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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十六载,重生嫡女杀疯全京城 第二百四十章 殿下他,仅一人一剑

    邓彦桉满心担忧地看向邓攸柠,身为兄长,即便是战死,他也绝不会看着妹妹去死。

    “东极使团可还有人出来一战?”

    “若无人,就请郡主留下,其他人离宫吧。”

    南炘皇身边的公公替他传话道。

    邓彦桉双手紧握,提刀继续上。

    这次,打斗之前,他先放了两颗霹雳弹。

    但宿将军仿佛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样,丝毫没受任何影响。

    邓彦桉来不及疑惑,甚至连招都没出,便被宿将军的拳风打得连连后退。

    邓攸柠见状,挡在两人之间,用长剑破开他的拳风,让邓彦桉得意落地。

    “噗嗤。”

    邓彦桉也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

    “兄长,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留下,自有办法与南炘皇周璇,你们赶紧走。”

    “回去后,飞鸽舅祖父和东极那边,让他们派人支援。”

    邓攸柠在邓彦桉耳边窃窃私语,说着自己的安排。

    这是她劝使团离开的缓兵之计。

    若不说这些话,邓彦桉绝不会将她一人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正当邓彦桉犹豫之时,殿外,一个受伤的禁军,捂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跑进来汇报: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

    “何事惊慌?”

    南炘皇怒声质问,除了东极打过来了,还有什么可不好的?

    “是长乐王,他无召闯宫,估计现在已经杀到玄武门了!”

    殿内所有人闻之色变。

    南炘一众官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被贬为庶人的六皇子又回来了?

    东极使团这边也很担忧,厉大人不是说不来嘛,怎么又自己过来了?

    邓家兄妹相视一眼,邓攸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厉天灼是来救她们的,但,正因如此,她才格外担心他会出事。

    她微微抬眼,对上南炘皇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眸。

    最爱的儿子失踪六年了,终于肯回来了?

    “他带了多少人闯宫?”

    袁故急忙询问。

    “回小侯爷,殿下他,仅一人一剑。”

    那受伤的士兵回报道。

    闻言,南炘皇瞳孔瞪大。

    一人一剑闯入皇宫,那岂不是很危险?

    “快,传令下去,把所有守卫扯了,让他进来。”

    南炘皇恨不得能马上见到自己的儿子。

    这命令刚下,厉天灼低沉沙哑的嗓音便从殿外传来:“不必了!”

    方才,东极使团入宫后,他便去了依王府。

    在依王那里,一直以与他下棋的借口,绊着他,不让他入宫。

    同时,依王的人也不断传来宫里的消息。

    许是依王故意想让他知道,自己听消息时,并未有瞒着厉天灼。

    当厉天灼在依王那里听到皇帝刁难东极使团,欲将邓攸柠留下为妃时,再也坐不住了,一怒之下,单枪匹马杀进了宫。

    守宫门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都没与他真刀实枪对打,被他伤了几个人后,基本也就是放行进去的。

    要不然,就凭他现在的武功,岂会轻易进来?

    “阿灼……”

    邓攸柠喊了他一声,扶着邓彦桉站起身来。

    厉天灼看到了他们,不顾面前南炘禁军的阻拦,朝他们那边杀过去。

    南炘人都不敢真跟厉天灼动手,他往前来,他们便往后退。

    见状,厉天灼直接起身,用轻功从天上飞过来。

    “柠柠,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一把抱住邓攸柠,将其揽入怀中。

    看着伤重的邓彦桉,和也站在台上的宿将军,他明白父皇的老把戏又玩上了。

    “我不是说千万不要答应跟宿将军打吗?”厉天灼皱眉紧张地问。

    “你父皇要把柠柠扣下来,只有我们两两一组,打赢宿将军,才能一起走。”

    “否则,我们其他人能走,柠柠走不了。”

    邓彦桉简述到南炘皇这些不合理的要求。

    厉天灼被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柠柠,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

    厉天灼牵起邓攸柠的手,对着南炘皇大声质问道:“你当真要拦我们?”

    南炘皇所问非所答,自顾自道:“天儿,为父已经有六年未见过你了,快过来让为父看看。”

    他从皇位上起身,由身旁太监搀扶着,走下高位,就像是等着自己孩子朝自己扑过来的普通父亲一样,朝厉天灼的方向摊开手臂。

    然而,厉天灼看向他的眼神,只有满脸鄙夷、发怒和嫌弃。

    “我们的父子情,早在六年前便断了。”

    “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带走东极每个人,若南炘陛下阻我,那我们东极一众,只能杀出去了!”

    厉天灼的眼神冷漠,像是冬日的湖水,冰冷且深不见底,冷漠之中又夹着一丝嗜血,仿佛随时都要迸发。

    让南炘皇见了,心里不免生寒。

    “你恨寡人?”

    “你竟然恨你的生父?”

    南炘皇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仿佛恨不得直接将他的心掏出来看看。

    “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放我们离开!”

    厉天灼拿过邓攸柠的剑,指向南炘皇。

    看着自己最爱的儿子与自己刀剑相向,南炘皇虎目一瞪,急火攻心,吐了口血。

    “陛下,陛下——”

    一众南炘官员呜呜泱泱想上前来查看皇帝的情况,准备随时请太医。

    “长乐王,自你走后这六年里,陛下对你思虑过重,忧心成疾,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父亲的吗?”

    一些朝中看着厉天灼长大的老臣都替南炘皇鸣不平,真是生了个不孝子!

    “我是不孝,六年未在父亲身边。”

    “但,从小被兄长带大的陛下,又做到了兄友弟恭吗?”

    黎清欢之父,前太子的冤情状纸,厉天灼一直都带在身上。

    “这些是我这么多年来找到的证据。”

    “十七年前,两国大战,那勾结东极吴家之人是现在的皇帝黎知斐,并非前太子黎知逸!”

    “而我被贬为庶人,也实属无妄之灾。”

    “尔等若不信,这些证词和与吴家往来的书信,大可拿过去看。”

    几个大胆的老臣走上前去,从厉天灼手里接过一张张纸,看后,眼睛都直了。

    十七年了,他们一直冤枉了太子!

    “长乐王,你这些证据都是真的吗?”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臣,仍不信地质问。

    “自然真实不虚。”

    厉天灼挺了挺腰,一丝不苟道。

    他这些东西一出,原本就混乱的宴席,变得更是乱入草原上散养的牛羊。

    南炘皇感觉气血上涌,他怒指厉天灼,大吼道:“逆子!”

    气得他手指都发白了。

    “南炘陛下,诬陷兄长、勾结东极、篡夺皇位,这罪,你认是不认?”

    厉天灼就这么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的心脏也不好受,抓心挠肝的,但为了给黎清欢全家昭雪,他也不得不真的做个不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