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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权力逆袭 第178章 苏婉昭雪:真相大白于天下

    雪粒子簌簌落在商会匾额鎏金雕纹里,苏婉踩着满地北狄文字的算珠向前半步,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冰碴声。

    她余光扫过人群后方——玄色车辕上垂落的流苏正巧被晨风掀起,露出半截绣着银线云纹的靴尖。

    ";会长的阴沉木手杖倒是眼熟。";苏婉指尖轻抚腰间玄色丝绦,缎面残留的龙涎香与林恒今晨大氅上的味道丝丝缠绕,";三年前北狄使团进贡的阴沉木料,怎么偏巧做了您这柄龙头杖?";

    商会副会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袖中露出半截账本被苏婉看得真切——正是前夜她故意让暗卫塞进宋老板书房那本。

    当老会长胡须微颤时,苏婉将染血密信甩在雪地上,北狄狼图腾火漆在朝阳下红得刺眼。

    ";宋老板说这信是我通敌的铁证?";她突然抬脚踢翻鎏金香炉,灰烬里赫然滚出三枚刻着";宋";字的铜钥匙,";不如请诸位去西市三号仓瞧瞧,那些贴着北狄封条的桐油——可都掺着能炸平半条朱雀街的火药呢。";

    人群轰然炸开,卖丝绸的刘掌柜突然挤出人群:";上月我仓库失火前夜,宋老板非要送我两坛西域葡萄酒!";胭脂铺陈娘子揪出个灰衣小厮:";这奴才前日往我货箱塞北狄皮草,说是苏掌柜指使的!";

    宋老板瘫坐在雪地里疯狂摇头,衣领上白绢花突然被苏婉扯落。

    她两指夹着绢帕浸入茶盏,墨迹竟显露出京城布防图——正是用老会长书房特供的松烟墨所绘。

    ";您书房上月失窃的墨锭...";苏婉将湿透的绢帕覆在副会长颤抖的手背上,";怎的跑到宋老板绢花里了?";

    副会长突然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他袖中账本";啪嗒";落地,页面翻开处全是宋老板与北狄交易的暗账。

    老会长龙头杖重重砸向宋老板后背,却见苏婉轻巧地勾住杖头龙须:";且慢,宋老板还没说为何要毒哑唱莲花落的瞎眼老丈——毕竟那老丈曾亲眼见他在运河边私会北狄探子呢。";

    玄色车驾终于碾雪而至,林恒跃下车辕时大氅掠起细雪。

    他掌心按在苏婉颈侧被冻红的肌肤上,热度灼得她睫毛轻颤:";苏掌柜连我暗卫的追踪香都摸透了?

    故意将计就计让宋老板偷走假账本?";

    ";林大人不也早看出我藏在算珠里的北狄密文是仿刻的?";苏婉转身时发现金步摇擦过他喉结,";否则昨夜怎会特意送来真正的北狄火漆?";

    商会众人早已将宋老板团团围住,不知谁砸出个冻硬的雪球,正撞碎他腰间玉佩。

    苏婉突然弯腰捡起块碎玉,对着朝阳眯起眼睛:";哎呀,这和田玉芯里怎么嵌着北狄皇室的狼牙图腾?";

    林恒低笑出声,温热呼吸拂开她耳畔碎发:";苏姑娘这手栽赃功夫,倒比刑部那些老油子还利落。";他玄色大氅突然裹住两人,在众人惊呼声中带着苏婉腾空跃上屋檐。

    积雪从琉璃瓦当簌簌坠落,苏婉看见他袖中滑出半截染血的麻绳——正是那夜她被商会围堵时,绑过她手腕的绳子。

    ";林大人连这个都留着?";她指尖戳了戳他心口,布料下硬物硌手——分明是她半月前";遗失";的翡翠耳坠。

    檐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原是副会长跪在雪地里哭嚎:";都是宋威这厮逼迫老夫!

    他说若不相助,就要揭发我私卖贡缎的事...";老会长龙头杖狠狠砸向其脊背,却被林恒弹出的碎玉击飞。

    苏婉倚在飞檐嘲道:";副会长三日前不还收了我那对手眼通天的翡翠貔貅?";

    林恒突然掐着她腰肢旋身落在梅树上,震落的花瓣沾满她鸦青鬓角。

    他指尖捻着片红梅按在她唇上:";苏姑娘故意在算盘珠刻错北狄年号,就等着我帮你修正?";

    ";林大人不也故意让我发现阴沉木的猫腻?";苏婉咬住花瓣轻笑,齿间溢出梅香,";否则怎会特意在贡品册上折了角?";

    商会方向突然传来欢呼,原是刑部官兵押走了宋老板。

    苏婉望着雪地上凌乱的脚印,突然摸出块温热的玉佩——不知何时被林恒塞进掌心,背面新刻的";婉";字还带着檀木香灰。

    她故意将玉佩举过头顶端详,让檐下几个正偷窥的绸缎商看清纹样。

    ";这和田玉...";她话未说完便被林恒咬住耳垂,";从今往后,苏掌柜怕是要多个';王府女主人';的头衔了。";

    暮色渐沉时,苏婉独自站在结冰的荷花池边。

    她将白日众人砸向宋老板的碎玉挨个捡起,每块都用朱砂写上名字。

    当最后一块刻着";周记钱庄";的玉片入匣时,远处突然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

    池面薄冰映出她唇角冷笑,指尖抚过林恒送的玉佩时,摸到了背面新出现的细小刻痕——借着月光细看,竟是三个曾对她落井下石的商人名号。

    (本章完)冰裂声在苏婉脚下清脆作响,她弯腰拾起最后一片刻着";周记钱庄";的碎玉时,余光瞥见商会副会长正缩在朱漆廊柱后抖得像筛糠。

    青金石耳坠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划过寒光,正映在对方冷汗淋漓的额头上。

    ";副会长这鎏金算盘倒是别致。";苏婉指尖抚过廊柱垂落的冰棱,冰水顺着她袖口金丝云纹渗进对方衣领,";听说您去年用二十车陈茶换了西域商队整箱猫眼石?";她突然轻笑出声,金镶玉护甲轻轻刮过对方腰间玉带钩,";茶汤掺观音土的法子,倒比宋老板的桐油更妙些。";

    老迈的商人扑通跪在雪地里,怀里跌出个掐丝珐琅鼻烟壶。

    苏婉鞋尖抵住壶身慢慢碾转,看着冻紫的指节在雪地上抓出凌乱痕迹:";城南土地庙的小乞丐们最近总念叨,说您家运粮车经过时总有白米漏出来呢。";

    ";苏掌柜明鉴!";副会长突然扯下腰间和田玉佩高举过头,";宋威那厮用我孙儿性命要挟,上月还派人往老夫卧房塞北狄狼牙......";他浑浊眼珠突然瞪大,望着苏婉手中把玩的翡翠貔貅——正是三日前他亲手收下的";诚意";。

    苏婉漫不经心地将貔貅抛向半空,翡翠在暮色中划出幽绿弧线。

    当林恒玄色大氅裹着风雪卷走坠落的宝物时,她红唇轻启:";您说若有人把这玩意儿送进宫,贵妃娘娘会不会想起去年丢失的贡品?";

    马蹄声惊飞檐角栖息的寒鸦,苏婉踩着车辕回首望去。

    商会金匾映着残阳如血,满地碎玉已被刑部衙役用朱砂圈成诡异图腾。

    林恒从身后递来鎏金手炉,指腹状似无意擦过她冻红的耳垂:";苏姑娘这手连削带打,倒让刑部省了三十套刑具。";

    马车碾过朱雀街青石板时,苏婉忽然掀开车帘。

    暮色中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混着林恒袖中沉水香钻进鼻腔。

    她指尖掠过他腰间新换的羊脂玉禁步,突然轻笑:";大人这玉料,倒像是从宋老板密室暗格里取的。";

    王府密室的青铜兽首灯台突然爆出灯花,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满墙舆图上。

    苏婉后背抵着标注北狄部落的羊皮地图,林恒指尖正绕着她腰间玄色丝绦:";苏姑娘故意在翡翠貔貅里藏火药味,就等着我去查副会长?";

    ";林大人不也早知那狼牙图腾是赝品?";她突然咬住他欲抽离的手指,舌尖尝到淡淡血腥味,";否则怎会特意让暗卫在刑部大牢备下北狄巫医?";

    墙角的铜漏忽然发出轻响,林恒抬手拂落她发间碎雪时,袖中滑出半截染血密信。

    苏婉瞳孔微缩——正是半月前被她焚毁的";通敌铁证";,此刻残破信纸上却多出几行熟悉的簪花小楷。

    ";苏姑娘这手临摹功夫......";他忽然掐着她腰肢撞开暗格,满匣刻着商人名号的碎玉哗啦倾泻,";倒比工部那些老学究强上百倍。";镶金错银的玉片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有几片背面隐约可见新添的朱砂批注。

    苏婉突然踮脚咬住他喉结,金步摇垂珠扫过锁骨时带起细碎声响:";大人故意让我发现暗卫的追踪香,原是为了这个?";她指尖探入他前襟,摸到块温热的玄铁令牌——正面";刑部";二字下,赫然刻着北狄文字。

    窗外更夫梆子声穿透雪幕,林恒忽然将她按在堆满账册的紫檀案几上。

    羊毫笔滚落时溅起朱砂,正巧染红她袖口金线绣的云纹。

    他呼吸拂过她颈侧尚未消退的冻痕:";苏婉,你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大人不也乐在其中?";她突然翻身跨坐,扯落他发冠上缠绕的银线,";三日前您书房丢失的边关布防图......";未尽的话语被吞进灼热呼吸,满室烛火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

    天光微熹时,苏婉独自站在结冰的荷花池畔。

    指尖摩挲着林恒新赠的羊脂玉佩,背面";婉";字缝隙里还残留着朱砂痕迹。

    她突然对着冰面倒影轻笑出声,将掌心攥着的碎玉片挨个投入池中——每块入水时都激起细小涟漪,惊得池底锦鲤四散奔逃。

    当最后一片刻着";周记钱庄";的碎玉沉入冰层时,身后梅林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

    苏婉没有回头,任林恒的大氅裹住满身寒气。

    他指尖擦过她耳后新添的红痕:";苏姑娘这出请君入瓮,倒把王府暗卫都算计成戏子了。";

    ";不及林大人深谋远虑。";她忽然转身,发间金簪挑开他腰间锦囊。

    几粒北狄狼牙滚落雪地,其中一枚内侧刻着细小图腾——正是三日前刑部大牢巫医身上出现的印记。

    晨雾渐浓时,苏婉望着林恒远去的背影,指尖抚过袖中突然多出的玄铁令牌。

    冰层下隐约传来锦鲤摆尾的闷响,池面倒映的天空正酝酿着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