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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京华,陛下撩他俯首称臣 第47章 还是又经历一遍

    苏锦辞顺着林间小道一路向前,头顶刚露出一片天光,猛一抬头,一群黑衣人正围攻楚言。

    “言儿!”

    苏锦辞登时心跳漏跳一拍,飞身赶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楚言飞了出去,坠下悬崖,毫不犹豫跟着跳下去。

    苏锦辞蓄足全身力气追上楚言,将她揽入怀中,发现她双目紧闭,失去意识。

    断崖不算高,苏锦辞擦着岩壁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

    “言儿,你怎么样了。”一稳住身形,立即查探怀中楚言的伤势。

    他强压住心里的恐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搭上楚言的脉,细细为她诊脉。

    楚言受了内伤,好在不算严重。

    左边肩骨疑似裂了,需要脱了衣服仔细检查。

    现在不合适。

    苏锦辞举目环天,头顶密集的树丛遮天蔽日,唯有寸许间隙能窥探到一线天光,偶有飞鸟掠过,很快便没了踪影。

    飞鸟。

    若真有奇门遁法,应该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

    苏锦辞盯着掉落在地上的弓呵最后一支箭,若有所思。

    “赌一把吧。”

    苏锦辞抱起楚言,在她脸颊上轻吻:“言儿,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上次能救下你。

    这次也能。

    他寻了处还算平整的地方让楚言躺下,拾起弓箭,拉满,静静等待飞鸟掠过。

    咻——

    飞鸟惨叫一声狠狠砸落下来。

    苏锦辞望着飞鸟坠落之处,惊起更多的飞鸟。

    阵法破了。

    苏锦辞长舒一口气,手勾着长弓重重垂落。

    他勾起唇角,原本惊恐的双眸中露出浅淡的欣慰。

    他也能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救下楚言了,他还是有用的。

    苏锦辞抱起楚言,朝着飞鸟落下的地方走去,没走出多远,林中传来簌簌的脚步声。

    手刚摸上腰间佩刀,林中那群人已然冲到眼前。

    “开阳!”苏锦辞大喜,“有刺客,陛下受伤,速速护送陛下回宫!”

    开阳看见怀中不省人事的楚言,脸色大骇:“保护陛下,你去找太医。”

    北去而伤。

    苏锦辞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才舒缓下来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等等。”苏锦辞叫住开阳,“陛下受伤,事关重大,先不要声张,密送陛下回宫休养。”

    开阳立即明白苏锦辞的意思。

    刺客没有追上来,说明他们不知道陛下现在的情况,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回到皇宫,苏锦辞仔细料理楚言的伤,甚至在太医来之前就叫人备好药,等着太医的药方。

    白榆和云川很快也赶回来,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言,把开阳叫到一旁。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只不过一次冬狩而已,人就躺那不省人事了。

    开阳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我们找到陛下的时候,只有苏锦辞在她身边。”

    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到苏锦辞身上。

    苏锦辞陪在楚言身边寸步不离,一会儿给她上药,一会儿给她擦脸,一刻不曾停歇。

    林太医开好药方,见苏锦辞在忙着,便递给了白榆。

    “陛下没有大碍,只是短时间内冲到冲击,受了一点内伤导致的晕厥,跟上次陛下练功受的伤相差无几,二位不必过于担心。”

    白榆接过药方:“我这就去派人煎药。”

    林太医疑惑道:“这个已经安排下去了,老夫写药方不过是走个过场。”

    白榆和开阳对视一眼:“什么意思?”

    “陛下身边服侍的那位公子医术精湛,在老夫来之前已经断好陛下的脉象伤情,备好药方药材,老夫看过觉得无需调整,就安排下去煎药了。”

    “而且他帮陛下包扎、治伤的手法也十分娴熟。”

    白榆和开阳的眼神顿时凝重起来,苏锦辞从未提及他会医术。

    甚至刻意隐瞒了。

    他一直只强调自己只会看些跌打损伤和皮外伤,草药也是为了卖钱才去挖的,久而久之留下来了种草药的习惯。

    白榆想了想,将林太医带到苏锦辞存放草药的地方。

    “这些草药都是苏锦辞种的,劳烦林太医看看。”

    之前陛下出于对苏锦辞的信任,从未派人鉴别过这些草药,现在看来一定不是寻常会出现在药房中的药材。

    林太医只是扫了一眼,立即认真起来,围着堆放在一起的药草观察了很久。

    “这些药草从哪来的。”林太医兴奋得两眼放光,“都是些很难伺候的药草,能长成这样,培育它们的人必定花了不少心血。”

    有那么难伺候吗?

    白榆不太相信:“难伺候还这样堆放,不继续种回土里,万一养死了岂不白费工夫。”

    林太医道:“这些药草还是苗苗的时候难伺候,但这些都长成了,已经可以入药了,在冬天这样放上几个月无妨。”

    那日苏锦辞也是这样说的。

    看来苏锦辞不仅会医术,还是种植药草的高手。

    “那林太医,这些药草是治什么病的?”

    “不是治病,解毒。”

    白榆沉着脸回到殿中。

    药刚刚煎好,等着喂楚言服下。

    苏锦辞亲自接过药碗,正打算喂给楚言。

    服药而毒。

    耳边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脑海中飞速掠过大量熟悉的画面,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苏锦辞鬼使神差将汤匙送入自己口中。

    味道不对。

    他不经意手腕一翻,整只药碗碎在地上,飞溅的药汁沉静下来后,透着颜色诡异的沫子。

    苏锦辞心底瞬间凉了:“药里有毒……”

    北去而伤,伤重服药,服药而毒。

    为什么。

    楚言没有去北璃,薛惟也没有进宫,为什么同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千算万算,百般小心,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白榆顾不上探究苏锦辞会医术的事,立即下令飞云卫封锁承乾殿,追查下毒的人。

    飞云卫在小厨房抓到一个下毒的宫女,但去晚了,人已经畏罪自杀。

    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苏锦辞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迹。

    冬狩围场那边,众人听说皇上突然起驾回宫后,纷纷觉得奇怪。

    丞相谢高止凑到楚熠身边:“王爷能否探听到一些风声,陛下突然回宫,难不成前线有紧急军情?”

    楚熠淡淡回道:“若有紧急军情,丞相就不会在这了。”

    “这倒也是。”谢高止笑着打圆场,“总不能是遇到刺客,受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