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崩塌，不愿献身的我提前灭世 第150章 杀与不杀，解脱与使用
进化实验工厂是一座巨大的圆柱形建筑，竖立于地底空洞的中央。
大到什么程度呢？
它就是地下城的主体，也是支撑地面，防止地穴塌陷的支柱。
四百年前，幸存者们均拥挤地居住在其中，一场没有硝烟的背叛过后，新一代觉醒灵力的灵修自命为修仙者，尽皆飞升天空城。
没能觉醒灵力的凡人，本以为等那些修士一走，便能给他们腾出更多的生存空间，结果却是即便离开了，他们仍担心地下城再度发展壮大。
哪怕他们带走了所有的珍贵资源，哪怕他们摧毁了一切高端的技术。
所以，在某人暗处的顺势推动下，等着分配房间的凡人被赶到了地下城外的种植区。
他们愤怒，他们不甘，可选错了就是选错了，在矛盾的开端，没有支持能确保自己利益的一方，最终只能自食其果，并且连累子孙后代成为工厂放养的实验品。
人类进化实验专项研究所，多么高大上的名字。
当白林慢悠悠走到工厂门口，金底红字的电子标识牌断成四截，连带着固定的墙体散落地面。整齐的切口处，电火花跳动着，备用电源仍然维持着字幕，让白林得以看清全名。
与木质的街道不同，工厂外墙采用了白瓷光泽的建筑石料，如同灯塔，散发淡淡白光，给人一种神圣与希望的观感。
“月白混凝胶，威廉研发的一种简易建筑材料，搭配专属机器，能够将空气与凝胶混合，凝固成坚硬的石砖，韧性更是不输一般的合金。
给一无所有的灾民建立了最初的庇护。”
洛嘉作为陪伴威廉一路走来的老人，再次看到曾经共筑的高楼，心中感慨万千的同时，也在展示威廉的功绩。
结局再怎么落魄，也不能够否认，有过一段历史，威廉是所有灾民心中的希望之光。
白林望向解析灵金的莎曼。
“这颜色符合我的审美，有制作配方吗？”
重获本体的莎曼在空间手环中一阵翻找，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灵化金属芯片。
“地下城用的是第1代月白凝胶，因为不符合天空城的强度要求，在其基础上，白玉京建设之时就开发出了第二代技术，如今已经更新到第10代了。
可以直接交由筑基修士使用月白纳米虫改变空气分子结构，按照建设标准，一分钟就可以盖一层楼。”
她指间涌出灵力，点亮芯片，三秒后，刚才的标识牌便被分解，成为生产纳米虫的原材料。半分钟后，破出一个大洞的工厂门口已经铺出一条月白地毯，延伸至白林脚下。
见此场景，白林换上一身纯黑夹克衫配上一条同色西裤，左手边是刚任命的美艳城主，右手边是刚闭关而出的冷艳秘书，双手一背，大摇大摆踏进将要视察工作的工厂。
身后的洛嘉被小火车撞了撞，继续跟上。
本以为会无人招待，然而，进门后在宽大玻璃走廊上刚走出十几米，一排经典黑白女仆装侍者便凭空出现，俏生生立在走廊两侧。虽是光学投影却能做到惟妙惟肖各有不同，与真人女仆团无异。
或者说，她们本就来自于历史上皇家女仆团的留影。
白林刚想表扬莎曼，就发现她面色凝重，脚步轻移，悄悄挪向自己背后。
雪姬弹指射出一串冰针，工厂一楼大厅内的投影设备被全部破坏。
光线一暗，玻璃走廊，烛光壁灯，女仆团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码放整齐的培养仓，一名名大同小异的俊男美女安详地躺在其中。放眼望去，整个大厅里估计有上万具死气沉沉的活尸，如同瓜地中的幼苗，茁壮生长。
没等白林统计清楚数量，一名与莎曼面孔差不多的少女突然身体抽搐，皮肤下青筋膨胀生长，不一会儿，娇艳的蔷薇在眼眶绽放。
舱门打开，一个充满母性的仿真机器人拿出打包袋，将残次品包装。正当机器人扛起实验3600号时，一柄飞剑自身后射出，将冷冻休眠的妹妹又或孙女处理。
收回飞剑，莎曼一脸嫌弃地动用灵力，吹去剑尖上依附生根的心头血。然后朝白林笑脸相迎，详细解释道。
“一楼是培育室，精心挑选后的胚胎会在这里发育成型。
一旦检测出畸变，智力障碍，恶性病变，肢体残疾等影响生存的缺陷，就会送到工厂外，等人收养教育。”
白林徒手撬开一台培养舱，里面目测十八九岁的纤细青年睁开纯净的双眼，立刻发出婴儿般的嘹亮哭声。
“师祖，他们都是新生儿，没有经历过任何学习，要带走吗？”
“不要！
一个个都是名副其实的巨婴，我要他们有什么用？
带进个人世界还得安排一班奶娘照顾他们。”
之前默不作声的热水壶此时抢占了一台母性机器人，在利用身体上的专业设备检查过青年的身体后，郑重问向白林。
“城主大人，你真的不需要这些精挑细选的优化人体？”
劝我救人？想多了吧！
白林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升降台。
“同样的话，本城主不想说第二遍。”
刚要踏上升降台，他的脚步一停，蓦然回首看向身后的老暗鸦们。
一个个的都换上了新肉体，堪比无缝衔接，速度快的惊人。
“这就是你们暗鸦的百年坚守？”
洛嘉穿上从护工机器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一路小跑到白林身前。
“白城主，在优化人工程之初，传承理念便是首要目的。按照暗鸦组织的规定，拥有独立人格的人才能拥有人权。
这些活尸跟机器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们暗鸦所坚守的是自立自强的火种，后辈不中用，我们也只好勉为其难，再活一次了。”
什么是底蕴？这就是底蕴！
技术再怎么发展，这些老头子，始终是开路者，留下的后手，足以让他们拥有再搏一次的机会。
白林眯眼凝视着八位先前还是桌椅茶壶的少年少女。
这也是威尔计划的一部分吗？老部下用着更可靠些？他果然还是不愿相信我啊！
说是重活一次，可以这些人糟糕的灵魂状态，白林估计，若没有魂晶源珠等五阶至宝，换体后最多只能撑一两个月了。
时间这么紧吗？
他的思考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升降台自行启动了。
斥力场的作用下，他们很快来到了第二层。
如果说第一层专注于培养身体，那么这一层就是专注于知识。
一如既往的培养舱，不过每个人的额头上多出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银针，直入大脑。
“师祖，这是记忆导向针，能将现有的基础技术资料直接复制粘贴到大脑中。
未曾觉醒灵力，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学习。而有了灵力之后，就可以自行读取记忆芯片，获得更高层次的技术。
比如筑基反应炉的构建，斩空飞剑制作等。
要救吗？”
白林向莎曼反问道。
“你觉得该不该救？”
莎曼沉思片刻，在洛嘉等人的注视下飘身至一台培养舱前。
手掌按在舱盖上，一道蓝光闪过。她以副城主的权限开启舱门。
舱中的女孩智力指数达到了250，被特殊标记，提前送到了第二层。
面对副城主的来访，她面无表情，大脑机械化的储存着如山如海的信息。
“你想活吗？”
莎曼将选择权交到了他们自己手上。没等女孩作出回答，白林的责问先一步到来。
“你在害怕背负残忍的骂名还是担心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
“师祖，我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您眼中的价值。
按天空城的发展来看，我们目前急需人手。但您有自己的部下，他们应该能够更好地执行您的计划。”
白林面上淡笑依旧，可对妖魔都市那群连个电冰箱都造不出来，要靠伪装的文盲妖魔十万个嫌弃。真的是货比货得扔。
瞧瞧别人培养的半成品，智力属性都达到了惊人的10点，这还只是基因改造后的普通人，并未进行过修炼。自家的妖魔，就拿蓝玉来说，三阶的蛛魔，放在普通世界能够一夜屠村的存在，智力就他娘的三点，连砌个墙都不会。
“别找理由瞎扯了，我那群魔族你也见过，开个枪都瞄不准，就知道浪费弹药。你不就是想说这些人空有知识，可连求生本能都没有，上面还有更好的选择。
但出于善良，准确点说应该是伪善。又不愿将抛弃同族的罪名背在自己身上，于是抛开问题强调起价值。
下次想求情直说就行，我最烦这种有人话不说，偏要说鬼话的弯弯绕绕。”
阵界展开，清风拂过整个楼层，当下跪认错的莎曼再次抬头，所有培养舱都空了。
“哇哦！师祖好高深的空间造诣！”
白林咧嘴一笑。
“我也不喜欢听拍马屁！
这一手全靠氪金，跟造诣完全不搭边。”
接连触霉头的莎曼以为直话直说的白林在敲打自己，当即庄严发誓。
“师祖向上，弟子定听从教诲，绝不再犯！”
以表忠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白林一开始是不打算带走这一层半成品的，可楼上的成品与威廉打起来了。
白林观望一番，对所谓的成品大失所望。
第三层，白林愿称其为丧心病狂俱乐部。
身体是最好的配置，知识是先辈的积累，可灵力的觉醒本应顺心而为，也不知道这群智力超群的人造天才是如何理解灵力的。
还是那统一的培养舱，截然不同的是舱中人的表情。
没了安详，没了呆滞，时笑时哭，或怒或哀。
在灵网搭建的虚拟世界中，有人从天生皇族落魄成仅有一个破碗的乞丐。有人从享誉世界的歌手沦陷为红灯区里的奴隶。还有个人成了家养的肉畜，供应着一家子变态的取乐与饮食，镜头调转，那变态竟也是他自己。
自找苦吃，刷新人性下限，竟成了常规修炼手段！
舱门弹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高举双手，狂笑着在地板上来回爬行。
“我成修士了！我有灵力了！
分魂天赋，位列甲等！甲等！
啊哈哈哈！啊哈——”
一道剑光划过，头颅滚落，被白发缠绕，遮住满面笑容。
威廉一刀将挥剑的机械剑士击退，眼角余光扫向乐极生悲的老人。
对方出剑的那一瞬，救与不救在他的脑中挣扎，现在结果昭显，让剑士又一次攻心，冷声问道。
“你，来这里是为了杀人吗？”
威廉回忆路上所见一切，仰头看向更高层。他不愿向上走了。
这些人还是人？
流水线生产的工具，或许更适合用来称呼他们。
工厂的目标是为了让人能再次踏足大地。多么高大上的口号，可内部一个人都没有，不是疯子就是还有没疯的疯子。
“灵力，谁他妈创造的灵力！
为什么非要刺激，非要折磨才能踏上这条路！”
刀影斩落，一台又一台培养舱被切成两半。不远处的希赫想要阻止老师，却被一剑扫开，借锤柄抵挡，才没被开膛破肚。
当白林等人来到第三层，机械剑士立即调转目标，一剑突刺，破空而来，直指莎曼胸口。
然后她就被白林一巴掌扇了回去。
“这女疯子谁啊？”
“师祖，她叫罗薇，当初和我竞选城主失败后，被白玉京主救下，改造成了机械守卫，有半个元婴的实力。”
“既然这样，你把她收了当女仆吧！
她这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怨气太适合用来转化魔气了。”
“学生得令！”
两女相争，用时三分钟。
这还要包括莎曼修改机械守卫系统，可以算得上打斗的只有一分钟。
莎曼跳帧突进，闪现至剑士背后。
剑士转身，一剑切开空间，延伸的裂痕将地面与天花板齐齐撕开。
不知何时站在剑士头顶的莎曼投下骰子，三十六面空间墙将剑士封锁。
解决了三百多个成品的威廉紧握匕首，带着一身鲜血回到队伍，老伙计们的换身让他感到意外又觉得必然。
毕竟，他的对面是他的哥哥，那个受到所有人拥簇与爱戴的领袖，引领时代发展的智慧贤者。
白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凡事可以换个角度看，所谓的成品你看到了，朝夕相处的残次品你也看到了。
值得你守护的，才是人。”
威廉反手握住白林的手腕。
“不！人不需要守护，需要的是一条路，一条能自力更生的路。
老师，帮帮我！”
大到什么程度呢？
它就是地下城的主体，也是支撑地面，防止地穴塌陷的支柱。
四百年前，幸存者们均拥挤地居住在其中，一场没有硝烟的背叛过后，新一代觉醒灵力的灵修自命为修仙者，尽皆飞升天空城。
没能觉醒灵力的凡人，本以为等那些修士一走，便能给他们腾出更多的生存空间，结果却是即便离开了，他们仍担心地下城再度发展壮大。
哪怕他们带走了所有的珍贵资源，哪怕他们摧毁了一切高端的技术。
所以，在某人暗处的顺势推动下，等着分配房间的凡人被赶到了地下城外的种植区。
他们愤怒，他们不甘，可选错了就是选错了，在矛盾的开端，没有支持能确保自己利益的一方，最终只能自食其果，并且连累子孙后代成为工厂放养的实验品。
人类进化实验专项研究所，多么高大上的名字。
当白林慢悠悠走到工厂门口，金底红字的电子标识牌断成四截，连带着固定的墙体散落地面。整齐的切口处，电火花跳动着，备用电源仍然维持着字幕，让白林得以看清全名。
与木质的街道不同，工厂外墙采用了白瓷光泽的建筑石料，如同灯塔，散发淡淡白光，给人一种神圣与希望的观感。
“月白混凝胶，威廉研发的一种简易建筑材料，搭配专属机器，能够将空气与凝胶混合，凝固成坚硬的石砖，韧性更是不输一般的合金。
给一无所有的灾民建立了最初的庇护。”
洛嘉作为陪伴威廉一路走来的老人，再次看到曾经共筑的高楼，心中感慨万千的同时，也在展示威廉的功绩。
结局再怎么落魄，也不能够否认，有过一段历史，威廉是所有灾民心中的希望之光。
白林望向解析灵金的莎曼。
“这颜色符合我的审美，有制作配方吗？”
重获本体的莎曼在空间手环中一阵翻找，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灵化金属芯片。
“地下城用的是第1代月白凝胶，因为不符合天空城的强度要求，在其基础上，白玉京建设之时就开发出了第二代技术，如今已经更新到第10代了。
可以直接交由筑基修士使用月白纳米虫改变空气分子结构，按照建设标准，一分钟就可以盖一层楼。”
她指间涌出灵力，点亮芯片，三秒后，刚才的标识牌便被分解，成为生产纳米虫的原材料。半分钟后，破出一个大洞的工厂门口已经铺出一条月白地毯，延伸至白林脚下。
见此场景，白林换上一身纯黑夹克衫配上一条同色西裤，左手边是刚任命的美艳城主，右手边是刚闭关而出的冷艳秘书，双手一背，大摇大摆踏进将要视察工作的工厂。
身后的洛嘉被小火车撞了撞，继续跟上。
本以为会无人招待，然而，进门后在宽大玻璃走廊上刚走出十几米，一排经典黑白女仆装侍者便凭空出现，俏生生立在走廊两侧。虽是光学投影却能做到惟妙惟肖各有不同，与真人女仆团无异。
或者说，她们本就来自于历史上皇家女仆团的留影。
白林刚想表扬莎曼，就发现她面色凝重，脚步轻移，悄悄挪向自己背后。
雪姬弹指射出一串冰针，工厂一楼大厅内的投影设备被全部破坏。
光线一暗，玻璃走廊，烛光壁灯，女仆团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码放整齐的培养仓，一名名大同小异的俊男美女安详地躺在其中。放眼望去，整个大厅里估计有上万具死气沉沉的活尸，如同瓜地中的幼苗，茁壮生长。
没等白林统计清楚数量，一名与莎曼面孔差不多的少女突然身体抽搐，皮肤下青筋膨胀生长，不一会儿，娇艳的蔷薇在眼眶绽放。
舱门打开，一个充满母性的仿真机器人拿出打包袋，将残次品包装。正当机器人扛起实验3600号时，一柄飞剑自身后射出，将冷冻休眠的妹妹又或孙女处理。
收回飞剑，莎曼一脸嫌弃地动用灵力，吹去剑尖上依附生根的心头血。然后朝白林笑脸相迎，详细解释道。
“一楼是培育室，精心挑选后的胚胎会在这里发育成型。
一旦检测出畸变，智力障碍，恶性病变，肢体残疾等影响生存的缺陷，就会送到工厂外，等人收养教育。”
白林徒手撬开一台培养舱，里面目测十八九岁的纤细青年睁开纯净的双眼，立刻发出婴儿般的嘹亮哭声。
“师祖，他们都是新生儿，没有经历过任何学习，要带走吗？”
“不要！
一个个都是名副其实的巨婴，我要他们有什么用？
带进个人世界还得安排一班奶娘照顾他们。”
之前默不作声的热水壶此时抢占了一台母性机器人，在利用身体上的专业设备检查过青年的身体后，郑重问向白林。
“城主大人，你真的不需要这些精挑细选的优化人体？”
劝我救人？想多了吧！
白林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升降台。
“同样的话，本城主不想说第二遍。”
刚要踏上升降台，他的脚步一停，蓦然回首看向身后的老暗鸦们。
一个个的都换上了新肉体，堪比无缝衔接，速度快的惊人。
“这就是你们暗鸦的百年坚守？”
洛嘉穿上从护工机器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一路小跑到白林身前。
“白城主，在优化人工程之初，传承理念便是首要目的。按照暗鸦组织的规定，拥有独立人格的人才能拥有人权。
这些活尸跟机器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们暗鸦所坚守的是自立自强的火种，后辈不中用，我们也只好勉为其难，再活一次了。”
什么是底蕴？这就是底蕴！
技术再怎么发展，这些老头子，始终是开路者，留下的后手，足以让他们拥有再搏一次的机会。
白林眯眼凝视着八位先前还是桌椅茶壶的少年少女。
这也是威尔计划的一部分吗？老部下用着更可靠些？他果然还是不愿相信我啊！
说是重活一次，可以这些人糟糕的灵魂状态，白林估计，若没有魂晶源珠等五阶至宝，换体后最多只能撑一两个月了。
时间这么紧吗？
他的思考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升降台自行启动了。
斥力场的作用下，他们很快来到了第二层。
如果说第一层专注于培养身体，那么这一层就是专注于知识。
一如既往的培养舱，不过每个人的额头上多出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银针，直入大脑。
“师祖，这是记忆导向针，能将现有的基础技术资料直接复制粘贴到大脑中。
未曾觉醒灵力，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学习。而有了灵力之后，就可以自行读取记忆芯片，获得更高层次的技术。
比如筑基反应炉的构建，斩空飞剑制作等。
要救吗？”
白林向莎曼反问道。
“你觉得该不该救？”
莎曼沉思片刻，在洛嘉等人的注视下飘身至一台培养舱前。
手掌按在舱盖上，一道蓝光闪过。她以副城主的权限开启舱门。
舱中的女孩智力指数达到了250，被特殊标记，提前送到了第二层。
面对副城主的来访，她面无表情，大脑机械化的储存着如山如海的信息。
“你想活吗？”
莎曼将选择权交到了他们自己手上。没等女孩作出回答，白林的责问先一步到来。
“你在害怕背负残忍的骂名还是担心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
“师祖，我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您眼中的价值。
按天空城的发展来看，我们目前急需人手。但您有自己的部下，他们应该能够更好地执行您的计划。”
白林面上淡笑依旧，可对妖魔都市那群连个电冰箱都造不出来，要靠伪装的文盲妖魔十万个嫌弃。真的是货比货得扔。
瞧瞧别人培养的半成品，智力属性都达到了惊人的10点，这还只是基因改造后的普通人，并未进行过修炼。自家的妖魔，就拿蓝玉来说，三阶的蛛魔，放在普通世界能够一夜屠村的存在，智力就他娘的三点，连砌个墙都不会。
“别找理由瞎扯了，我那群魔族你也见过，开个枪都瞄不准，就知道浪费弹药。你不就是想说这些人空有知识，可连求生本能都没有，上面还有更好的选择。
但出于善良，准确点说应该是伪善。又不愿将抛弃同族的罪名背在自己身上，于是抛开问题强调起价值。
下次想求情直说就行，我最烦这种有人话不说，偏要说鬼话的弯弯绕绕。”
阵界展开，清风拂过整个楼层，当下跪认错的莎曼再次抬头，所有培养舱都空了。
“哇哦！师祖好高深的空间造诣！”
白林咧嘴一笑。
“我也不喜欢听拍马屁！
这一手全靠氪金，跟造诣完全不搭边。”
接连触霉头的莎曼以为直话直说的白林在敲打自己，当即庄严发誓。
“师祖向上，弟子定听从教诲，绝不再犯！”
以表忠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白林一开始是不打算带走这一层半成品的，可楼上的成品与威廉打起来了。
白林观望一番，对所谓的成品大失所望。
第三层，白林愿称其为丧心病狂俱乐部。
身体是最好的配置，知识是先辈的积累，可灵力的觉醒本应顺心而为，也不知道这群智力超群的人造天才是如何理解灵力的。
还是那统一的培养舱，截然不同的是舱中人的表情。
没了安详，没了呆滞，时笑时哭，或怒或哀。
在灵网搭建的虚拟世界中，有人从天生皇族落魄成仅有一个破碗的乞丐。有人从享誉世界的歌手沦陷为红灯区里的奴隶。还有个人成了家养的肉畜，供应着一家子变态的取乐与饮食，镜头调转，那变态竟也是他自己。
自找苦吃，刷新人性下限，竟成了常规修炼手段！
舱门弹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高举双手，狂笑着在地板上来回爬行。
“我成修士了！我有灵力了！
分魂天赋，位列甲等！甲等！
啊哈哈哈！啊哈——”
一道剑光划过，头颅滚落，被白发缠绕，遮住满面笑容。
威廉一刀将挥剑的机械剑士击退，眼角余光扫向乐极生悲的老人。
对方出剑的那一瞬，救与不救在他的脑中挣扎，现在结果昭显，让剑士又一次攻心，冷声问道。
“你，来这里是为了杀人吗？”
威廉回忆路上所见一切，仰头看向更高层。他不愿向上走了。
这些人还是人？
流水线生产的工具，或许更适合用来称呼他们。
工厂的目标是为了让人能再次踏足大地。多么高大上的口号，可内部一个人都没有，不是疯子就是还有没疯的疯子。
“灵力，谁他妈创造的灵力！
为什么非要刺激，非要折磨才能踏上这条路！”
刀影斩落，一台又一台培养舱被切成两半。不远处的希赫想要阻止老师，却被一剑扫开，借锤柄抵挡，才没被开膛破肚。
当白林等人来到第三层，机械剑士立即调转目标，一剑突刺，破空而来，直指莎曼胸口。
然后她就被白林一巴掌扇了回去。
“这女疯子谁啊？”
“师祖，她叫罗薇，当初和我竞选城主失败后，被白玉京主救下，改造成了机械守卫，有半个元婴的实力。”
“既然这样，你把她收了当女仆吧！
她这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怨气太适合用来转化魔气了。”
“学生得令！”
两女相争，用时三分钟。
这还要包括莎曼修改机械守卫系统，可以算得上打斗的只有一分钟。
莎曼跳帧突进，闪现至剑士背后。
剑士转身，一剑切开空间，延伸的裂痕将地面与天花板齐齐撕开。
不知何时站在剑士头顶的莎曼投下骰子，三十六面空间墙将剑士封锁。
解决了三百多个成品的威廉紧握匕首，带着一身鲜血回到队伍，老伙计们的换身让他感到意外又觉得必然。
毕竟，他的对面是他的哥哥，那个受到所有人拥簇与爱戴的领袖，引领时代发展的智慧贤者。
白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凡事可以换个角度看，所谓的成品你看到了，朝夕相处的残次品你也看到了。
值得你守护的，才是人。”
威廉反手握住白林的手腕。
“不！人不需要守护，需要的是一条路，一条能自力更生的路。
老师，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