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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神:我的发小会甩锅 第1章 好大一口黑锅

    【脑子寄放处,私设如山,轻喷。】

    盛夏时节,蝉鸣不绝。

    “吱——”

    不知道是哪只没素质的蝉落在窗台,贴脸开大。

    叫得难听。

    一层薄薄的老式玻璃隔绝不了那嘶鸣的声音,吵的趴在书桌上午睡的少年有些不耐的换了个姿势趴,胳膊下的书页被无意折上几道折痕。

    “笃笃——”

    “小黎,给你复查的医生来了...”老者推开门就看见本该头悬梁锥刺股的上进青少年,在打瞌睡?!

    顿时,发丝斑驳的老者气沉丹田,健步如飞,冲上去快准狠揪少年耳朵!

    “谢黎!奶奶和你着重申明让你好好读书好好看书,你知不知道你能进二中都是吊车尾的最后一名,现在不努力以后只能进厂打螺丝!”

    在被奶奶施展揪耳朵大法时,谢黎一个激灵醒来,他顿时端坐的一本正经,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击奶奶的揪耳朵大法。

    “努力努力努力,一定努力...”谢黎生的极好,黑到发亮的黑发黑眸,眉眼精致,秀雅的轮廓透着古时江南学子的书卷气。

    或许是因为年岁小,身形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瘦,穿着土气的老式灰色立领短袖并没有掩盖他的书卷气,愈发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好学生。

    奶奶看他这好学生的外貌是越看越气,她,就是被孙子这皮囊给蛊惑了!

    这一天天的,不是睡就睡...

    当下揪着耳朵的手又稍微的用力一点:“承认错误,反思自己!”

    “好好好,反思反思反思...”谢黎应的麻溜。

    谁知这时,一道憋不住的笑声从门口传来,谢黎顶着揪耳朵的手转头看门口——

    黑布缠了眼睛一圈又一圈的少年扒着门口,幸灾乐祸的呲着一口大白牙,像是能看见谢黎转头望他一样,大白牙稍微收敛一点。

    “梨子呀,你这个态度有点敷衍奶奶呀...”

    被戳中小心思的谢黎是抓起桌上的书就朝林七夜丢了过去,半点没有欺负瞎子的罪恶感!

    “瞎说!我态度多端正...”

    “嗷!”

    奶奶看他还敢丢书打人,揪耳朵大法加大威力!

    后者被打的人,眼疾手快抓住要砸他脸上的书,偏头对在身后的李医生说:“李医生,你可能要等一会了。”

    年轻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不碍事,他的情况本来就要比你轻一些,这只是个简单的复查。”

    林七夜微微点头,哦了一声。

    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奶奶一本正经的出来,还拿过他手里的书,仿佛刚才的鸡飞狗跳只是他们的错觉,对医生微笑:“麻烦李医生了。”

    林七夜转头一看,刚才还疼的龇牙咧嘴恨不得用手狗刨式离开的谢黎坐的那叫一个端正,如果不是左耳红红的话。

    见林七夜像是在打量他,谢黎挑眉:“你看完了?”

    谢黎和林七夜是发小,还是病友。

    原本只是邻居,幼儿园的点头之交,连一根辣条都不会分享的那种,感情没多深,主要原因是因为某天两小朋友互相介绍名字。

    “泥好,我叫谢黎,黎明的黎。”

    “你嚎,林七夜,黑夜的夜,七个黑夜的七。”

    你看,光名字就透露着不合拍的气息。

    但有句话咋说呢。

    人生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就在林七夜这个爬房顶看月亮,学古人举杯邀明月反而被明月刺瞎了双眼的那一晚。

    他听见“啊!”然后咕噜咕噜的声音,刚跑出院子,还没来得及看热闹,就被一从天而降的黑色平底锅砸的头破血流,两眼一抹黑,成功的倒在掉他家院子里的林七夜身边。

    迟来一步的大人看见这凄惨的场景,下意识的认为,爬屋顶的林七夜把谢黎给砸了,就连当事人也默认不反驳,这为他们在精神病院里的友谊打下良好基础。

    谢黎一本正经的说他是被一口黑锅砸晕的。

    没有人信。

    包括林七夜。

    这口黑锅,林七夜就一直背着。

    林七夜“嗯”了一声,他退到一边,让李医生进房间:“先来的我家,刚好一块来找你。”

    林七夜现在搬到姨妈家住,他来找谢黎要穿大半个区才能到,每次来找谢黎都会在谢黎家的楼顶上坐一会,看曾经的家。

    随着奶奶和林七夜的离开,屋里安静下来,李医生坐在谢黎对面,清了清嗓子,从包里翻病历,认真看了看。

    “你和刚才那人是同一年进入的精神病院?”

    “是。”

    “因为同一件事情?”

    “不是。”

    李医生沉吟片刻:“你一直坚称是一口黑色平底锅把你砸晕的,但根据资料显示,你的父亲奶奶都没有在现场看见你所描述的那口黑色平底锅。”

    谢黎点点头,那就是事实。

    李医生继续复查流程:“住院期间你一直坚信那口黑锅长了腿跟着你,还会打你,你现在还能看见那口黑锅吗?”

    谢黎看了一眼窗外,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能!什么黑锅,什么长了腿,什么会打我,那都是被砸到头产生的幻想,我现在没病。”

    李医生看他一眼,又看病例——

    被他人砸到头部导致精神错乱。

    而后李医生似放松下来,说的话题也开始轻松的转向家常:“我看你父母那一栏好像只填了父亲,方便说一下关于你母亲的情况吗?”

    谢黎坐的不是那么端正了,脊背抵在椅背,懒懒散散:“方便啊,关于我妈。

    昂,老谢同志说,美丽的女士在生下我之后,变成了美丽的蝴蝶飞走了,那一天,无数星光闪烁...”

    李医生默默地翻译,你妈生你难产,死了。

    李医生受到良心的谴责,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美丽的女士会一直美丽,那你爷爷...”

    谢黎又悠悠道:“老谢又说,在某一天,爷爷变成大扑棱蛾子飞走了,飞走时,留下一地和梧桐树一样的刺毛,没有半点美感...”

    李医生受到谴责加重,脑瓜子嗡嗡的,他近乎扫雷般问了句:“那你爸?”

    “在遥远的西山当伟大的矿工,用那宽广的肩膀点起一盏又一盏光明,照亮黑夜...”谢黎说的太抽像。

    抽的李医生脑瓜子嗡嗡的,很想打电话让医院来人把谢某拉回去治疗...

    谢黎瞅李医生,眉头微皱:“咋,你职业歧视,看不起矿工?”

    李医生:“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