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交易游戏,他先沉沦 > 第20章 吓到了?

交易游戏,他先沉沦 第20章 吓到了?

    凌晨,谈霓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护士说情况已经稳定。

    孟九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没来得及去病房看她,就见主治医生送谈屿臣出来,在聊谈霓的病情。

    这个时候孟九轶最不想碰到他,没敢靠近,尽量降低存在感。

    但晚了。

    谈屿臣已经瞧见了她。

    医生离开后,他一个眼神,她不得不跟在他身后。

    本以为等待她的是盘问,没想到下楼江周正等在车前,看到他们后打开车门。

    “去哪?”孟九轶小声问江周。

    “孟小姐去了就知道。”

    问不出缘由,孟九轶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库里南拐过街角,朝主干道驶去,车外漆黑重影,车内静谧无声。

    透过眼角的余光,孟九轶看到他正闭眼假寐,车内的灯光朦胧,足以照亮男人的冷淡和意兴阑珊。

    她心头有杆秤来回摇摆,上一回的教训告诉她最好坦白,如果让他知道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但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旁边的人也像是对她的小心思无知无觉,至少眼皮从没抬过。

    犹豫间,车子已经过了停岗哨,停在某栋别墅前。

    孟九轶没有来过这里,跟在谈屿臣身后,直到进了正厅,见到绑得严严实实的陈萧然。

    “敢动我!你他妈知道我爸谁吗?”

    陈萧然脸被踩在地上,骂骂咧咧。

    本来他还有些怂,结果看到进来的人是孟九轶,更加嚣张,“好啊你孟九轶敢找人报复我,我弄死你信不信。”

    孟九轶木着一张脸,紧抿的嘴唇何尝没有痛快。

    “聋了嘛你个臭婊子,啊——”

    话没说完只听到尖锐的痛叫。

    谈屿臣蹲在他跟前,指间夹着的烟头,拿他嘴当烟灰缸一样慢条斯理地杵。

    陈萧然头刚才被摁在地上,视野盲区压根没注意他。

    此刻看到男人剑眉压着眼尾,笑意恣肆。

    “你爸哪号人物啊,李刚?”

    有一瞬间,陈萧然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

    可仔细看也不过是个浪荡子。

    谈屿臣问:“哪只手推的我妹?”

    “怎么,想替她讨回公道?”陈萧然疾言厉色,“怪她倒霉坏老子的好事,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

    谈屿臣不想再听他废话,懒懒抬眉。

    “我本来还想给你留只手的。”

    陈萧然尚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见男人抬了抬手,他手臂被摁死在地上。

    他奋力挣扎,怒骂求饶,眼睁睁看着有人抡着铁锤,用力往下一砸——

    撕心裂肺的惨叫,混着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孟九轶心惊胆寒,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处理善后很快,片刻过后房间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谈屿臣懒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瞥她一眼。

    “吓到了?”

    “..没有。”

    为了彰显可信度,孟九轶说话不曾停顿,可毫无血色的唇瓣却将她出卖。

    谈屿臣支着腮,散漫道:“对了,还没问你今晚发生了什么?”

    他语气和姿态十足放松,像只进食后慵懒十足的狮子,可旁观刚才那一幕后,孟九轶却觉得他随时都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看到陈萧然的代价后她不敢再说实话,至少现在不敢。

    上次偷偷背着他耍小聪明,就被阴阳得够呛,如今他要是知道,真的会弄死她。

    她说今晚被陈萧然约出来,谈霓恰好在酒吧撞见了她,看到她喝醉被欺负,和陈萧然起了争执。

    孟九轶紧抿着唇,抱歉道。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谈霓。”

    谈屿臣未表态,只是一直盯着她。

    那目光直让孟九轶浑身发毛。

    她强忍着不安和他对视,哪怕男人审视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脸上,也不曾挪开。

    谈屿臣勾唇,“要拿个镜子给你照照吗?看看你脸上的做贼心虚。”

    孟九轶心里一慌。

    “我——”

    “事情真是这样吗?孟九轶。难道不是你把谈霓拉进来,想借我的手除了陈萧然。”

    “我没有!”

    孟九轶后背发凉,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可能算计得了这么多,我只是...只是——”

    话没说完,谈屿臣已经起身逼近,她下意识想后退,然而男人大手一撑,高大的身影直接将她笼罩墙角。

    他的气息太过灼烈侵略,她浑身紧绷,谈与臣低头看她,扯了下唇。

    “孟九轶我知道你聪明,自以为有点手段能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如果再把谈霓扯进来,我不介意直接把你送去陈萧然的床上。”

    孟九轶脸上一刺,怒瞪着他。

    “你如果真敢这么做,别怪我鱼死网破!”

    谈屿臣似听见什么好玩的,轻笑了声,“打算怎么鱼死网破,像上次那样留个后招来阴我?”

    孟九轶咬唇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对,亏欠了谈霓,但被他这么威胁,高傲和自尊让她绝不可能向对面的人示软。

    哪怕被刀架脖子,她下巴的弧度仍然透着倔强和倨傲。

    谈屿臣渐渐敛了笑,摇头。

    “孟九轶你可真是...一个月过去还是这副死德行,对人的信任比针眼还小,我两才合作几次,你就反复捅娄子。

    怎么,是觉得自己这点能力天上有地上无,我活该给你擦屁股?”

    他怎么好意思说给她擦屁股?上回那么羞辱她。

    孟九轶闷声道:“我不敢这么想!”

    “你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想的。”

    谈屿臣薄唇讥讽,“一直恨我威胁你,找机会等着报复我是吧?当初你那事做得招摇过市,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不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棋差一招,反而三天两头作妖,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聪明?下回再背着玩这些花招,你身上有再多刺,我也一根一根给你拔了!”

    此刻男人收了以往所有温柔小意和不正经,跟个地面阎罗一样。

    孟九轶脸上火辣辣的,灼烧的刺感一直沿着脖颈往下蔓延。

    他几句轻易看破她藏在心里的不满,她承认一直对他有怨怼,如果不是他打乱她的计划,她应该已经收手不干了。

    可她也承认,需要他的钱。

    她是不光明磊落,然而心里想是一回事,被别人点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但凡有其他的办法,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眼睛莫名发热,撇开脸不回他。

    谈屿臣收回手,低眸瞥了眼她的手背,有道被玻璃划破的血痕。

    那是在酒吧扶起谈霓导致的。她在医院匆匆被他叫走,还没来得及清理。

    他道:“还跟我玩花样吗?”

    孟九轶眼眶渐渐湿了,捏紧手指。

    良久才说:“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