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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权力逆袭 第229章 苏婉赴名门:相府声誉重振

    第229章 苏婉赴名门:相府声誉重振

    五更梆子敲响时,苏婉将磁砂粉缝进衣带暗层。

    春杏捧着海棠红织金襦裙进来,裙摆缀着的银铃随着脚步发出细碎响动——每个铃铛里都嵌着磁砂矿碎末。

    长公主别苑的迦南香浓得呛人。

    苏婉踩着青砖上未干的晨露迈进花厅,腰间银铃突然齐刷刷朝东南方偏转。

    她借着整理披帛的姿势按住铃铛,余光瞥见赵氏鬓边的红珊瑚步摇正对着这个方向。

    ";相府如今竟要庶女撑门面了?";赵氏用团扇遮着半张脸,扇面上绣着的九尾狐眼睛泛着诡异青光,";听说前几日城西磁砂矿塌了半边,莫不是苏姑娘沾了晦气?";

    满堂贵女痴痴低笑。

    苏婉注意到赵氏腕间新添的翡翠镯子,水头极好的翠色里凝着丝絮状暗纹——与钱老板那批掺假的磁砂矿纹理如出一辙。

    ";赵姐姐这镯子倒像南诏新贡的冰种。";苏婉端起青瓷茶盏,盏中浮沫突然聚成箭头状指向赵氏,";听闻南诏使节上月遇劫,丢了三车原石。";

    花厅霎时寂静。

    赵氏指尖发白地攥住茶案边缘,案上白玉镇纸突然裂开细纹。

    苏婉垂眸抿了口茶,袖中磁砂粉沾湿指尖,在案几隐蔽处画出半枚锯齿状符号——与洒金帖上的图案完全契合。

    琴弦铮鸣打断暗涌。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捧来鎏金木匣,匣中羊皮纸上写着今日比试题目。

    赵氏突然轻笑:";听闻苏姑娘擅制磁砂,不如我们比试点新鲜的?";她抽出一张洒金笺,";就以此笺为题,七步成诗。";

    苏婉盯着笺上并蒂莲纹,莲心两点朱砂恰似母亲帕子上的血渍。

    她缓步绕过紫檀屏风,屏风上嵌着的螺钿突然脱落两片,在地上拼出貔貅尾部的形状。

    ";金鳞岂是池中物。";苏婉开口时,赵氏鬓角步摇突然断裂,红珊瑚珠子滚落在她脚边,";一遇风云便化龙。";

    贵女们面面相觑。

    有位蓝衣少女突然惊呼:";这后两句,不是前日户部赵大人题在赈灾奏折上的......";话未说完便被身侧妇人拽住衣袖。

    赵氏脸上血色尽褪——谁都知道她父亲因那封奏折被参了结党营私。

    琴艺比试更透着蹊跷。

    苏婉指尖刚触到焦尾琴,三根琴弦齐齐崩断。

    赵氏用团扇掩着嘴角:";怕是要换......";

    ";不必。";苏婉从腰间暗袋捻出磁砂粉,混着茶水抹在断弦处。

    琴弦震颤着发出清越凤鸣,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棱乱飞。

    当《广陵散》最后一个音符消散,花厅梁柱突然坠下片木屑,不偏不倚落在赵氏发髻间——那木屑背面赫然印着钱氏商会的火漆印。

    礼仪考校时已近黄昏。

    赵氏指着庭院中九曲回廊:";按古礼,贵女过廊当行七星步。";她发间新换的珍珠簪泛着冷光,廊柱阴影里藏着个眼熟的灰衣仆役——正是那夜禀报精铁生锈之人。

    苏婉提着裙裾踏上回廊,腰间银铃突然集体转向西北。

    她数着第七步踩在廊柱投下的菱形光斑里,袖中磁砂粉随风洒落,在地面显出残缺星图。

    当最后一步精准落在天枢位,回廊尽头供着的青铜朱雀像突然双目泛红,惊得赵氏倒退两步踩塌了裙裾。

    ";赵姐姐这步摇该戴在左髻。";苏婉扶住踉跄的赵氏,指尖划过她发间簪子,";《周礼》有云,未嫁女佩饰右阴左阳,您这红珊瑚步摇......";她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对方耳后渗出冷汗,";倒像是按前朝废太子妃的规制来的。";

    暮色染红琉璃瓦时,十七盏并蒂莲灯在别苑次第亮起。

    苏婉在廊下收拢披帛,发现某盏灯罩内侧用鲛胶粘着片碎金箔——与洒金帖材质相同。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金箔藏进指甲缝,转身时险些撞上捧着漆盘的侍女。

    ";姑娘留步。";侍女腕间银镯刻着星宿纹路,";长公主请您三日后赴赏星宴。";漆盘里躺着枚青铜钥匙,钥匙齿痕与木箱夹层暗锁完全吻合。

    角门外传来车轮轧过青石的声响。

    苏婉摸到藏在袖中的染血帕子突然发烫,帕角浮现出半幅星图——恰是灰隼银铃上缺失的那三个宿位。

    (续写部分)

    暮色渐沉时,别苑掌事嬷嬷击响三声云板。

    苏婉站在垂花门前的青石阶上,望见十七盏并蒂莲灯将庭院照得煌煌如昼。

    她拢紧披帛的指尖微微发颤——那枚藏在指甲缝里的金箔正隐隐发烫。

    ";今日诗会魁首,相府苏氏。";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捧来青玉笔洗,鎏金盏中碧螺春浮着两片并蒂茶叶。

    苏婉接盏时故意晃出半滴茶水,看着水珠在青砖上洇出暗红痕迹——与母亲临终前咳在帕子上的血渍一模一样。

    ";磁砂矿塌方那日,我在矿洞找到这个。";苏婉突然举起袖中染血帕子,帕角残缺的星图在灯火下泛着幽蓝微光,";三百矿工的血浸透了南坡的红土,而诸位今日佩戴的翡翠镯子——";她指尖扫过满座贵女腕间,";用的正是这批浸血矿石。";

    花厅梁柱突然发出细碎裂响,赵氏面前的茶盏毫无征兆地炸成碎片。

    苏婉踏着满地瓷片走到鎏金朱雀香炉前,从炉灰里捻出半片烧焦的洒金笺:";钱老板用掺假磁砂矿换赈灾银,赵大人却在奏折里写';金鳞化龙';。";她突然扯断腰间银铃,磁砂矿碎末簌簌落在青砖拼成的星宿图上,";相府愿以全部家产重开磁砂矿,保的是京城三年灯油不灭。";

    满庭寂静中,蓝衣少女突然起身碰翻了绣墩:";我们崔氏愿出二十车桐油!";她鬓间珍珠步摇撞在紫檀案几上,叮当声惊醒了满座贵女。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里,苏婉瞥见赵氏正偷偷用帕子擦拭翡翠镯子——那抹翠色竟在众人注视下渐渐褪成灰白。

    角门突然传来铜环急叩声。

    苏婉扶住廊柱稳住身形,袖中青铜钥匙不知何时已变得滚烫。

    灰衣小厮踉跄着扑倒在青石阶前,他怀里揣着的账本边角沾着新鲜血渍——正是三日前苏婉埋在相府梧桐树下的那本。

    ";姑娘!

    西跨院走水了!";小厮喉结剧烈滚动,";老爷书房里那些磁砂矿脉图......";

    苏婉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她记得分明,父亲书房暗格里除了矿脉图,还锁着半枚刻着星宿纹的青铜虎符——那纹路与长公主侍女腕间银镯如出一辙。

    别苑外的更鼓声恰在此刻传来,本该报戌时的梆子却少敲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