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昔与往昔之旅 第381章 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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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李忘昔起床后脸上甚至都是带着笑的。
自己占着一张大床，舒舒服服睡饱饱，真是……太酷啦！
逐渐就理解了，同居太久后忽然分床睡的快乐。
迅速洗漱完，熟练地绑好头发戴好耳环，再把脸颊两侧的眼镜链拉整齐……齐活！
去到衣帽间，换好练功服，李忘昔神清气爽，拉伸着身体准备出门跑步、晨练。
此时外面天刚蒙蒙亮。
正是适合晨练的时间。
就算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也没关系。
冬天正是练筋骨的好时候，“冬练三九”嘛。
整备好，刚下楼…李忘昔状态极好，敏锐的感知到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传出。
不是阿姨们，也不是爸妈。
因为没开主灯。
【哦———？是这么回事啊～】稍作思考，李忘昔放慢了脚步，悄悄朝着墙角挪动。
他觉得是老哥在等着偷袭！
毕竟以前老哥也没少干这事…一点都不成熟。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先发制人了！】李忘昔如同蓄意已久，准备狩猎的猫科动物，以极快的速度冲出！
谁知，一个自信侧身躲避加顺势反击后……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疾驰而来的九月。
“卧槽？（表惊讶）”李忘昔自己都不知道是惊讶于与空气斗智斗勇，还是惊讶于歪打正着。
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因为九月已经踩着沙发一蹦，飞起来了。
没想到九月会以这样的姿势……求抱？
“我操！大清早的干嘛？”李忘昔反应极快，伸手直接把九月在半空中拦截下来。
九月四只小爪子同步发力，完美演绎出一招托马斯回旋，七百二十度后稳稳停在李忘昔肩头。
“不是…你搁这演杂技呢？”李忘昔黑着脸望向自己的肩膀。
“喵～”九月倒像是安心了似的，慵懒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干嘛？”李忘昔也挠挠九月的脖子。
“喵喵喵～”九月肚子呼噜呼噜地响了起来。
“别蹭了。想吃罐头了？”
“喵喵喵！”
“出去？”
“喵～”
“现在外面零下啊？小小猫家的没点数？出去冻不死你！不许！”李忘昔严词拒绝，拎着九月就要回楼上。
“喵……”九月的叫声愈发弱气，好像在哀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去粘着将军？你和将军是没有结果的，物种都不一样。”李忘昔板着脸，仿佛看到自己闺女喜欢上黄毛那般难受。
九月明显懵了，她小小的大脑理解不了李忘昔复杂的意思。
什么物种？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跟将军在一块会被各种呵护，将军可谓是言听计从，对她关照至极。
“喵…”九月像是叹了口气似的。
见她如此颓废……李忘昔也跟着叹了口气。
“别这么可怜的看着我，想出去起码得等中午出太阳之后。”
“喵呜…”九月被拎着，无力地垂下四肢。
走到楼上，李忘昔目标明确，一边走一边唠叨：“找你麻麻去，你麻麻绝对也不让你出去挨冻。”
“喵…喵呜……”
“都说了中午再说。将军暖不了你。”
也不是说非不让她出去，至于什么一猫一狗不会有结果，这只是玩笑话。
主要是外面太冷了，还在飘着小雪花。将军的狗窝再暖和也比不上屋里暖和。
李忘昔怎么舍得让九月跟着将军受苦呢？就算喜欢也不行！
…
很快，李忘昔便走到了小昔房间门前。
“应该还没醒吧？九月，你去陪你麻麻睡会去，替我陪你麻麻，知道吗？”李忘昔蹲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对九月说着。
九月一知半解，就只听懂了个陪睡…顿时哀嚎起来。
她要她的将军哥哥，不要陪别人睡！
“陪你麻！”
“喵…？”
“咳咳…我没骂人…骂猫啊…我说让你陪你麻麻睡觉啊？”
“喵～”
“哪个？你随意。”
“喵！”
“行行行，你在中间。”
李忘昔捏着眉心，好不容易说服了九月。
看来麻麻的诱惑还是比将军的温柔更有吸引力。
所以，各位持续不断输出的温柔，很有可能是对方当做抽卡保底的有恃无恐。（bushi）
悄悄打开房门。
李忘昔要在不吵醒她们的前提下让九月进去。
然而…实际情况是———
“忘昔你醒啦？”
“李忘昔你居然已经醒了？”
小昔和古颜同时望向门口，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外感。
发现李忘昔推门而入，她俩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而对李忘昔来说却不一样。
既然她们都醒了，那就没必要小心翼翼了。
走进房间…
“你俩醒这么早？”李忘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嗯…早上六点。
是小昔还在流口水，古颜会说梦话的时间。
李忘昔先把九月放到房间里，接着便发现她俩的黑眼圈明显到了隔着老远都能察觉到的程度。
缓步走到床边，李忘昔左看看右看看，迟疑道：“你们…一起失眠了？”
话音刚落，古颜怕被看出什么立马躺下开睡，留反应慢半拍的小昔还靠在床上不知所措。
“呃…”李忘昔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们俩…不会是都想半夜单独夜袭我…结果最后谁都没睡吧？”
“唉～早知道就让颜妹回她自己的屋睡了……”小昔整个人都没力气了，答非所问，懊恼道。
但这个回答就足以让李忘昔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其实…你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就算一起来夜袭我也是不可能的啊。”
“哎？！”小昔猛的抬头，懵逼地叫了一声。
“我睡觉之前把门锁了。”李忘昔摸着九月柔软的白毛，无语道。
“哎？！！！！！！”小昔惊讶的大声喊了出来。
“我（*老式古家粗口*）！”古颜破防了。
原来她俩一整晚的各种博弈都是徒劳。
就算任何一方瞅准机会胜出，最后还是要再吃一记李忘昔的闭门羹。
不过要这么看的话……貌似通宵总比失望好？
…
哄着她们乖乖睡觉，九月也安顿到古颜的胸口。
把这一切都做完后，李忘昔才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放心的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在他打开门揭晓的这一刻，原本不确定的“偶然”，被确定了不是偶然。
只是…对她们这种变相的“争风吃醋”觉得不值。
明明这种情形更适合休养生息。
李忘昔…不认可这种互相折磨的情形。
但也罢。
这样才有意思，小家庭才有活力。
现在就先让她们好好睡一觉吧。
年纪尚轻，通宵达旦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便可恢复了。
…
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李忘昔下楼……经过餐厅……经过过道……经过各种不同用途的房间。
就这么一会，家里的阿姨们就忙碌起来了。
李忘昔却没什么感觉。
以利益换取价值，这很公平。
每次回到主家，这种思维都会充斥内心。
“嗯……幽一不在啊……”李忘昔试探的呼唤了几句幽一，不过幽一确实是不在。
如果在的话，这时候幽一估计就从哪个不被察觉的角落钻出来了。
习惯有人侍奉，如今却没有回应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好在家里还有其他人。
“小少爷，有何吩咐？”
“啊…周叔……”
“小少爷。有需要请随时吩咐。”
说着，周叔干净利落的退下，感觉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刚才那几声没叫来幽一，反倒是叫来了家里的管家。
李忘昔稍微愣了一会才终于适应，忽然明白了幽一对潜移默化自己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虽然有些迟到，但晨练还是要去。
去花园练个一个小时，作为晨起的自律也挺好。
…
推开通往花园的门。
第一眼便看到老哥裹着羽绒服在和将军互动。
哎！
就是这个场景！
李忘昔有点探究的兴趣！
【咳咳…不能太明显。】李忘昔不动声色地用眼睛的余光瞥视。
接着便若无其事地开始热身。
不多时，李忘昔围着花园跑了起来。
第一圈…
老哥还在和将军玩着“飞盘”游戏。
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老哥这张脸…长得太温和了，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啊…】李忘昔从旁边跑过，第一圈没探寻到。
继续跑…
第二圈…
老哥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便把李忘昔无视了。
“……”
正常。
他们兄弟俩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的时候多了去了。
继续跑…
第三圈…
老哥终于注意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目光。
然后他无语的对将军说：“这傻逼看什么呢？”
“汪！”将军摇了摇头。
远处。
李忘昔猛的打了个喷嚏！疑惑的望过去，正好跟他对上眼神。
“淦！你怎么骂人呢？！”李忘昔气愤的高喊道。
“你先看我的吧？”李文夜喊着回道。
“看你掉块肉啊？！”李忘昔怼回去。
“掉块肉！”
“老哥你幼不幼稚？”
“滚过来！”
“又勾八骂人？”
“我没素质！”
第四圈…
李忘昔越跑越慢，最后停在李文夜旁边。
“正好，来打一架！”他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地摆出战斗姿态。
“没兴趣。”李文夜迅速闪身，全都躲了。
说罢，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扔给李忘昔一根，伸手招呼着他坐到旁边。
李忘昔没纠缠。
李文夜都拿出打火机点烟了，他不好不给面子。
“去你丫的！抽你哥的大哥烟？”
“你给我点的啊。”
不过，肯定要占点便宜的。
…
天空下着小雪。
花园里两人一狗，气氛有些微妙。
李文夜深深抽了口烟，再缓缓吐出。
“老弟，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么惆怅，寻思看看热闹。”李忘昔毫不避讳自己想看热闹的心思。
李文夜“嗯？”了一声，“惆怅？我惆怅什么？”
“啊？你不惆怅跟将军倾诉什么呢？”
“我单纯跟将军玩啊？你平时不也和你的猫玩吗？”
“啊这……”李忘昔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原来老哥不是有烦心事的时候才去跟将军对话，而是只要发癫了就去！
“倒是你。”李文夜手肘撑着腿，一边抽烟一边摸着将军，沉声说道：“怎么想的？”
“我怎么了？什么怎么想的？”李忘昔盘膝而坐，反问道。
李文夜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鄙夷道：“肯定是弟妹的问题啊。”
“啊…古颜的遗留问题啊。”
“嗯，全都看你怎么想，虽然有些麻烦，但我尽量让你满意。”李文夜很随意地说道。
“让我满意？不如说是让我有做为丈夫的能力，和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态度吧？”李忘昔嘴角微微上扬，猜测道。
李文夜温润一笑，点点头，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对。只要你开口，对古家的报复随时都能开始。”
“哈哈哈，人家把女儿都卖给我了，现在还要反过来弄人家？不地道啊。”李忘昔似笑非笑，掐灭烟，抬头望向楼上的某一扇窗户。
“别装了，咱们哥俩有什么好装的？下贱。”
“是是是，老哥说的对。”李忘昔敷衍了一句，接着脸上露出了狠戾地笑容，“古家的人以为换了利益就好了？我可从来不讲道义。”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李文夜仍旧保持着温文尔雅。
李忘昔倒是演都不演了。
反正没有外人，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善罢甘休有什么意思？现在古颜是我的人，咱家有多护短，看小昔她爸就知道了。所以啊～他们欺负我的人，就算是以前欺负的也不行！这笔账肯定要算！”
“不愧是你。”李文夜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李忘昔敏锐的察觉到，歪嘴一笑回望过去：“也不愧是你，从不久前就等我开口了吧？”
“聪明。”
“彼此彼此。”
“怎么猜到的？”
“这还不简单？小时候咱家想去哪玩，想去干什么，几乎全都会在我这找个理由吧？”
“是啊。”
“我知道，因为咱奶奶，所以我就像一个……能测吉凶的实体吧？”
“很难界定。不过倒像一种习惯吧。”
说完，李文夜摆摆手，示意李忘昔该干嘛干嘛去吧。
两人分道扬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忘昔起床后脸上甚至都是带着笑的。
自己占着一张大床，舒舒服服睡饱饱，真是……太酷啦！
逐渐就理解了，同居太久后忽然分床睡的快乐。
迅速洗漱完，熟练地绑好头发戴好耳环，再把脸颊两侧的眼镜链拉整齐……齐活！
去到衣帽间，换好练功服，李忘昔神清气爽，拉伸着身体准备出门跑步、晨练。
此时外面天刚蒙蒙亮。
正是适合晨练的时间。
就算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也没关系。
冬天正是练筋骨的好时候，“冬练三九”嘛。
整备好，刚下楼…李忘昔状态极好，敏锐的感知到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传出。
不是阿姨们，也不是爸妈。
因为没开主灯。
【哦———？是这么回事啊～】稍作思考，李忘昔放慢了脚步，悄悄朝着墙角挪动。
他觉得是老哥在等着偷袭！
毕竟以前老哥也没少干这事…一点都不成熟。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先发制人了！】李忘昔如同蓄意已久，准备狩猎的猫科动物，以极快的速度冲出！
谁知，一个自信侧身躲避加顺势反击后……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疾驰而来的九月。
“卧槽？（表惊讶）”李忘昔自己都不知道是惊讶于与空气斗智斗勇，还是惊讶于歪打正着。
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因为九月已经踩着沙发一蹦，飞起来了。
没想到九月会以这样的姿势……求抱？
“我操！大清早的干嘛？”李忘昔反应极快，伸手直接把九月在半空中拦截下来。
九月四只小爪子同步发力，完美演绎出一招托马斯回旋，七百二十度后稳稳停在李忘昔肩头。
“不是…你搁这演杂技呢？”李忘昔黑着脸望向自己的肩膀。
“喵～”九月倒像是安心了似的，慵懒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干嘛？”李忘昔也挠挠九月的脖子。
“喵喵喵～”九月肚子呼噜呼噜地响了起来。
“别蹭了。想吃罐头了？”
“喵喵喵！”
“出去？”
“喵～”
“现在外面零下啊？小小猫家的没点数？出去冻不死你！不许！”李忘昔严词拒绝，拎着九月就要回楼上。
“喵……”九月的叫声愈发弱气，好像在哀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去粘着将军？你和将军是没有结果的，物种都不一样。”李忘昔板着脸，仿佛看到自己闺女喜欢上黄毛那般难受。
九月明显懵了，她小小的大脑理解不了李忘昔复杂的意思。
什么物种？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跟将军在一块会被各种呵护，将军可谓是言听计从，对她关照至极。
“喵…”九月像是叹了口气似的。
见她如此颓废……李忘昔也跟着叹了口气。
“别这么可怜的看着我，想出去起码得等中午出太阳之后。”
“喵呜…”九月被拎着，无力地垂下四肢。
走到楼上，李忘昔目标明确，一边走一边唠叨：“找你麻麻去，你麻麻绝对也不让你出去挨冻。”
“喵…喵呜……”
“都说了中午再说。将军暖不了你。”
也不是说非不让她出去，至于什么一猫一狗不会有结果，这只是玩笑话。
主要是外面太冷了，还在飘着小雪花。将军的狗窝再暖和也比不上屋里暖和。
李忘昔怎么舍得让九月跟着将军受苦呢？就算喜欢也不行！
…
很快，李忘昔便走到了小昔房间门前。
“应该还没醒吧？九月，你去陪你麻麻睡会去，替我陪你麻麻，知道吗？”李忘昔蹲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对九月说着。
九月一知半解，就只听懂了个陪睡…顿时哀嚎起来。
她要她的将军哥哥，不要陪别人睡！
“陪你麻！”
“喵…？”
“咳咳…我没骂人…骂猫啊…我说让你陪你麻麻睡觉啊？”
“喵～”
“哪个？你随意。”
“喵！”
“行行行，你在中间。”
李忘昔捏着眉心，好不容易说服了九月。
看来麻麻的诱惑还是比将军的温柔更有吸引力。
所以，各位持续不断输出的温柔，很有可能是对方当做抽卡保底的有恃无恐。（bushi）
悄悄打开房门。
李忘昔要在不吵醒她们的前提下让九月进去。
然而…实际情况是———
“忘昔你醒啦？”
“李忘昔你居然已经醒了？”
小昔和古颜同时望向门口，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外感。
发现李忘昔推门而入，她俩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而对李忘昔来说却不一样。
既然她们都醒了，那就没必要小心翼翼了。
走进房间…
“你俩醒这么早？”李忘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嗯…早上六点。
是小昔还在流口水，古颜会说梦话的时间。
李忘昔先把九月放到房间里，接着便发现她俩的黑眼圈明显到了隔着老远都能察觉到的程度。
缓步走到床边，李忘昔左看看右看看，迟疑道：“你们…一起失眠了？”
话音刚落，古颜怕被看出什么立马躺下开睡，留反应慢半拍的小昔还靠在床上不知所措。
“呃…”李忘昔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们俩…不会是都想半夜单独夜袭我…结果最后谁都没睡吧？”
“唉～早知道就让颜妹回她自己的屋睡了……”小昔整个人都没力气了，答非所问，懊恼道。
但这个回答就足以让李忘昔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其实…你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就算一起来夜袭我也是不可能的啊。”
“哎？！”小昔猛的抬头，懵逼地叫了一声。
“我睡觉之前把门锁了。”李忘昔摸着九月柔软的白毛，无语道。
“哎？！！！！！！”小昔惊讶的大声喊了出来。
“我（*老式古家粗口*）！”古颜破防了。
原来她俩一整晚的各种博弈都是徒劳。
就算任何一方瞅准机会胜出，最后还是要再吃一记李忘昔的闭门羹。
不过要这么看的话……貌似通宵总比失望好？
…
哄着她们乖乖睡觉，九月也安顿到古颜的胸口。
把这一切都做完后，李忘昔才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放心的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在他打开门揭晓的这一刻，原本不确定的“偶然”，被确定了不是偶然。
只是…对她们这种变相的“争风吃醋”觉得不值。
明明这种情形更适合休养生息。
李忘昔…不认可这种互相折磨的情形。
但也罢。
这样才有意思，小家庭才有活力。
现在就先让她们好好睡一觉吧。
年纪尚轻，通宵达旦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便可恢复了。
…
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李忘昔下楼……经过餐厅……经过过道……经过各种不同用途的房间。
就这么一会，家里的阿姨们就忙碌起来了。
李忘昔却没什么感觉。
以利益换取价值，这很公平。
每次回到主家，这种思维都会充斥内心。
“嗯……幽一不在啊……”李忘昔试探的呼唤了几句幽一，不过幽一确实是不在。
如果在的话，这时候幽一估计就从哪个不被察觉的角落钻出来了。
习惯有人侍奉，如今却没有回应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好在家里还有其他人。
“小少爷，有何吩咐？”
“啊…周叔……”
“小少爷。有需要请随时吩咐。”
说着，周叔干净利落的退下，感觉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刚才那几声没叫来幽一，反倒是叫来了家里的管家。
李忘昔稍微愣了一会才终于适应，忽然明白了幽一对潜移默化自己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虽然有些迟到，但晨练还是要去。
去花园练个一个小时，作为晨起的自律也挺好。
…
推开通往花园的门。
第一眼便看到老哥裹着羽绒服在和将军互动。
哎！
就是这个场景！
李忘昔有点探究的兴趣！
【咳咳…不能太明显。】李忘昔不动声色地用眼睛的余光瞥视。
接着便若无其事地开始热身。
不多时，李忘昔围着花园跑了起来。
第一圈…
老哥还在和将军玩着“飞盘”游戏。
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老哥这张脸…长得太温和了，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啊…】李忘昔从旁边跑过，第一圈没探寻到。
继续跑…
第二圈…
老哥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便把李忘昔无视了。
“……”
正常。
他们兄弟俩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的时候多了去了。
继续跑…
第三圈…
老哥终于注意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目光。
然后他无语的对将军说：“这傻逼看什么呢？”
“汪！”将军摇了摇头。
远处。
李忘昔猛的打了个喷嚏！疑惑的望过去，正好跟他对上眼神。
“淦！你怎么骂人呢？！”李忘昔气愤的高喊道。
“你先看我的吧？”李文夜喊着回道。
“看你掉块肉啊？！”李忘昔怼回去。
“掉块肉！”
“老哥你幼不幼稚？”
“滚过来！”
“又勾八骂人？”
“我没素质！”
第四圈…
李忘昔越跑越慢，最后停在李文夜旁边。
“正好，来打一架！”他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地摆出战斗姿态。
“没兴趣。”李文夜迅速闪身，全都躲了。
说罢，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扔给李忘昔一根，伸手招呼着他坐到旁边。
李忘昔没纠缠。
李文夜都拿出打火机点烟了，他不好不给面子。
“去你丫的！抽你哥的大哥烟？”
“你给我点的啊。”
不过，肯定要占点便宜的。
…
天空下着小雪。
花园里两人一狗，气氛有些微妙。
李文夜深深抽了口烟，再缓缓吐出。
“老弟，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么惆怅，寻思看看热闹。”李忘昔毫不避讳自己想看热闹的心思。
李文夜“嗯？”了一声，“惆怅？我惆怅什么？”
“啊？你不惆怅跟将军倾诉什么呢？”
“我单纯跟将军玩啊？你平时不也和你的猫玩吗？”
“啊这……”李忘昔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原来老哥不是有烦心事的时候才去跟将军对话，而是只要发癫了就去！
“倒是你。”李文夜手肘撑着腿，一边抽烟一边摸着将军，沉声说道：“怎么想的？”
“我怎么了？什么怎么想的？”李忘昔盘膝而坐，反问道。
李文夜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鄙夷道：“肯定是弟妹的问题啊。”
“啊…古颜的遗留问题啊。”
“嗯，全都看你怎么想，虽然有些麻烦，但我尽量让你满意。”李文夜很随意地说道。
“让我满意？不如说是让我有做为丈夫的能力，和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态度吧？”李忘昔嘴角微微上扬，猜测道。
李文夜温润一笑，点点头，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对。只要你开口，对古家的报复随时都能开始。”
“哈哈哈，人家把女儿都卖给我了，现在还要反过来弄人家？不地道啊。”李忘昔似笑非笑，掐灭烟，抬头望向楼上的某一扇窗户。
“别装了，咱们哥俩有什么好装的？下贱。”
“是是是，老哥说的对。”李忘昔敷衍了一句，接着脸上露出了狠戾地笑容，“古家的人以为换了利益就好了？我可从来不讲道义。”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李文夜仍旧保持着温文尔雅。
李忘昔倒是演都不演了。
反正没有外人，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善罢甘休有什么意思？现在古颜是我的人，咱家有多护短，看小昔她爸就知道了。所以啊～他们欺负我的人，就算是以前欺负的也不行！这笔账肯定要算！”
“不愧是你。”李文夜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李忘昔敏锐的察觉到，歪嘴一笑回望过去：“也不愧是你，从不久前就等我开口了吧？”
“聪明。”
“彼此彼此。”
“怎么猜到的？”
“这还不简单？小时候咱家想去哪玩，想去干什么，几乎全都会在我这找个理由吧？”
“是啊。”
“我知道，因为咱奶奶，所以我就像一个……能测吉凶的实体吧？”
“很难界定。不过倒像一种习惯吧。”
说完，李文夜摆摆手，示意李忘昔该干嘛干嘛去吧。
两人分道扬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