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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但拒绝认亲 第28章 张烨

    “你怎么来了?”金夏惊讶极了,眼底慌乱的情绪一闪而过。

    沈一舟也吓了一跳,刚刚说过坏话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恐怖效果堪比鬼片了。

    唯独宗妍跟没事人一样,平静而淡定地回了句:“我是宗妍。”

    张烨勾了下嘴角,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有种居高临下的爹味,“听说宗小姐看相算命有一手,不知师从何处?”

    宗妍插在兜里的手有点痒,她捏了捏手心,报上马仙姑的名字,“师从徐怀晴。”

    这名字她还是从徐嘉礼给仙姑刻的牌位上看来的。

    马仙姑从未向她透露过。

    “徐家徐怀晴?”张烨脸上轻佻的优越感收敛了些,显得正经不少,“想不到宗小姐竟然是徐家门人,失敬。”

    “不过我和金夏之间是两情相悦,不存在欺骗强迫,双方家人都是支持祝福的态度,婚期也已经定了……”张烨微微低头,凑近宗妍小声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宗妍往后靠了靠,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请你注意社交距离,凑太近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不爱多管闲事,但我是守法公民,如果发现有人犯法,我作为公民有义务检举。”

    “只要你不犯法,我绝不会与你再有任何交集。”

    宗妍擦着他的肩膀走出病房,不紧不慢向电梯口走去。她上网查过,这人三任亡妻均死于意外,而且死亡地点全在远在南半球的t岛——这一点网上其实没有特别详细的信息,是她通过一些网友提供的零碎信息推测出来。

    大概率那三个女生都是死于他手。

    张烨神色阴郁,额角青筋蹦起,他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肩膀,顿时痛得直冒冷汗,低声咒骂了句:“怪胎!”

    他在病房里只待了两分钟就离开了,连坐都没有坐一下——实在是肩膀痛得厉害,动一下都很困难。一出病房他就转道去了国际部门诊,让医生给他肩膀拍个片。

    结果不出意外,ct显示他肩部肌肉拉伤。宗妍力气真是见鬼的大。

    病房里。

    沈一舟和金夏齐齐松了口气,坐在那里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金夏由衷感叹:“宗妍胆子好大,跟张烨对峙一点不落下风。”

    沈一舟心有同感,“确实,她压迫感好强。”

    两人感叹完,话题又绕回先前的劝分。

    金夏抱着膝盖,眼神坚毅得像教导主任,“不行,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忽悠的富豪,就这么放手实在可惜。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发了,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

    沈一舟叹气,哭丧着脸,“都是我的错,只怪我太穷了。”

    沈一舟和金夏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人从小在一个小区长大,经常一起玩,对彼此知根知底。

    金夏小时候是个小公主,每天打扮得美美的,是整个小区最漂亮的小孩。后来她妈妈生病去世,没多久爸爸娶了新老婆。

    之后金夏就再也没有穿过新裙子,长发也被剪掉,像个假小子,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总是又脏又破,连一个干净完好的书包都没有。

    那时候大人们都说金夏可怜,遇到一个刻薄的后妈。但说归说,没有人出手帮她。

    只有沈一舟会把自己的早饭、零食分一半给金夏,零花钱全给她花。

    或许是童年遭遇的转折太大,金夏比较早熟,特别渴望过有钱的生活。从中学起就立志要嫁给一个有钱人,谈过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富二代。

    张烨是她谈过最富的那个,也是唯一一个向她求婚的对象。

    哪怕得知他前面三任妻子都意外去世,金夏还是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她贱命一条,豁出去博一博,死了是她命不好,但万一成了,这辈子她就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她希望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中午金夏办理了出院,她抱怨:“在医院根本休息不好,护士大半夜来查房动静好大。我本来睡眠质量就很差需要靠安眠药入睡,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安眠药都不管用,只有喝醉了才能睡得久一点。”

    沈一舟帮她收拾个人物品和衣物,装进手提袋和包包里。

    包包里有一瓶安眠药,金夏有时候会留宿在张烨那里,所以习惯塞包里随身携带。

    沈一舟拿起安眠药的瓶子看了一眼,“会不会过期了?”

    瓶身上显示的过期时间在两年后,不存在过期问题。

    “要不你换一种安眠药,可能一直吃这个耐药了。”

    金夏若有所思,“有可能,正好在医院,一会去门诊找医生换一个药。”

    两人收拾好离开病房,金夏拿着手机一边回复消息一边走路,沈一舟提着袋子包包跟在她身侧。

    —

    周末,宗妍提着两个大西瓜去徐府看望王嫂和刘管家。

    王嫂乐得合不拢嘴,抱着西瓜去厨房杀,“你人回来就好啦!还带东西干什么?这么大的瓜,拿回来多费劲呐。”

    刘管家给宗妍端茶递水,笑得一脸褶子,“少爷在书房,我去喊他下来。”

    “不用叫他,我就是来看看你俩。”

    刘管家恍若未闻,矫健的身姿转眼消失在楼梯拐角。

    宗妍走了一大段路,渴得厉害,咕嘟咕嘟快速灌了两杯水,然后去厨房给王嫂帮忙。

    “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去客厅看电视。军训很累吧?黑了,瘦了。今天留下来吃晚饭,我给你好好补一补。”王嫂絮叨着把宗妍推出厨房,拉上门将她关在外面。

    宗妍把目标转向院子,徐府的院子超大,绿化又多,打理起来费时费力。

    她去院子里找到扫把,清扫地面的落叶和鸟粪。

    有时候家里绿化太好也挺烦恼的,树荫底下满地鸟粪,扫都扫不干净。

    旁边正好有一条连接水龙头的管子,宗妍抓起管子放水冲刷鸟粪,再配合扫把清扫。

    一顶帽子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顶。

    宗妍抬起头,对上一双透着嫌弃的眼睛。

    徐嘉礼站在二楼阳台,一身灰色真丝睡衣,双手撑在护栏上,表情淡淡的,像是刚从床上起来。

    “等着。”他丢下一句,转身进了房间。

    宗妍把帽子戴好,继续洗刷地面。

    这帽子给她有点大了,帽檐挂下来遮挡了视线。

    “戴反了。”徐嘉礼出现在她身后,一手握住她头顶的帽子转了一圈松开,另一手扯住帽子的拉绳,往她下巴处一套。

    视线果然开阔了,帽檐刚好遮住阳光。

    徐嘉礼也戴了一顶差不多的帽子,拿过她手上的扫把,清扫地上的鸟粪。

    一边解释:“刘伯年纪大了,做不动院里的卫生。家里每周会有钟点工和园艺师上门清扫修整,明天早上他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