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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权力逆袭 第164章 商会风云:智斗奸商觅生机

    暮色如血,商会门前石貔貅的东珠蒙着雾气,苏婉指尖拂过兽首时,青金石粉末在朱漆大门上凝出的漕运图正缺了西北角。

    她拢了拢素锦披风,抬脚踏过门槛的瞬间,金丝楠木匾额上\"通商济世\"四个字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苏掌事来得倒是巧。\"副会长从紫檀屏风后转出,腰间香囊随着步子轻晃。

    昨夜被碎玉挑开的金线缺口处,隐约可见暗红香料结成块状,\"今日议事需焚香沐浴,您这身......\"

    苏婉径直掠过他走向花梨木长案,玛瑙禁步清脆地敲在《漕运新规》绢帛上:\"三年前南码头泡水的贡米发芽了么?\"她指尖划过特许商引的泥金字迹,忽而拈起案头龙脑香块对着烛火细看,\"都说暹罗龙脑遇水则腐,偏巧这香炉里的灰渍倒是鲜亮如新。\"

    满室哗然中,宋老板正端着钧窑茶盏踱进来。

    他袖口沾着墨迹,显然是刚从码头赶回:\"苏姑娘何苦为难副会长?

    特许商引需经七司会审,便是王府......\"

    \"七司会审的批文,宋老板倒是备得齐全。\"苏婉突然旋身,披风带起的风掀开他怀中账册,三年前那枚殷红印记赫然印在漕粮损耗栏,\"当年举荐的新贵左眼下缀着朱砂痣,怎么这账目上的红印倒像兑了人血?\"

    商会大厅的鎏金香炉腾起青烟,苏婉突然按住宋老板手腕。

    他袖中掉落的玉扳指滚到副会长脚边,内侧暗刻的漕帮暗纹与香囊金线如出一辙。

    窗外更鼓恰在此时响起,惊起檐角铜铃乱颤。

    \"诸位请看。\"苏婉扬手将青金石粉撒向半空,细碎蓝光在漕运图上勾勒出西北缺口,\"三年前被私吞的官仓粮道,如今倒成了赵帮主码头的地界。\"她突然扯断颈间珍珠链,浑圆的南珠滚落在漕运图缺失处,正对街角茶楼飞檐上的琉璃瓦。

    商会副会长额角渗出冷汗,他腰间香囊突然裂开,腐坏的龙脑香混着朱砂簌簌落地。

    苏婉俯身拾起碎玉片,寒光闪过时正挑开他袖中密信:\"用暹罗贡香掩盖贡米霉味,副会长真是好手段。

    只是您可曾闻过发芽霉米混着血砂的味道?\"

    满座哗然中,赵帮主粗犷的笑声破门而入。

    他玄铁护腕撞在门环上铮铮作响:\"老子在码头闻了三天腐米味,倒不如苏掌事袖中青金石清爽!\"众人这才惊觉苏婉裙裾沾染的粉末,早将暗渠走向印在青砖地上,西北角的缺口正指向茶楼暗卫值守的方位。

    暮色渐浓时,苏婉抚过重新签署的商契,朱砂印泥渗进她掌心旧伤。

    窗外飘来的药香裹着林恒惯用的沉水香,她突然将染血的绢帕系在貔貅兽首上。

    夜风卷起帕角时,隐约露出半幅用血痕绘制的京城暗渠图——西北角的墨迹未干,正对着茶楼某扇亮着灯火的雕花窗。

    暮色里的沉水香浓得化不开时,林恒正立在王府西苑的紫竹丛前。

    暗卫递来的密报还带着商会厅堂的龙脑香余韵,他屈指弹落竹叶上的夜露,忽而将半截折断的竹枝掷进药炉。\"她倒舍得用南珠作饵。\"青瓷药吊里腾起的雾气模糊了唇角笑意,掌心被竹刺划破的血珠坠入汤药,在沉香木勺柄上洇出蜿蜒的纹路。

    三更梆子敲过两遍,苏婉踩着青砖上未干的青金石粉痕迈进月洞门。

    药庐窗棂透出的暖光映亮她袖口暗纹,那抹朱砂印竟与林恒腰间玉坠的沁色如出一辙。

    她驻足望着竹影里若隐若现的玄色衣角,忽将染着腐米味的帕子系在廊下铜铃上。

    \"掌事可知赵帮主最忌紫色?\"林恒的声音裹着药香飘来,他倚着太湖石擦拭银针,针尖正对着苏婉发间那支紫玉簪,\"三年前漕帮内乱,叛徒就是在紫藤花开时下的毒。\"

    苏婉反手拔下簪子插进石缝,簪头惊起的流萤照亮石上暗刻的漕运标记:\"帮主既肯收下染着霉米香的商契,想必更在意货船底舱的压舱石是否掺了暹罗香料。\"她指尖轻叩石面,空荡的回响惊得池中锦鲤摆尾,溅起的水珠正落在林恒未愈的旧伤处。

    五更天未明,赵帮主遣人送来的黑檀木匣静静躺在苏婉妆台。

    匣中玄铁令牌压着张洒金笺,墨迹在漕帮暗纹上晕开细小的涟漪。

    苏婉用银簪挑开夹层,半片发霉的贡米粘在描金牡丹的蕊心,米粒上的朱砂红恰如三年前账册印记。

    \"姑娘,茶楼送来新制的龙脑香。\"侍女捧着珐琅香盒欲言又止,盒底水渍浸透的棉纸显出新墨勾画的码头布防图。

    苏婉突然将香粉倾入铜盆,遇水即腐的异香中浮起数枚铁针,针尾雕刻的貔貅与商会门前的石兽眼瞳同样缺损左目。

    晨雾未散时,苏婉立在檐下看小厮修剪紫藤。

    剪刀寒光闪过处,她突然伸手接住坠落的藤花:\"去库里取那方洇着茶渍的端砚,连同前日暹罗商人进献的鎏金香炉一并装车。\"缠枝牡丹纹的锦盒被掀开瞬间,她故意失手打翻香灰,飞扬的尘雾里赫然显出半枚带血的漕帮暗印。

    朱雀大街的晨钟撞破最后一丝雾气,茶楼飞檐上的琉璃瓦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苏婉马车刚转过街角,二楼雕花窗内忽地坠下个锦囊,金线绣着的暹罗纹样在青石板路上摔出细碎香块——正是三年前贡米船里掺杂的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