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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圈霸总说他后悔了 第1章 管家: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阮知这是第一次坐劳斯莱斯。

    头顶的星空很美,可他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自从爸爸被带走,他已经找了很多人。

    那些人都避之不及,唯有眼前这位大佬愿意帮他们。

    听说对方已过花甲之年,在沪圈非常有名,但具体是做什么的,没有人能完全知道。

    车子从金茂大厦起步,绕着陆家嘴兜了一个大圈子,穿过狭长的隧道,拐上高架路,逐渐远离黄浦江畔的喧嚣地界。

    一直到了法式风格的客厅,阮知还在搓手手。

    深秋的天确实很冷,但他更多的是害怕。

    绅士的管家将他带到位置上,还贴心问他想要喝茶还是咖啡。

    阮知正在纠结,有人先开口了。

    “给他热牛奶,多加糖。”

    客厅的水晶吊灯亮起,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知带着疑惑回头去看。

    和想象中西装革履的大老板们不一样,也不是花甲之年的老头。

    男人非常年轻,身量很高,文质彬彬而又健硕,穿着一件灰色的旧毛衣,很合身,但袖口略有些磨损,鞋裤也是休闲又带了商务风。

    傅青章走到阮知所坐的沙发旁,停顿片刻。

    但很明显,阮知和生意场上那些人不一样。

    他没有握手的习惯。

    他甚至忘了起身,只是呆在原地看着。

    傅青章也猜到了这点,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些弧度。

    随后以一种惬意的姿势坐到阮知侧对着的沙发上,回看着对方。

    看到傅青章的表情,管家有一瞬间挑起了眉头。

    少爷……还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吧?

    他适时出去,留下客厅两人。

    阮知还在震惊之中,但他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是你,你叫……傅望钧?”

    傅青章微眯一下眼睛,若有所思:“那是我爸。”

    他问:“你找他有事?”

    “……”

    阮知张了张嘴,但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青章不再和他开玩笑:“我叫傅青章,长青的青,文章的章。”

    阮知垂下头,弱弱道:“不好意思……我叫阮知。”

    “我知道,是我让人接你过来的。”

    阮知抬头,傅青章正在认真看着他,眼里带了笑意,绅士而又克制。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少见,不过阮知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了。

    三年前他们在国外,傅青章也喜欢这样看他。

    那个时候,这人的眼底好像藏着一簇小火苗,总是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现在收敛了许多。

    ……

    回忆并不美好,阮知每次想到还是会有些生气。

    但今时不同往日。

    碰壁几次之后,阮知现在只会放低姿态。

    “谢谢你接我过来。”

    他是来找人帮忙的,应该要主动一些,于是率先说起正事:

    “我今天来,是因为我爸爸陈载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过要做坏事,他只是不小心选择错了,所以造成了损失,您可以帮他吗……”

    傅青章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如果是对别人,傅青章一定会说出一些冰冷的专业词汇。

    但眼前的阮知看起来实在可怜,而且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傅青章只能收回了这句话,换成了别的。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样最好地帮他,也可以让他出来和你们团聚。”

    阮知看着他的眼睛亮了亮。

    不过这句话在他看来,更像是谈判的筹码。

    “谢谢你……”

    阮知战战兢兢道完谢,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他开始遐想,傅青章这么帮他的理由……

    不会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吧?

    正好管家送牛奶进来,见阮知缩着袖子,体贴地问:“需要把空调温度再调高吗?”

    阮知连忙摇头,不好意思道:“不用了,谢谢。”

    傅青章也觉得他冷,示意管家去取架子上的围巾。

    宽大的黑色羊毛围巾搭在身上,管家又把杯子举到他手边:“牛奶是热的,可以暖手。”

    阮知接下,确实暖和了很多,可是他的脸更红了,声音也越来越小:“谢谢。”

    傅青章看到墙壁上显示的27度,再看向阮知的时候皱起眉头。

    “怎么那么怕冷?”

    阮知没有回复,而是试探着看向他,犹豫道:“谢谢你,不过……我应该怎么样感谢你呢?”

    说到后头,阮知垂下了眼帘,放在杯壁上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而泛白。

    傅青章当即明白了,他并不只是因为怕冷。

    现在的阮知看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但傅青章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

    他大大方方道:“如果你想感谢的话,三年前我已经说过了,相信你还记得。”

    傅青章放轻了声音,但说得非常清晰:

    “我说,很想和你一起睡觉。”

    “……”

    脑海中仿佛“轰隆”了一声。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心里想是一回事,等到傅青章真的说出来,阮知还是尴尬得仿佛要去世了。

    他不会天真地相信,这人只是单纯的盖被子聊天,而傅青章也确实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阮知从失神到满脸通红,最后恐惧又局促地看着他。

    傅青章再次问:“可以吗?”

    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自然也不喜欢时时去照顾别人的情绪。

    他喜欢把每一件事情当成生意来处理。

    至于对面的人是谁,好像并不重要。

    管家已经出去了,面前只有一位绅士的男士,正面露期待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阮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