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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前夫炙热 第23章 其实你可以叫出来

    霍厌的手明显一顿。

    随即他嗓音淡淡开口:“我轻点。”

    孟晚溪这几年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别的异性,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在傅谨修面前娇惯了的模样。

    伤口撕裂后比起初被玻璃划伤的痕迹大了一倍。

    十指连心,掌心的疼也难以忍受。

    一时不察叫出声,她也觉得十分不妥,后面便咬着唇,不肯再从唇缝泄露半点声音。

    霍厌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她眼底还没有散去隐忍的痛,水雾萦绕着她的眼睛。

    这样倔强又脆弱的孟晚溪,像极了一只在外打架输了的宠物猫,傲娇又让人怜惜。

    “其实你可以叫出来。”

    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些漫不经心,毫无攻击力。

    偏那双黑眸落在她的红唇上时,眼底深处暗流涌动,带着强势的占有欲。

    那样的目光会让孟晚溪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他盯上的猎物,悄无声息就堕入他的陷阱,被他一寸寸蚕食干净。

    后背因他这句话窜起密密麻麻的汗意,她仔细打量着他的眼睛,又恢复成往日冷清悲悯的模样。

    不带一丝情感,但凡她多猜测一分,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大抵是她看错了吧。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浓烈的情绪?

    一句话而已,她何必过分解读?

    霍厌没有敷衍用一张创可贴了事,而是耐心并细致给她上好了药,再用纱布细细给她包扎好,以免再次受伤撕裂,造成二次伤害。

    “谢谢。”孟晚溪上完药第一时间缩回了手,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律师的事……”

    “我会联系。”

    一句话,让她紧拧的眉松开,她刚要张嘴道谢,男人语态懒寐打断:“事成了再谢也不迟,你休息片刻,我去联系。”

    孟晚溪坐在沙发边,想着之前不小心睡着的糗事,这次她坐姿笔直,一动不动。

    等霍厌再回来时,看到她如同乖巧的小学生,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一会儿了。

    也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又或许是心生局促。

    她垂着头把玩着手指,看着很乖。

    “联系好了。”

    他的脚步声尽数隐匿于地毯之中,突然在耳边炸开的声音,吓了孟晚溪一跳。

    她身体轻颤,继而抬起头看向他,小心翼翼试探问道:“怎么说?”

    “他接了。”

    接了?他找的人是谁?

    孟晚溪有些着急舔了舔唇,虽然霍厌办事很牢靠,但他就用了几分钟时间就搞定了整个律师界都不敢接的离婚官司。

    孟晚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了我的情况吗?他知道是傅谨修吗?”

    霍厌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心,“大致说了,具体情况还得你们见面详细沟通,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需求,他都会做到,他一会儿就从港市过来,大约下午到。”

    原来是港市的律师,孟晚溪也松了口气,傅谨修的手再怎么长,暂时还伸不到港市。

    她这才放松身体喝了一口水,“对了,这位律师是?”

    “他姓邵。”

    邵?

    孟晚溪对港市不太了解,但直觉应该不会太差就是了。

    在这个时候能接这个离婚案,就已经是天大的恩人了。

    孟晚溪问道:“他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他。”

    “预计五点多。”

    “那正好我来安排晚餐,和这位邵律说说我的情况。”

    霍厌拨动着念珠,“行。”

    孟晚溪订了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想着她卡上那糟心的余额,饭可以吃,但酒肯定是买不了,她从家里带酒过去吧。

    “地址我发你了,晚上见,我先回家。”

    霍厌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

    他淡淡的目光攫着她的脸,带着强势侵略感,没有给她留下拒绝的余地,“你的手得养着。”

    也许是感觉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他收敛了几分,“况且我也没事。”

    他拿过外套利落穿上,孟晚溪也不好再拒绝。

    谢谢这两个字,她对霍厌都说倦了。

    但她自从和他接触后,就在不停麻烦他。

    霍厌调整着驾驶位置,他身材高大,手长脚长,将坐垫往后调了一些。

    然后单手打着方向盘,举手投足间尽是沉稳。

    丝毫没有了四年前她初见时,身上那浅淡的少年感。

    “对了,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小两岁是吧?”

    “嗯。”他的喉结滚动,听不出半点喜怒。

    那时候他才刚满二十,寒冬腊月出现在片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身上的气质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他的角色和他本人很像。

    淡淡的,冷冷的面瘫脸。

    如雪中松竹,遗世独立的出尘感。

    但凡只要和自己有点肢体接触,他那张看似冷漠的脸没有任何波动,红云却蔓延到了耳后根。

    恰好完美诠释了剧中人物的反差萌,因此圈粉无数。

    孟晚溪心知那是演不出来的,尽管他脸部表情维持很好,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

    干干净净的,像是天上的雪,树上霜。

    如今他给人的感觉是矜贵,沉稳,再看不出半点局促不安的青涩。

    孟晚溪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好似拍《微臣》还在昨天,怎么就过了四年了?

    她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到了她的家。

    孟晚溪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

    男人低头解下安全带,“吴助说的。”

    孟晚溪也没多想下了车,男人站在庭院里,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院子。

    目之所及种着大片蔷薇,玫瑰,各种品种都有。

    这套婚房只有两千多万,远比不上他的别墅,却肉眼可见的温馨,处处充满生活气息。

    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樱花树,树下有一架手工木架秋千,上面铺着绵软的毯子。

    可以想象在风和日丽的春日,某个小女人赤脚懒散躺在上面,慵懒得像是一只猫。

    一阵暖风吹来,树上的樱花片片落下,多么唯美的画面。

    孟晚溪见他盯着秋千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主动开口道:“谢谢你特地送我回来,要不要进屋喝杯水?”

    孟晚溪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邀请霍厌进屋,虽然她有心离婚,但那纸离婚证书还没到手。

    近来傅谨修十分反常,两个人的关系本就降到冰点。

    要是在这个时候看到霍厌,难保他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男人将她眼底的纠结看得一清二楚,他淡淡出声:“不太方便。”

    孟晚溪眨了眨眼,感谢他的理解,刚要开口,却见男人张开唇瓣,语态轻怠:“下次吧,等你离婚,我会很乐意进来喝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