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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圈霸总说他后悔了 第94章 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刚到大年初五,阮知就接到了周应年的电话。

    他们把傅青章的卡给取绑了。

    费用的支付方式变成了计件的。

    会在每次陪完傅青章后直接打给他。

    阮知想了想,觉得这和做鸭没有什么区别。

    先是在心里暗暗生气一会儿。

    随后他觉得不应该介意,应该更安心才对。

    假期里他一直在休息,身心都很放松。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时间去参加某个卫视的跨年晚会,这样就不用一个人待在家里了。

    傅青章也就不会来找他了。

    他看了很多本子,没有什么非常打动他的。

    但是里头有一个不错的民国电影,是文艺向的剧情片。

    选角导演推荐他饰演里头的男三,一个卖唱的年轻戏子。

    这个角色的性格,和他目前的人设有些相似,都是看起来很乖巧听话,一副不敢反驳别人的样子。

    他明明是梨园最红的男旦,可在几位有权有势的人物面前,只是一颗棋子,他们刚开始将他当成性贿赂的筹码,送来送去,后来又将他当成商品一样的存在,争来争去。

    他只是一个“东西”,重点还是几位大佬的交锋。

    和他对戏的有男有女,都是年纪偏大的老戏骨。

    之前他觉得亲密戏太多,先给压了压。

    现在看来,还是挺合适的。

    带了点报复心理,他跟沈觅联系,先定了这个剧本。

    工作室在元宵节后上班。

    不过沈觅忙起来不要命,收到消息后立马就和对方洽谈起来了。

    翟天豪对阮知很照顾,不以公司的名头给他接戏,也不让他以个人身份接戏,而是早早就协助他成立了个人工作室。

    除了合法避税外,还让他在拍戏方面非常自由。

    基本上都是看他自己的心意,结合经纪人的建议。

    能到他手里的本子,都是沈觅筛选过的,不会差到哪里去。

    合同定下来,也就三五天的事。

    阮知纠结之后,老老实实把合同电子版发给了傅青章,客客气气留了言。

    【这是马上要签的合同,那就发给你看啦,麻烦啦】

    合同最后一页标注了有附件,是第三版剧本,也就是他手里目前拿到的这版,不过他没发。

    傅青章果然也没问,发给他一个新的文档,留言道:“发给你工作室”。

    阮知用手机打开看了看,见第一行就改了三个字。

    从“合同法”改成了“民法典”。

    后面密密麻麻,他看不下去,直接发给了沈觅。

    【谢谢】

    阮知松了口气。

    合同他不懂,但剧本这种专业的东西,傅青章果然还是很相信他的,连提都没提。

    剧组这次很大方,给他的片酬费用很高。

    也许是因为他之前得了一个奖,也许是因为他的尺度比较大。

    阮知正开心着,傅青章又给他发了地址,让他两天后自己过去。

    是傅青章自己的住宅。

    “……”

    不来接他就算了,这种高档的地方,他自己能进得去吗?

    而且电影刚播完,他还是很有名气的,万一被人认出来呢?

    生气归生气,阮知还是在老老实实准备。

    家里放了那么多东西,恐怕会招老鼠,他联系了沈觅,两人把东西都给拆完了。

    阮知把单品类的物品收拾起来,零食都拿给了沈觅。

    沈觅盯着包装上的字,面露惊讶,问:“这都是你弄来的?”

    阮知张了张嘴,自然道:“金主送的。”

    “哦。”

    沈觅不再多问,说起了正事:“这一部需要很高的颜值,你不能颓废了,好好敷面膜,多睡觉,多喝水,少玩手机。”

    “好。”

    阮知默默点头。

    沈觅问:“听过戏吗?”

    阮知挠着头,艰难回忆着:“之前好像学过这门课,老师讲过吧……还是没讲过来着,我,我没怎么听。”

    “没事,赵导很牛,到时候肯定会让专业的老师来教,不用有压力,你先稳住颜值。”

    沈觅道:“他们需要一个能美到雌雄莫辨的年轻人,还得有演技,不然,这导演跟咱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也不会递本子过来。”

    “嗯。”阮知依旧点头。

    虽然娱乐圈是个大杂烩,但里头也有一些小团体,普通人根本挤不进去。

    哪怕他们已经是很大的公司了,依旧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沈觅突然露出一个笑,感叹着:“虽然是男三,不过这角色真是绝了。”

    她看向阮知:“你有金主对吧,拿出伺候金主的心态,不要怕人设太露骨,粉丝接受不来,我觉得这个片子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阮知本来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越来越心慌。

    “我……”

    其实他也没怎么伺候过金主,都是金主主动的。

    沈觅拆开了一盒糕点,拿给阮知一个:“不好意思,是我有些心急了,你应该沉下心来,毕竟这个角色还是挺悲剧的。”

    “嗯……”

    两天之后,晚上八点钟。

    阮知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打车到了小区,又挨着楼栋摸了很久,终于到了傅青章门前。

    “阮先生来了。”

    开门的是周应年。

    但他说了一嗓子后,屋里的人根本没有动作,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

    阮知一进来,忙着取帽子口罩和羽绒服,还要换鞋。

    他今天特意穿了傅青章送的板鞋。

    他手里握着手机,戴手套不方便,这会儿手指头冻得红彤彤,已经有些不怎么好使了,连鞋带都有些捏不住。

    再看傅青章,正穿着轻薄的衣服在客厅里打游戏。

    这人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周应年将他的羽绒服挂好后,询问道:“那我给您拿一个暖宝宝?”

    阮知搓着手:“不用,等会儿就好了。”

    他强硬地控制着手,把鞋子给脱了下来。

    周应年带着他先洗了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傅青章打游戏打的认真,压根没有看他,阮知只好干巴巴坐在他旁边等待。

    阮知发现,这人还在戴着婚戒。

    他觉得,傅青章应该是故意这样的。

    以前傅青章是故意瞒着他,当然要注意些。

    但现在,傅青章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事实证明,傅青章确实是故意的,连做的时候都没有摘掉戒指。

    每次手掌划过,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一条红痕,他觉得身上都要破皮了。

    阮知痛苦地蜷缩了几次,还以为傅青章是故意的。

    后来他意识到,傅青章是没有注意到。

    应该是换了姿势后才发现的,因为傅青章顿了片刻后,不再这么划他了。

    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傅青章在他后背上涂了药。

    还以为终于可以洗澡休息了,没想到傅青章扶着他起身,道:“我要休息了,你可以明天再来。”

    阮知反应了很久,意识到,他是在让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