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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傅青隐的后续

    郝孟野给傅青隐满一杯新茶。

    他也瞄一眼下面人群,忍不住问:“大人,为何要杀吴大脸?”

    傅青隐滑动不盖,声音清冷平静:“他不该杀吗?”

    郝孟野点头:“该杀。”

    “他不重要,但你要知道,扳倒大角色的,往往是小棋子。”

    郝孟野轻嗤:“齐牧白算不得大角色。”

    傅青隐抬眸看他,郝孟野愣一下,恍然大悟。

    “您是指,太子。”

    傅青隐似笑非笑,目光落在余笙笙身上:“究竟是谁,还要看永光寺的查访结果。”

    “本使要用她,不喜欢欠她人情,就先还人情给她。”

    “吴大脸这种人渣,入京之日就该死,也注定要死,既然注定,不妨让本使送他一程,也能快点见到阎王,下辈子好投胎个畜牲。”

    郝孟野:“……”

    “您做得这样隐讳,余小姐未必知道,她不知,如何领您的情?”

    “本使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别人领情了?”

    他微蹙眉:“你怎么脑子越来越笨?”

    郝孟野垂首不语,心说是我笨吗?是您做事完全和以往不一样,让人无法捉摸。我早说过,这个小女子可不好相予。

    傅青隐放下茶盏:“你在心里骂我?”

    郝孟野惊得抬头:“属下万万不敢。”

    ……

    余笙笙偏头,透过帷幔看马路对面二楼的一扇窗子,总觉得那里有人在看着她。

    她天生敏锐,应该不是错觉。

    会是何人?会与吴大脸有关吗?

    正思忖,虞氏的声音已经尖起来:“胡说八道,我就是不认识此人,他才不是我什么相好。”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叫一声:“府尹大人到!”

    刚才还闹哄哄的百姓立即安静下来,自觉左右一分。

    王府尹带着捕快走进来。

    余笙笙也跟着后退几步,把金豹豹拉到自己身后。

    目光无意中再往那扇窗子一掠——嗯?何时多了块白色帕子?刚才还没有。

    齐牧白见来了官差,心头一紧,再一见是府尹亲自来了,更有点紧张。

    他快步下台阶,颔首道:“王府尹,学生齐牧白有礼了。”

    王府尹打量他几眼,目光扫过他吊着绷带的手臂:“齐状元,大名如雷贯耳,当日你在大殿上求娶荣阳郡主,跨马游街之时,本官都曾亲眼得见。”

    “状元好风姿。”

    王府尹笑眯眯,但说的这话,让齐牧白不怎么舒服,他一时也拿不准,王府尹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

    王府尹岂容他多想,直接问道:“刚才在外面听说此人与你是同乡?可认得?”

    “不认得!”母子二人异口同声。

    王府尹打量虞氏:“这位是……”

    王府尹与虞氏年纪相仿,长像儒雅透着睿智,虽没有穿官服,但京城的父母官,气势也是非同一般。

    虞氏一见,不自觉就收了嗓音,福福身道:“奴家是牧白生母,虞小阮。”

    她这作派娇柔造作,嗓子捏得尖细,硬生生像个小姑娘。

    王府尹下意识后退一步。

    金豹豹道:“小阮早先是唱曲儿的吗?这嗓子真不错嘿!”

    虞氏一挑眉:“我早先可是戏班子里的红……”

    话没说完,见齐牧白目光如火地盯着她。

    她又把话咽回去。

    王府尹清清嗓子,摸着胡子说:“来人,把尸首检查一下,看看有无证明身份的文谍物件。”

    齐牧白清楚,身份文谍是肯定没有的,他们这一行人一到京城,身份文谍就都被他收走了。

    就怕哪个不守规矩,干了什么破事儿,到时候惹麻烦。

    捕快过去先检查一遍尸首,再把尸首翻过来。

    “大人,有发现。”

    王府尹低头一看,吴大脸原先被压在身下的那只手也露出来,手里还紧握着什么东西。

    “大人,他手里有东西,说不定就是线索。”

    王府尹点头:“快,拿出来。”

    捕快小心把吴大脸的手掰开,里面是一方粉色的帕子。

    把帕子取过来,双手递给王府尹。

    王府尹展开帕子。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跟着看。

    数十双眼睛,都看到粉色帕子角上绣着一条小鱼。

    齐牧白眸子一缩,手一下子握起。

    他身侧的虞氏也白了脸。

    低低议论声起。

    “这条小鱼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个标记。”

    余笙笙也没想到,吴大脸手里的是这条帕子,这是虞氏的帕子!

    她心砰砰跳,快速看看四周,脑海中冒出好多个想法。

    昨天在祠堂前,吴大脸换了说辞,傅青隐随后出现,问她戏好不好看,她猜吴大脸的事与傅青隐有关。

    吴大脸不但换了说辞,还把虞氏拖下水,惹了一身腥。

    本以为此事完了,今日又……

    难道,这是傅青隐给的后续?

    她下意识看那扇窗子,白帕子,没有了。

    王府尹拿着帕子,目光如矩,看向虞氏:“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虞氏结结巴巴:“奴家……”

    齐牧白抓住她手臂:“母亲,你不是奴,是夫人。”

    虞氏吞口唾沫。

    齐牧白脸上露出笑意:“大人,我母亲……”

    王府尹语气不变:“齐状元,让她自己说,可否?”

    虞氏不敢看那方帕子:“我……本夫人姓虞。”

    王府尹又问:“那你可见过这方帕子?”

    “没有!”虞氏立即否认,脱口道,“我不认识他,真不认识,又怎么会见过他的帕子?”

    “这是女子的帕子,可不是男子所用,定是有人送给他的。”

    王府尹字字清晰:“鱼,与虞同音,虞氏虽少见,但也不是生僻姓,很多绣房的绣娘,也会遇到这种姓的客人,一般都会取个同音,绣上一尾鱼。”

    余笙笙暗自惊讶,没想到王府尹对这些事也如此了解。

    看来这父母官,果然得有些本事才行。

    这次,虞氏应该是躲不掉。

    余笙笙无声冷笑,眼中冷意如冰——齐牧白,早在你利用卓哥儿的那一刻,我们就已是死敌。

    但凡有报仇的机会,我都不会错过。

    卓哥儿是吴奶奶的软肋。

    虞氏何尝不是齐牧白的。

    虞氏被问得张口结舌:“我……我真不知道,也不认识。”

    王府尹点头:“好,那就请夫人把平时用的帕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