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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二百零二章 幕后“主使”

    余笙笙听得手心冒汗,掌心中还有染脏的画色。

    想起太子在尚书房外的反应,还有贵妃的话,再听傅青隐所言,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就算她再不愿意相信,太子应该也是无辜,不知情的。

    “那幕后指使,会是谁?”

    余笙笙抿唇:“会是姝贵妃吗?”

    傅青隐转扳指的动作一顿,眼中掠过笑意:“为何会这么问?”

    余笙笙垂眸:“我也说不好,但牵扯其中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

    “皇后在这次事件中,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她丢了管理六宫之权,太子也因此被禁足太子府,甚至连上朝都不能,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余笙笙又说出一个疑惑:“之前皇帝倒还好,我感觉他在看到幸儿的尸首之后,就……”

    说到这里,她止住话。

    猛然惊觉,说得太多。

    这两日在镇侫楼太过安稳,让她偶尔会有点恍惚,以为傅青隐是个好脾气的。

    才会忍不住与他讨论,没有太多顾忌。

    她偷眼看傅青隐,他脸上神色未改,也不见恼怒,暗暗松口气。

    “敢议论皇帝,你胆子不小,”傅青隐淡淡道。

    余笙笙赶紧下意识起身行礼:“臣女一时……”

    话未了,马车忽然停住,她身子未控制住,往车壁上倒去。

    傅青隐手腕一翻,手边引枕抛过去,在她的脸和车壁之间隔开。

    余笙笙的脸,整个栽到引枕上,全陷进去,把引枕都撞出一个凹陷来。

    傅青隐忍住笑,嘴角不断往上翘。

    余笙笙:“……”好丢脸!

    脸和耳朵,甚至连脖子都爆红了。

    “坐好。”傅青隐极力忍着,但声音也难掩笑意。

    余笙笙默默坐回座位,用引枕遮住脸。

    车子再次行驶,一直到镇侫楼,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沉默又尴尬。

    一到镇侫楼门前,余笙笙赶紧下车。

    迎面遇见黑白,她越想走,黑白话越多。

    “郡主,您回来了,房子已经过过户,房契给了周嬷嬷。”

    “剩下的银子也给了周嬷嬷。”

    “小豹子陪着周嬷嬷去搬家,周嬷嬷今天晚上会在那边住。”

    “好,行,多谢,”余笙笙点头,红着脸往里走。

    黑白纳闷,眼珠滴溜一转,再看下车的傅青隐,笑眯眯迎上去。

    “主子,郡主这是怎么了?”

    余笙笙竖起耳朵。

    “没怎么。”傅青隐说。

    她刚要舒口气,就听黑白又问:“她怎么把引枕拿走了?郡主喜欢,要不我再买俩回来?”

    余笙笙低头看手里的引枕,这才发现,她把这个也拿下车了。

    傅青隐忍不住笑出声。

    余笙笙咬唇,大步走回房间。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黑白一头雾水,但难得见他这么高兴。

    傅青隐兴致正浓,回屋拿出纸笔。

    黑白在一侧伸着脖子:“主子,你也要作画?可好久没作了。”

    傅青隐一手推开他的头:“去,看看人带回来没有。”

    “是!”

    黑白笑着跑出去,傅青隐勾勒出轮廓。

    少女身姿纤细,好像过瘦了些,衣着朴素,手里拿着引枕,那引枕大、厚,比她的头大好几圈。

    她的脸陷在引枕里,怎么看怎么可爱得好笑。

    笑意不自觉爬上他眉梢,染上眼底。

    ……

    皇后一口气砸了三个古董瓶子。

    满宫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皇后喘着气,拔掉头上钗子,扔到一旁,跌坐在美人榻上,深吸几口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都滚出去。”

    宫女太监都退出去,胡嬷嬷端着安神汤进来。

    “娘娘,喝点汤,稳稳神。”

    皇后看到她,神色缓和一些,就着她递过来的碗,喝了小半碗。

    “娘娘,莫急,只要您还是皇后,就有的是机会。”

    “贵妃,也只是贵妃,比您还差得远。”

    皇后重重吐口气:“姝贵妃有陆家,她要想取代本宫……”

    “她进宫年数也不短了,一直也没有取代,是因她不想吗?”胡嬷嬷为皇后整理碎发,“陆家又如何,您有太子。”

    “姝贵妃一无所出,单是这一点,她就翻不了身。”

    皇后微微闭眼,平静心情:“嬷嬷说得对。”

    胡嬷嬷浅笑:“那您歇歇,稍后太子殿下来辞行,您得让殿下看到您的精气神。”

    “您稳,太子殿下才稳。”

    胡嬷嬷收拾碎瓷片,刚收拾完,外面来报,说是太子来了。

    太子心里烦躁得不行,见无其它人,草草见了礼。

    “母后,儿臣要出宫去太子府,也不知道要被禁足到什么时候。”

    皇后让他喝杯茶,轻声道:“不会太久,一进九月,就要为大秋收大典准备,到时候皇上定会放你出来。”

    太子却不怎么乐观:“万一不放呢?母后,儿臣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贵人的事,儿臣一点印象也没有。”

    皇后神色微僵。

    太子看着她:“母后,儿臣并不认得那个幸儿,您为何说……”

    “母后,您还说她腹中的孩儿是儿臣的,为何?”

    “这样的话,会让父皇以为儿臣放浪,以为儿臣对宫中女子有歪心思,这会对儿臣不利!”

    太子说到最后,语气中难掩火气。

    皇后的头有点痛,计划失败的恼怒再次涌上来。

    “不然呢?是一个宫女严重,还是玉贵人严重?你当真以为,你对玉贵人那点心思,我不知道?”

    皇后手抚额头:“一个宫女,死就死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忘记,包括皇上,也会忘!”

    “可如果是玉贵人,没人忘得了,只是暂时不提而已。”

    太子脸色一白,有点恼羞成怒:“儿臣对玉贵人,从未有过半点逾越……”

    “我若不出此下策,逾越是早晚的事,难道,要到那时候再收拾残局吗?”皇后怒气冲上,眼神也透出狠戾。

    太子一怔,看她半晌,缓缓站起:“所以,母后,这个局,是您设的?不惜把我也网在局中?”

    胡嬷嬷赶紧上前:“殿下,娘娘也是为了您好。”

    “此局若成,罪名会落在姝贵妃头上,您也会是陷害的,受了委屈,皇上也必会补偿。”

    太子短促笑一声:“那成了吗?”

    “现在是姝贵妃管理六宫,本宫要出去被禁足!”

    “母后,您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