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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强宠,那个变态他疯了 第41章 长月楼立威

    议事一直到酉时三刻,圭末直到回到家,腿仍有些发软。回到家连忙端了碗茶饮了两口,初春早晚天气尚冷,他竟冒出些汗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大首领不过说了两句,不必惊慌。”说话的尤伶,是圭末的心腹,在王驾洞居时,就在他身旁。

    “你懂个屁!”圭末啜了口茶,骂了一句,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新任大首领竟然杀了大祭司。

    “我只顾着飘了,没想到古裘真的找了个厉害角色。”

    “这个女人,太暴力了,想必百余杀手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个传言是真的。”

    “更何况司空府咱们也得罪不起,多收你点田赋,让你多出些劳力,那都不在话下。”

    “现在只求她别拿咱们开刀。”

    “巽疆那边,先不要与他们联系了。”

    与此同时,费哲长老来到了犹仁长老的住处,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见到豫羊长老的身影。

    豫羊长老也不废话,不等二人开口,便抱拳道:“我决定全力扶持我们新任的这位大首领。”

    犹仁是六位长老中最年长的,捋了捋山羊胡子,“草率了吧。”

    费哲是个年轻的,还不到三十的年纪,见微知着,心里其实跟豫羊一样已经打定了主意,却看了一眼犹仁,顺着他道:“看样子大首领想要为申屠氏撑腰,去找各族算账,不如再看看?”

    “我倒是也想等等看,只是申屠氏等不及了,我决定跟着这位玉骨大首领一道去讨债,见识一下申屠氏新任大首领的风采。”

    申屠氏现在一共六大长老,势最大的是木拔,钱最多的是圭末,这两个自成一派,不大在乎氏族的兴衰和死活。

    还有一个是竽及,此人半病之躯,阴险狡诈,心思难测,谁也不知他成日里打的什么主意。

    豫羊担心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木拔和圭末搞事情,彻底把申屠氏推向深渊。

    哪怕是病急乱投医,也要战队这位新任女首领。

    豫羊于是对犹仁和费哲道:“两位若是不一起,也请担待一二,不要让圭末和木拔搞事情。这次对于我们申屠氏来说,是个机会。”

    豫羊说完,与两人拜别,转头去找玉骨。

    玉骨听索宴说豫羊来拜访,便问道:“豫羊是哪个?”

    “第二排圭末左手边第二个,灰布衣,青丝冠。”

    是他?索宴一说,玉骨便有印象。

    杀祭司时,堂下一片惊慌,稳得住阵脚的没几个,算的上是泰然自若的总共不过两三个,他是其中一个。

    “让他进来!”

    玉骨吩咐,索宴出去,下一刻豫羊便被引了进来,豫羊见了玉骨端方一拜,玉骨‘请坐’二字都未说出口,豫羊便道:“小可想请大首领去长月楼一叙,大首领可愿赏脸?”

    玉骨爽快道,“好,现在么?”

    “大首领请。”

    关山脚下有一条街,听闻繁盛之时,比起蒲丘的东市 ,有过之无不及,而如今已经萧条的不像话。

    整条街上,最热闹的,便是长月阁。

    一个高耸的二层小楼,白日里客人寥寥无几,一到晚上就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此时刚刚入夜,长月楼已热闹起来。

    “大首领,这便是长月楼,眼下是关山最热闹的地方,每逢月亮出来的时候,便是开始招揽客人的时候。”

    玉骨听出来了,就关山这个环境,最热闹的地方,便是麻烦最多的地方。

    几人刚到长月楼下,便听见嘈杂声一片,激烈的争吵打骂声不断。

    长月楼的老鸨婆见来的是个女郎,伸手便要拦,豫羊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玉骨的身侧。

    老鸨婆犹豫了一瞬,没有说不让进,也没有热情相迎,“豫羊长老,今日这场有些乱,您要不要……”

    “热闹才好,我带大首领来瞧瞧。”

    这句话让玉骨意识到,他还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

    权杖和玉印不是随便用的。为了给她做玉佩,古裘将成色最好的几块玉都拿了出来,她看不上。

    她打算跟主人要一个跟他腰间那个大司空琰圭差不多的。

    老鸨婆只得让开,小心试探道:“不知大首领大驾光临,是想看什么节目,喝什么酒,尝什么菜,还是另有吩咐?”

    玉骨冷着脸,神情淡漠,“我听着里面打骂声一片,不堪入耳,想看看是什么官司。”

    “嗨~新来的花娘不听话,把客人惹恼了,教训教训,没什么要紧的。”

    老鸨婆一边‘解释’一边把玉骨、豫羊和索晏往楼上引。

    玉骨斜了她一眼,“得罪了客人,确实不大好。”

    那老鸨没看出个眉眼高低,谄媚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打死,再给客人换个更好的。”

    长月楼内,可谓富丽堂皇,从门口到蜿蜒的楼梯这十几步,就不断有人簇拥进来,自有几个小二殷勤招待,此时一楼已快满了。

    老鸨婆一路引着去二楼,在楼梯口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索宴,想伸手拦,又犹豫了下。

    玉骨把老鸨婆的动作神色都看在眼里,觉得她过于嚣张了,索宴好歹是官人,也不知她仗的谁的势,竟想拦。

    她侧目冷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注意到索宴那一身紫色官衣,在整个楼里,最是老气横秋,便知道了是因为什么。

    索宴好歹穿的是一身官衣,在鸨婆面前,没有任何值得忌惮的地方。

    玉骨这明显的鄙夷之色,老鸨婆倒是看明白了。

    “大首领别介意,来我们这的,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富户,各族的贵公子,没个长老的身份,都是进不来的。”

    “若是什么身份都能来,我们这是招呼不下的。”

    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

    看来若不是因为她是大首领,还是被豫羊长老带着过来,索宴会被嫌弃,连门都进不了。

    玉骨幽幽道了句:“嗯,说的有理。”

    说话间,三人已上了楼,正对楼梯口的里间,门口已围了一小群人。

    索晏拨开人群,让玉骨进了去。

    一瘦弱女子被围在最里面,一身洗的泛白的素衣,被撕碎了几处,袖子已经拽掉,她身子有些发抖,却仍捥着个装着饼的竹篮。

    女子显然受到惊吓,但仍壮着胆子与堵在门口的男人对峙。

    周围的人都是在看热闹,是真正的无人问津。

    “我说这茶碗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别想抵赖。”男子话语粗狠,神情中也带着威胁。

    “你放屁!分明是你自己打的。”

    这姑娘虽处于弱势,说话的气势却不弱。

    打碎一个茶碗,本该是件小事。可在这长月楼,却是个大官司。

    对于如此普通的民家女,这样的一个玉瓷茶碗,能抵一条人命。

    玉骨垂眸看了一眼那茶碗,已心中有数。

    “这么多人,又不是都没长眼睛,哪个出来说句话,做个人证,事情不就解决了?”

    她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卖饼的普通女子作证。

    “想必当时关着门,没有人看到吧。”老鸨婆说着,对那男子挤眉弄眼。

    “胡说!哪有关门,他不过是说要买饼,叫我送上来两个,关门做什么?”

    男人身边的随从,马上附和:“我作证,是她打碎的,跟我家少爷没关系!”

    真是个笑话,给自己家少爷作证。

    “看吧,有人作证了,就是她打碎的。”那男人说着,便去拉人,要逼着那姑娘卖身,赔他的茶碗。

    玉骨想到自己初来乍到,耐着性子想讲讲道理,“茶碗是长月楼的,就算赔,也不是赔你呀。”

    男人轻呵一声,似乎是觉得对方有些单纯:“这里间我包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对对对,是姬大少的,快些走吧,不要耽误客官们饮酒喝茶。”

    老鸨婆也忙开口附和,把那跟她毫无关系的姑娘,说得好像她长月阁里的花娘,任她作主。

    玉骨不理她,继续问:“姬大少什么人,何处来的?”

    老鸨婆吓得一抖,忙小心翼翼的凑上来,“姬大少是钨后氏来的,跟钨后氏大首领有些亲缘,也是钨岭第一富户的长公子,不好惹的。”

    “一个茶碗,一个卖饼的女娘罢了,不值得大首领费心。”

    老鸨婆眼里,习惯性的觉得人天生都是要趋利避害,慕强欺弱的,自然而然的也觉得她是如此。

    老鸨婆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只是对于玉骨而已,老鸨婆眼里的强弱,没有区别,因为她谁都看不起。

    她只是越发觉得聒噪,只觉得这个人,不必留着了。

    在场的众人听了老鸨婆的话,一片唏嘘。

    原来眼前这个女郎,就是申屠氏新任的大首领。

    那个姬大少,打从玉骨进来就不知脑子里已经打过多少主意,闻言即刻脸上硬堆出笑来:

    而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茶碗是姬大少自己打碎的。”

    “打碎之前硬与那卖饼的姑娘拉扯了好半天,没将人拉住,才把那茶碗碰掉了。”

    “门没关,我在外间给客人倒酒,看见了。”

    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手上正端着一坛酒。

    “武蒙,好好卖你的酒便是,不要多事。”老鸨母呵斥一句,随即看了玉骨轻瞥过来的眼神,又有些局促不安。

    看来她这个大首领的身份还是有些用的。

    有人愿意站出来伸张正义了。

    玉骨略有欣慰,看了看那那个姬大少,“我申屠氏没有打碎东西不赔的道理,香阁里从来不卖茶碗,这茶碗自然不是你的。”

    “今日你若是不赔,我就去钨岭找后缜,让他亲自赔。”

    “我顺便再问问他,怎么会放任钨后氏的人来我地盘上撒野,是不是没把我申屠氏放在眼里。”

    姬大少见玉骨出言如此不善,瞳孔缩一下,看着她,“不过是一个卖饼女郎,大首领借题发挥,是不是要找茬。”

    玉骨听说他来自钨后氏,原来没什么想法,现在可不就是想要搞事情。

    那晚在密林,主人告诉她了,窈鹿园跳舞的那个叫后莹,是钨后氏县主。

    “在我申屠氏的地盘胡作非为,还说是我搞事情。”

    玉骨二话不说,折断姬大少双臂,撕了他外衫捆住,看他疼的嗷嗷叫,又扯下一块布将他嘴堵住。

    好摘下姬大少的钱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总共三个金贝、二十几珠,确实阔绰。

    既然是钨岭第一富户的长公子,那便高高的要。

    玉骨看着姬大少那个还一脸懵的随从,在放着钱袋子的桌子旁敲了敲,显然是嫌少。

    “给你七天时间,拿二百金贝来赎他,然后再让你家大少爷给这位女郎磕三个响头,就放你们回去。”

    那随从愣了一瞬,玉骨照着姬大少的脑袋就是一拳,姬大少艰难的从地上直起半身,呜呜呜的示意那随从快去。

    玉骨环顾了一下四周,通过衣饰看出许多是其他氏族的人,便对围着的一群人道:

    “无论各位是从哪里来,但从今天开始要给我记住,这是我申屠氏的地界,来了就要给我守规矩!

    就算是我申屠氏的一条狗,也不是你们能随便欺辱的。”

    然后唰的一下抽出腰长的长鞭一甩,套住那老鸨婆的脖子。

    “若是我申屠氏的人,还要记住,吃里爬外,颠倒黑白,祸我族人,是死罪!”

    玉骨甩了一下鞭子,带着整个人桌上砸去,那老鸨婆被鞭子勒的说不出一句话,瞪着如铜铃大的一双眼,当即被摔的五脏俱损,当场死了。

    楼内众人惊呼一片!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