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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阴尸,镇鬼祸 第26章 突生变故

    在烛光下的映照下,黄仙姑披散着头发,身体坐得笔直。

    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苏明扬也察觉出了异样,吓得赶紧低下头,手抖得不行。

    火盆就放在面前,可纸钱却撒得到处都是,硬是没一张丢进去的。

    我也顾不上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白苏吗?”

    她没回应,就这么直挺挺的坐着。

    这啥意思啊?

    她到底是不是白苏?给点反应啊。

    我看向一旁的金爷,想寻求些意见。

    金爷没说话,看了眼手中的八卦镜后朝我点头示意没危险,让我接着问。

    我想了下,接着问:“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和彦祖?”

    金爷特意交代过不能用真名,所以我们只能用外号代替,‘彦祖’就是苏明扬给自己临时起的名字。

    黄仙姑还是没说话,上半身却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缓慢速度逐渐靠近我。

    每一寸的挪动都伴随着关节发出的轻微 “咔咔” 声。

    随着她靠近,我能清晰地闻到一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气息。

    那味道如同被遗忘在阴暗角落多年的尸体所散发的恶臭,直直地钻进我的鼻腔,令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紧接着,她的左眼以一种极其恐怖的方式缓缓分裂成两半。

    那两半眼球像是拥有了各自独立的生命,一半直勾勾地盯着我。

    另一半则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死死地锁住正在烧纸的苏明扬,仿佛在审视着猎物一般。

    至于右眼,则是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的那两个写着我和苏明扬生辰八字的稻草人。

    她在分辨正在说话的‘我’和桌子上那个稻草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快跟她说之前我交代你的那些话,别让她思考,一旦她确认桌子上那个是假的,你们就危险了!”金爷低声催促道。

    我也不敢耽搁,急忙问她:“白苏,你是不是心中有所诉求,需要我们帮你?要是你真有什么难处,只要是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我定然会全力以赴,还希望你不要一直缠着我和彦祖。”

    谁知道我刚问完,黄仙姑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脖子以一种违背常人骨骼结构的角度扭动着,发出 “咔咔” 的恐怖声响。

    紧接着,她的双手猛地向上抬起,在空中疯狂地抓挠。

    嘴巴也大张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 “咯咯” 声,好像有千言万语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哽在喉间,无法畅快说出。

    什么情况?

    这聊的好好地咋突然就进入狂暴模式了。

    我刚才问的全都是金爷交代过的,没说错话啊。

    正蹲着烧纸的苏明扬看到黄仙姑的手从他头顶扫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大喊:“金爷,救命啊!”

    “我操你妈!”

    金爷指着苏明扬,气的暴跳如雷。

    但此时金爷也顾不上收拾苏明扬这口不择言的憨货,抓了把糯米洒向黄仙姑。

    然而,事与愿违。

    黄仙姑不仅没安静下来,身体抽搐的比之前还要剧烈。

    那抽搐的幅度之大,仿佛全身的骨骼都在错位重组。

    原本就诡异的面容此刻更是扭曲得不成人形。

    那分裂的眼球之中,竟隐隐泛起一丝如血般的诡异红光。

    空气变得越发冰冷,阴风大作。

    那些路过来偷吃的孤魂野鬼也吓得消失不见。

    不用金爷说,我也知道白苏的怨气在疯狂上涨。

    金爷冲我大喊:“霆锋,不要跟她说力所能及,要说一定!不管怎样,先应下她所有要求!”

    我急忙跟黄仙姑说:“白苏,把你需要我们做的写下来,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会帮你完成,要是做不到就让彦祖不孕不育还儿孙满堂!”

    “尼玛……”

    苏明扬还没骂完,金爷就是一脚飞踢:“滚一边烧纸去!”

    随后金爷也迅速从怀中取出一片鲜嫩翠绿的柳叶,贴在黄仙姑的额头中央。

    “阴灵莫急,平和入体,休要惊扰,秩序为宜。”

    黄仙姑的身体先是猛地一僵,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绳索束缚住。

    那原本疯狂扭动的身躯瞬间定格,脸上扭曲的表情也在那一刻凝固。

    紧接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她的毛孔中缓缓渗出,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

    那分裂的眼球也逐渐停止了诡异的转动,慢慢恢复成正常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充满怨恨。

    我见状,赶忙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小心翼翼地递到黄仙姑面前。

    至于苏明扬那废物,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往火盆里丢纸钱,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黄仙姑接过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起来。

    她握笔的姿势很粗暴,是五根手指握着笔杆,说是写还不如说是画出来。

    我凑过去看了眼,发现纸上写着[兔耳村]三个字。

    兔耳村?

    我记得黄涛说过牛宏盛就是去了兔耳村才死的,而且死的很诡异。

    难不成白苏也是因为去了兔儿村才遇难的?

    可一个是城中村的地痞流氓,另外一个则是首富的女儿,他们两人能有什么交集?

    是意外,还是巧合?

    在我沉思的空隙,黄仙姑又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这次她的笔画很用力,似是将满腔的愤懑与幽恨都倾注于笔尖。

    每一道痕迹都像是被怨念镌刻上去一般,墨迹浓重得近乎凝滞。

    这次,黄仙姑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沈害]

    这是人的名字吗?看着不像。

    自古以来,姓氏作为家族血脉传承的象征,名字绝非简单的字符组合,其蕴含着博大精深的意义与内涵。

    而名字的选取更为慎重,需遵循诸多讲究与规范。

    有姓‘害’的,但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就没有一个人的名是带‘害’字的。

    白苏写的应该是有一个姓沈的人害了她。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写不出那人的名字,只是生前的怨念驱使,机械地拼凑出这两个字。

    我想问她能不能写出这个姓沈的人的全名,或者说出是男是女都行。

    毕竟这一点对于我后续能否成功地帮到她而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倘若能知道全名,或许就能顺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探寻出背后隐藏的真相,从而找到化解她怨念的有效途径。

    不然实在是太难了,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可在[过阴]前金爷就严厉警告过我们,千万不能问及白苏的死因。

    否则将会勾引起她对往昔死亡惨状的回忆,令其仅存的一丝理智被怨念彻底吞没,陷入癫狂失控的可怕境地。

    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也只能强忍着没问。

    可当黄仙姑再次在纸上写下一个人名时,我彻底绷不住了。

    噌的一下站起身。

    因为她写的是[陈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