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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医妻驾到,冷面硬汉宠上天 第204章 阿峰

    阿峰的两只胳膊有不同程度的拉伤。

    左边胳膊更严重些,肌肉被严重撕裂,肩头红肿,动弹不得,肋下还有一条较深的伤口,像是硬物或是树枝之类挂伤所致,伤口已经处理过,而且养护得也很精细,并没有大问题。

    问题是胳膊上的肌肉算得上三级拉伤,如果放在现代是要手术治疗,把断裂的肌腱接起来。

    但这里显然没有条件,只能慢慢养,且左胳膊以后不能承重了。

    春枝充满期待地看着苏桐做检查,好似她看完,便能说出个治好她阿哥的良方来。

    苏桐最终看了看春枝道:

    “这是外伤,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慢慢养,但是我可以给他针灸一下,把水肿消下去,他会好受些。”

    春枝的眼神明显黯了下去,但她立马又接道:

    “也好也好!能消肿也行!”

    床上那人似乎并不情愿,还是拗不过春枝的好意,略显无奈地同意了。

    针灸时需要露出整个肩膀,春枝上前帮忙卷被子脱袖子,脸红得不像话。

    许是冬天的缘故,那人露出来的皮肤很白净,只是在手腕和手背上,有零星几点黑色斑点,或大或小,很是扎眼,惹得苏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等开始扎针时,那人不知是不放心苏桐的医术还是对针灸有些抗拒,眼神不止一次地瞟向她的手。

    她每从腕间取一枚针,他的目光便跟着移过去一次。

    当她再次取出一枚针时,他的目光也再一次移了过去。

    苏桐不由得叹气道:“放心吧!没有把握我不会给你下针,不会扎出问题的!”

    春枝带着歉意地笑笑,又伏过身去低声地安抚,那男人终是闭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直到苏桐收拾好离开,那男人也没再睁开眼。

    苏桐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这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便多打听。

    行完针后,春枝送苏桐回屋,苏桐又递给她几颗药丸,“这个能消肿止痛,活血化淤,每天一丸,应该对他病情有所帮助。

    春枝两眼放光,小心地接过药丸,连声道谢。

    苏桐道:“春枝对阿哥是真好!”

    春枝羞红了脸,低头道:“好几次……我都听见他疼得直哼哼,当着我面却又说不疼,我、我心里着急!”

    然后又小声补了句:“当着外人的面,他不让我叫阿哥,只让叫阿峰。”

    看着春枝少女怀春的模样,带着山里妹子的淳朴和直爽,苏桐一时竟觉得很美好。

    便想着和她多聊聊,“阿峰是山外人吧?”

    春枝点头,道:“他、他迷了路,失足挂在崖上,我、我救他回来的!阿爹说等他好了就让他和我成亲。”

    苏桐有些意外,先前看那人不像山里人,以为是远亲或者是先前就熟识的人,没想到竟只是意外救下的。

    忍不住多问了句:“那他……愿意吗?愿意留下来和你成亲吗?”

    “愿意的!”

    春枝连连点头,生怕苏桐不信似的,“阿爹……和他谈过,他外面没有了亲人,愿意留下来的!”

    苏桐点头,这样还好,至少不是一厢情愿。

    两人说着话,门“吱哑——”一响,秦熠推门进来了。

    春枝明显多了些紧张,忙收好药丸站起身来,“老板大哥回来了,我、我便先过去了!阿姐你们早些休息!”

    说完红着脸跑出去了。

    秦熠看着春枝的身影,笑道:“我们的阿兰医生很受欢迎呢!”

    苏桐也笑笑道:“还是我们周老板更受欢迎吧!刚才在饭桌上,旁边的那些姑娘大婶的眼睛都快掉碗里了!”

    在乌山凹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葛三牛和葛宝根病情的阴影,村里人没有表现出对“周老板”额外的热情,顶多只有人远远地偷偷打量。

    可进了这鸦嘴岩可不一样,似秦熠这般衣着容貌,从进了村子就不断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

    姑娘们还稍含蓄点,只偷偷地打量,上了些年纪的婶子大妈眼神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秦熠没料到苏桐会如此直白地抢白他,不由失笑,回道:

    “如此说来,阿兰今天倒是有些失职了,我的女人也没说护着我一些。”

    本是相互调侃顺口的话,但说出来后,空气莫名的一静。

    苏桐刚才那一瞬脑子有点懵,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有些懊恼,“周义”对“阿兰”如此说话本就合理,自己一时竟没接上话,让两人平白的有些不自在。

    就在她急着想着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时,房门骤然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刚刚些微尴尬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秦熠率先问道:

    “哪位?”

    “老板,给您送热水来了!”

    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大婶提着木桶端着木盆鱼贯而入。

    鸦嘴岩的招待的确热情,热水也烧得够多,只是门口氤氲的几滩水渍表明,这几人分明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才敲门。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桐和秦熠都默契地没再谈及什么,既然有条件,便分别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也算是难得清爽了一把。

    待两人收拾好躺在炕上时,苏桐才低声问秦熠道:

    “义哥,今天饭桌上的碗是有什么蹊跷吗?”

    秦熠低低地“嗯”了声,然后低沉而清晰地道:

    “那些碗都不是普通的碗,都是出土的文物,年份各不相同,而马六——选出了年份最早的那个碗。”

    这句话,信息量委实有些大。

    苏桐乍一听,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会过意来,才一个激灵翻坐起来,“什么意思?这些人……”

    秦熠伸出手指“嘘——”了一声,凝神听了一会儿,见屋外并无动静,才低声道:

    “靠过来些,我讲给你听。”

    苏桐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大,冷静下来忙把自己的被窝卷往秦熠这边移了移,挨着他躺了下来。

    这样一来,被窝挨着被窝,头挨着头,呼吸交错,两人倒真得似同床共枕一般。

    只是,偏偏这两人都没意识到,一个专心在讲,一个认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