,才学颇佳,太子也对其青睐有加,我们为何不把他收为己用?”

    郝孟野掀眼皮看他,又哼一声:“他?他也配!”

    “当初是我瞎了眼,以为他是个什么有风骨的人物,才学再好,人品人心烂透,也只能是个斯文败类。”

    宋掌柜暗自惊讶,还没见过大统领这么骂一个人。

    看来是提议错了,赶紧闭嘴为妙,免得引火烧身。

    “你怎么不说话?”郝孟野斜眼看他。

    宋掌柜无奈暗叹,得,已经烧过来了。

    “属下正在想词,好好骂骂他。”

    正在此时,听到楼下的动静,余笙笙来了。

    宋掌柜赶紧趁机开溜。

    一溜小跑下楼,对余笙笙格外热情。

    “余小姐来了,是来逛逛,还是……”

    余笙笙把画交给他:“我是来交活的,这幅也好了。”

    “这么快?”宋掌柜惊喜,展开画,不禁赞叹,“甚好,甚好啊!”

    “余小姐稍坐,我给您结算。”

    他转身拿画去柜台,把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

    “这是银子,您过过目。”

    “不用了,多谢掌柜的。”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吵嚷喧哗,还有铜锣声,喇叭声,鞭炮声。

    “这是状元跨马游街,”宋掌柜道,“余小姐,此时外面人多,您不妨暂且休息一下,等人潮过去再走。”

    余笙笙垂眸,上次来这里,是刚刚放榜,知道齐牧白得第一名的时候,还憧憬与他有美好将来。

    这次又赶上他游街,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却与她再无关系。

    余笙笙也不想出去糟心,点头答应:“那就打扰了。”

    “哪里的话,这热闹也是难得一遇。”宋掌柜一语双关。

    金豹豹咬牙撸袖子:“确实难得一遇,我得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