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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为妾,恶婢勾心夺权步步高升 第185章 上了药再走

    沈玉铮起身下了床,出了屋子。

    温云致神色一黯,自嘲一声,无声地摇了摇头。

    阿铮不信他,哪怕他发毒誓也无用。

    他撑着床榻起身,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腿都麻了。昨晚一直守在床榻边没动,腿麻了都没察觉。

    他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去。

    阿铮身上的药解了,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他刚走到门口,沈玉铮去而复返。她看到他问:“去哪?”

    温云致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沈玉铮便走进来道:“上了药再走吧。”

    温云致恍惚地看向她手中拿着的伤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心里克制不住溢出喜悦,丝丝缕缕的甜蜜反倒像毒药入了骨。

    下一刻,他猛地回过神来,收回所有的妄想,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我回去自己上药便好。”

    沈玉铮站到桌旁,闻言掀眼看向他。

    温云致心脏又是一紧。

    沈玉铮倏地轻笑出来,眸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即曲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心尖似乎被一根丝线勒住,越勒越紧,紧的他几乎要无法喘息。

    而握着这根丝线的正是沈玉铮。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他也甘之如饴、飞蛾扑火地靠近。

    温云致缓步走向沈玉铮,直到站到她身旁,沈云铮道:“坐下吧,我给你上药。”

    他目不转睛看着沈玉铮的脸,动作僵硬地坐下。

    沈玉铮拉过被她咬伤的那只手,放到眼前,随即低头上药包扎。

    其实很快就结束了,被牙咬出来的能有多大伤,可早知如此,他便该让这伤更严重些了。

    “好了。”

    等沈玉铮松开手,温云致手动了动,紧贴的温度没了,心也空了下来。

    沈玉铮交待:“这伤药是从云大夫那拿的,一会你走的时候,记得去多拿两瓶。”

    “嗯。”温云致有些心不在焉。

    沈玉铮看着他又问:“什么时候出发去北疆?”

    温云致这才回过神,到嘴的话转了一圈,变成了:“半个月后。”

    本来他准备这两天就走的,甚至若没昨晚的意外,他今天就要走的。

    但现在他又犹豫了。

    沈玉铮看着他,一直没出声。

    温云致有些不安,当即想说自己现在就走也不是不行。

    这时沈玉铮点了点头,又道:“好,等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温云致又一愣,随即看到自己手上包扎好的伤口,顿时反应过来了。

    在这些方面,阿铮总是心软一些,有了恩情便要报答回来。

    他若是挟恩图报怎么办?

    不过他到底舍不得破坏此时的气氛,便没有多说。

    这时他想起昨晚的事,还是忍不住提醒:“虽说昨晚下药的人还没查出来,但背后的人想引你和陆弗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他舌尖发酸、舌根发苦,但还是道:“陆弗宙不会做这样的事,但难保陆家其他人,还有皇后,不会出此下策。”

    听他说完,沈玉铮淡淡点了点头:“嗯。”

    温云致看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想多说两句,又有挑拨之嫌,于是沉默闭上了嘴。

    早膳是和太后太上皇一起用的,两人吃食简单,沈玉铮也就大大方方一起跟着吃了。

    对于昨晚的事谁也没有提,沈玉铮心里清楚,其中牵涉到皇后一族,太后不好插手。

    沈玉铮心里有数,昨晚的事只能算她吃了一个闷亏,现在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她拿陆家没有任何办法。

    她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转头回了府,准备太司局的考试了。

    这边温云致吩咐砚石,让他继续派人盯着陆家和若琬郡主,顺着之前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若是不把这个隐患拔除,他无法安心离京。

    *

    温云致将沈玉铮带走后,没多久陆家人就过来了,见到陆弗宙的样子,赶紧将他扶起来请大夫。

    陆弗宙眼眶充血,一言不发。

    直到后半夜,身上药效都散了,他披上衣服要出去。

    “儿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陆大夫人赶紧拦住他。

    陆弗宙眼神瞥向他:“昨晚的事你有参与吗?”

    “娘怎么会做这样的……”

    陆弗宙打断她:“那就是爹。”

    “你爹也不会的,看到你难受的样子,你爹也不好受。”

    陆弗宙扯了下唇:“果然是姑姑做的。”

    陆大夫人不说话了,陆弗宙闭了闭眼,拂开陆大夫人的手:“我要进宫。”

    陆大夫人急声道:“儿子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查清楚,再说,再说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陆弗宙闭了闭眼,苦笑一声。

    怎么会没事?

    他和沈玉铮之间再无可能了。

    昨夜那般丑陋,他再光明磊落,也无事于补。

    他大步走出屋子,牵上自己的马一路朝宫里奔去。等奔到宫门口才想起来,这么晚后宫是进不去的。

    他站在宫门外,心口一片焦灼,整个人像是被置在火架上,闷热、焦急、喘不过气来。

    他在宫门外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宫门打开,他就第一时间递了牌子。

    姑姑召见了他。

    “弗宙?这么早你怎么来了?”陆皇后讶异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姑姑。”陆弗宙目光紧紧看着她,半晌后一掀衣袍跪下。“姑姑,昨夜是你给我和沈玉铮下的药。”

    陆皇后一愣:“你说什么药?”

    陆弗宙喉结一滚,眼眶越发充血:“姑姑!为何一定要用这种下作手段?!这不仅是在侮辱沈玉铮,也是在侮辱我。我说过我会振兴陆家,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陆皇后拧起眉,喝道:“你在质问本宫之前,是不是该告诉本宫,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姑姑身边的宫女静心,将沈玉铮引到我房里,还对我们两人下药,这些姑姑都不承认吗?”

    陆皇后脸色难看,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把静心叫过来。”

    陆弗宙皱起了眉:“姑姑不知情?”

    怎么可能?静心不是姑姑的人吗?

    陆皇后没理他,而是坐在美人榻上,沉着脸。

    很快那宫女就回来了,脸色有些慌张:“娘娘,静心服毒自尽了。”

    陆皇后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一巴掌将桌面上的茶盏挥了出去:“静心连你也背叛我!”

    陆弗宙眉头皱的更狠。

    陆皇后这时看向他:“你昨晚和沈玉铮成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