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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银毛刀娘怎么会是病娇?! 第7章 并非多虑

    ......

    巫连临走前,红鸮嘱咐自己的话不知为何忽然闯入脑子。

    没来由地,一股恐怖的预感,猛然间升上心头。

    见自己的主人突然间脸色变得不对,葵纹的脸色也顿时严肃了下来:

    “接下来要干什么?”

    西蒙猛地坐起身,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也顾不上地上全是应该刻意避讳的黑色血水了,直接踩两脚跨过血泊冲出门,同时对着记录员大喊:

    “把非涅普妥善安葬好,不要留下后续隐患!”

    紧随其后冲出门外的葵纹在身后紧追着迈步开始狂奔的西蒙:

    “主人,怎么了吗?我们要去哪?”

    丝毫不敢放慢脚步的西蒙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外,一把将正靠在车门旁抽烟的刃御师司机推进驾驶位:

    “去红面鸮行会!要快!必须快!”

    ......

    “哎~怎么之前就一直没发现过酒这种东西这么好喝呢,淮姐真是大好人呐~嘿嘿~”

    行会大厅里,披着粉紫色散发、身穿着白色袍子的光脚少女晕乎乎地举着酒瓶子走出来,嘴里还喃喃地自顾自嘀咕着些什么。

    坐在柜台里的白野鹭听到一旁好像有点什么声音,侧过头一看便瞧见一抹白影闪到自己面前,顿时吓得不轻:

    “我靠!小洛你发什么癫啊,大晚上的鞋都不穿就为了过来吓我一跳吗?”

    “彭~!”

    桉洛踮起脚将酒瓶磕在柜台上,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

    “欸?我可不是故意的哦,谁让你不开灯,黑黢黢的怪吓人,吓到你也正常嘛。”

    白野鹭白了她一眼,转而继续回头整理着那一大本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文件和情报:

    “说得轻巧,账本倒是犯不着要你算呐。雪长淮整天喝的酒已经够多了,现在她又带出来一酒鬼,光是这些没有意义的花销就已经很恐怖了,灯要是还整宿整宿地开个没完,花的电费都够我去竞技场打一个月比赛了,我容易吗我。”

    只有努力踮起脚才能趴在桌面上的桉洛同样回以一个白眼:

    “切,等你缺胳膊断腿儿了就知道我存在的意义了不是?用不到我就自己庆幸去吧你,呼~”

    白野鹭顿时皱起眉头,捂住鼻子:

    “好大的酒精味儿啊,你喝了多少?”

    “这个嘛......也不多啦。”桉洛说着,伸手指向身后那个满是纸箱子的墙角,

    现在那里不仅有纸箱,还多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酒瓶,有玻璃的也有易拉罐的,啤的白的红的黄的淡的烈的一应俱全,那叫一个全收集。(人物塑造需要,吸烟饮酒有害健康,未成年人请勿饮酒,成年人也适量哦。)

    看着那一摊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太太留着卖破烂的杂物墙角,白野鹭的嘴角抽了抽:

    “这频率......雪长淮看见了都得自愧不如吧......身为医生你难道不知道酒精的弊端有多大?”

    “嘛,当然知道啦,不过我也没打算活多久就是,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享受当下嘛。何况就算真喝出了问题,我也能自己发现自己解决~”说完,桉洛又端起酒瓶对着嘴吹了一口:“呼~”

    “是吗?我怎么听说医者不能自医呢。”

    “你觉得我是普通的医者?”

    “算了,你开心就好。”

    白野鹭无奈地耸耸肩,伸手扇了几下似乎是要把桉洛身上传来的酒气扇走,继续在打字机上敲着什么:

    “哎,这一天天的,那两个冤家从来不着家就算了,怎么就连雪长淮也三天两头出门啊,好事烂事全都丢我身上了,这甩手掌柜当得好苦......巫连,你是真出生啊......”

    与此同时,索尔萨斯教区的某个教堂地下室内,一位名叫巫连的正在翻书的刃御师猛地打了个喷嚏。

    “没办法嘛,毕竟每个人都要发挥所长~不过,那几个被巫连派去祸害别人的呆瓜和他们的刀娘貌似是快回来了。总之希望不是挂着彩回来的吧,我现在还不是很想开工呢。”

    “看吧,上一秒还在说要发挥所长,下一秒就打起偷懒的主意了......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活那么久的?没在地下室饿死还真是个奇迹。”

    “少说吉祥话啊,我可是......”

    “......”

    二人的闲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而始终坐在一旁的白野鹭的刀娘环雁却忽然间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睁开了眼睛。

    一直坐在沙发上静候命令、同时适当散发杀意感知以便警戒的她,忽然间心底生出一丝不太对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透过半垂的稀疏刘海扫视向大厅四周。

    仅仅开了两盏的昏暗电灯、不远处白野鹭的背影和桉洛、被灯光照得有些发黄的棕色墙壁、格子窗外发蓝的青黑色夜幕......

    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

    “多虑了吗?自己吓自己?可那股感觉......”

    脑中的疑惑让她抬眼再次看向自己的主人,

    白野鹭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同时冷不丁回头呛桉洛一句,他们这样已经聊了十多分钟了,如果要出什么事,在明处的他们早该出事了。

    何况,身为刀娘,她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绕过自己时刻在释放的杀意感知,哪怕对方强于自己,面对这样赤裸裸的灵能外泄,被攻击时自己也会成为第一目标。

    而现在,除了刚刚的那股不太明显的异样感,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出于不打扰白野鹭他们的前提,环雁没把这事说出来,而是缓缓站起身,从柜台前走过,来到大厅中央的门旁。

    脚步很轻,虽然尽可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但还是吸引了身后白野鹭的注意:

    “怎么了吗,环雁?”

    “哦,”环雁扭过头看向白野鹭,笑着摇摇头:“没怎么的,主人。一直坐着感觉不太好,想起来活动活动,你们继续聊,不用在意我这边。”

    白野鹭同样淡淡笑着点了点头,而桉洛则借着酒气开玩笑:

    “累了是吗环雁姐?要不要我明天去购置一点预防金属‘疲劳’的药来?嘻嘻~”

    “妈的,你这,好冷的笑话......”

    环雁则礼貌地笑着再次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后,转过身背对着大门轻松道:

    “这倒是也不用,其实就是刚刚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