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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医妻驾到,冷面硬汉宠上天 第96章 选择

    她猫着腰拼着最后一丝清醒往回跑,在手电光往这边扫过来之前,小步地挪进了陷阱后的那个兔子洞里。

    洞里塞下她一个人没问题,门口有一人多高的草挡住,再前面一点点就是那个大陷阱,想抓她说不定还会摔两个下去……

    这里本是个很隐蔽的藏身地,如果对方没有带狗的话。

    但她已经没有更好的地方可躲了。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近了,甚至已经能听清吴家富气急败坏的声音。

    “妈的!老子都跟着跑了半夜了!你这狗到底行不行?”

    “富哥!这狗是我爷爷亲自驯的,错不了。”

    “那咋不跑了,原地转个啥圈,这里屁都没有。”

    “那手帕呢!刚捡的那帕子再给狗闻闻……”有人出主意道。

    苏桐闭着眼模模糊糊地想道:“帕子?哪来的帕子?她又不用这东西。”

    远处树上的邢东阳却怔愣了,虽然离得远一些,可夜里安静,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脑子有些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东阳哥,这手帕是我亲手……”

    “这手帕是我亲手……”

    “这手帕是……”

    是张雅萍!

    张雅萍什么时候把手帕塞到了他身上!

    一定是在过小溪穿脱衣服时那帕子掉了出来!

    他和吴桐都那么小心,他们在林子里奔逃了半夜,为了摆脱他们不惜放火、趟水,现在还被逼到爬上了树,吴桐她明明就是个受害者……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中了毒,他知道她在一直在用惊人的毅力支撑着,她的嘴角一直在往外溢血,也不知她的舌头被咬成了什么样子,她想尽办法在自救,在保持清醒,她摔了无数次跤,早就体力不支了,却始终一声不吭,默默爬起来接着再跑……

    她不想向命运屈服……拼了命地想求一线生机,求一个自由……

    现在,现在才知道,居然是那张手帕在给对方指路。

    难怪怎么跑,都跑不出他们的视线……

    邢东阳感觉浑身冰冷,他甚至后悔,或许今天就不该来找吴桐,以她的机智,她不一定逃不出去。

    可是他,却连累了她,还不止一次。

    狗闻了帕子,还是在原地打转,还不时地打个喷嚏。

    臭节草的气味严重扰乱了狗灵敏的嗅觉。

    苏桐藏身的距离离他们不过十多米远,可能是帕子上没有苏桐的气味,也可能是臭节草的气味过于霸道,又刚好早先设的标记都被触发了,没有引起任何异样。

    有两只手电筒往这边走了几步,光线胡乱地扫射了几下。

    便听有人道:“这边黑漆漆的,啥动静都没有!”

    “算了,八成还是沿溪往上跑了,把狗牵到溪边再闻闻去!”

    光线杂乱地晃动了几下,在一阵骂骂咧咧中,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桐轻轻舒了口气,想着,竟让她躲过去了吗?

    如此,老天爷还是善待她的。

    只是,一个念头还没转完……

    却不曾想……

    那边的树上却出了变故……

    邢东阳的裤管本就是半湿的,身在高处时便格外的冷,手脚都有些僵硬。

    听到手帕的事情时,他便极度自责,情绪有些失控,好在咬牙挺住了,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

    这会儿见那帮人离开,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却不料手脚早已冻得麻木,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手脚根本已不听使唤,脚下一滑……

    整个人竟从树上掉了下来!

    ……

    狗是最先听到响动的。

    而且邢东阳的方向往南偏移了十多米,狗跑过去的时候竟然没掉到陷阱里,后面的人也幸运地一一避过了。

    当所有的手电筒都照在邢东阳身上时,邢东阳的大脑仍然是一片空白。

    他模模糊糊只有一个念头,他欠吴桐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吴家富最先冲过来,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邢东阳的身上,疼得邢东阳缩成了一团。

    “妈的!你个臭知青,敢掺和老子吴家的事儿,害得老子大半夜的跟你们满山窜!没把老子放在眼里是吧!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地里刨土呢!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吴爷的本事!”

    紧跟着上去对着胸口又狠狠补了一脚,觉得不解气,跟上去还想来一脚时,田老汉在旁边阴恻恻地开口道:

    “先留口气!问他还一个在哪?人找着了再一个一个收拾。”

    邢东阳疼得全身痉挛,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田老汉一挥手,“女娃娃肯定在这附近,大家分开找,多往树上找,找仔细点。”

    人都散开了,呼啦啦围着这四周找了一圈,树高一些的连推带踹,仅有的几只过冬的鸟儿都被惊起来飞了,却没找着吴桐的人影儿。

    邢东阳被扔在地上,胸口一阵阵闷疼,只希望吴桐一定记着她刚才自己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一定不要出来,他们俩至少得出去一个……

    苏桐闭着眼靠在洞壁上,再一次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可惜麻痹感越来越明显,即便她努力的还保持着一分清醒,可是却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吴家富牵着狗又绕了一大圈,依旧一无所获,他气急败坏地跑了回来,一把攥起邢东阳的衣领,怒道:

    “妈的!你他妈把吴桐藏哪儿去了!是不是不来点狠的你不信邪!”

    田老汉举起他手里的镰刀,在邢东阳的脖子处晃了晃,阴沉地道:

    “逼这小子没用,得逼那个!”

    吴家富看了看那把镰刀,把人往田老汉那边一推,“得!你来!”

    田老汉抓起邢东阳,扬声道:

    “来俩人把他按在树上!灯往这边照着点,这小子敢跟老子抢女人,先砍他条胳膊试试!”

    田老汉的镰刀在邢东阳的脖子上打了个转儿,又移到了他的肩头,不断比划着。

    然后他把镰刀举起,忽然“唰——”地一下砍向旁边儿臂粗的一根枝条,镰刀磨得很锋利,枝条应声而断。

    邢东阳的胸膛急剧起伏,紧闭双眼,却死死咬住牙齿,一声不吭。

    苏桐挣扎着摸出脚上绑的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深深地划了下去。

    她是医生,她知道怎么划得深又避开主血管。

    尖锐的刺痛袭遍全身,皮肉的撕裂感终于胜过了药物带来的麻痹感,她咬着牙站了起来,血立刻浸湿了厚厚的衣袖,又顺着她的手淌了下来。

    她冷笑了一声,走出了这个避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