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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咒 第92章 鬼打墙

    众人在森林中徘徊许久,依旧毫无头绪,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率先打破沉默:

    “要不,咱们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看?虽说也不确定能不能出去,但起码能离那小道近些,说不定能碰巧找到出路。”

    众人面面相觑,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点头,按照刘尖说的,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此时,雾气已经消散了不少,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能见度差不多能有十米左右。

    我们原本还想着雾散了,就可以靠太阳来辨别方位。

    可谁知道,这老天爷仿佛故意跟我们作对似的,转眼间乌云密布,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不下来。

    森林里阴风阵阵,冷风刮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们几个都沉默不语,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神色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大约沿着闫大哥刻的标记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森林里的雾终于完全散去。

    刘强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他满脸不耐烦,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说老闫,都怪你!刚才要是听我的,咱们这会儿早就出去了,说不定正舒舒服服地在酒店温泉里泡着,哪还用在这儿瞎转悠!”

    闫大哥本就因为迷路心情烦躁,听到刘强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只见他猛地转过身,几步跨到刘强面前,那身材高大魁梧的样子,就像一座小山。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刘强的脖领子,就像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刘强提了起来,怒吼道:

    “你小子是不是没完没了了?再敢瞎哔哔一句,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

    刘尖见状,急忙冲上前去,双手死死抱住闫大哥的胳膊,使劲往后拽,嘴里喊道:

    “老闫同志,你这是干啥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咱们内部可不能乱啊!”

    几人正纠缠着,我刚要上去帮闫大哥拉偏架。

    这时候,吴雅鹿在一旁焦急地说道:“先别打了,你们有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

    众人听到她的话,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吴雅鹿。

    吴雅鹿的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刚才一路上,我都留意着时间。咱们往西南方向走的时候,边刻标记边走,一共用了大概十五分钟时间。可现在往回走,一路上还比来时候快了不少,这都走了二十分钟了,怎么还能看见树上的标记呢?咱们......不会是一直在转圈吧!”

    其实,我心里也犯嘀咕,之前往西南方走的时候,边走边刻标记,速度肯定慢,而且现在因为要下雨还加快了步伐,按道理说不应该还能看到标记。

    刘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解释道:

    “吴老师的手机摔坏后,我一直盯着手机指南针呢,咱们走的方向没错,一直是东北方向,绝对没有转圈。”

    刘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抱怨道:

    “这下可好,迷路了,手机还没信号,咱们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搞不好都得死在这儿。”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突然,闫大哥神色紧张地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

    “老弟,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阿赞法师给你的那块佛牌呢?赶紧拿出来试试,说不定能有点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脖子上把剩下的那条红绳拽了出来。

    闫大哥一看,眼睛瞪大,满脸惊愕地问道:“佛牌丢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不是丢了,刚才遇见杨编辑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突然就碎了!”

    闫大哥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我去,这鬼这么厉害?这下咱们可废了。”

    就在我和闫大哥小声交谈的时候,旁边的吴雅鹿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将目光投向她。

    只见吴雅鹿脸色惨白,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们身后,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们快看,那棵树上挂了个人头!”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在我身后约摸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立着一棵灰黑色的树,那上头竟然“挂”着个人头,吓得大家倒吸一口凉气。

    那脑袋上的头发,跟一蓬乱糟糟的枯草没啥两样,毫无章法地肆意散开。

    嘴巴咧得那叫一个夸张,都快扯到耳根子了,一口牙齿黄得发黑,在这阴森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疹人。

    再看那双眼睛,布满血丝,直勾勾地死盯着我们,眼神里透着的那股阴森劲儿,像一只冰冷的手,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冻得人头皮发麻。

    我只瞧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昨晚闯进我房间,拿着壁纸刀自残的疯女人嘛!

    她怎么就死在这儿了?

    还这么巧,刚好被我们撞见,挂得跟个诡异的“装饰品”似的,真让人后背发凉。

    正纳闷呢,突然,树上那“人头”眼皮快速地耷拉又抬起,竟然眨了下眼睛。

    我只觉膝盖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冲破胸膛。

    吴雅鹿也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那颗人头大喊:

    “你们……你们快看啊!那颗人头它……它在眨眼睛!”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回应她,就见那“人头”猛地晃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嗖”地从树后蹦了出来。

    她跟个受惊的野兔似的,头也不回,撒腿就往身后的树林深处狂奔,动作敏捷得让人咋舌。

    我当时就愣住了,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不过很快回过神,一下子明白过来,哪是什么挂在树上的人头啊,分明是那疯女人躲在树后,只露出个脑袋。

    与此同时,我脑袋里像有一道闪电划过,突然想起酒店里那个穿绿裙子的妇女说过的话。

    她说,多年前这疯女人是从山上的某个村庄跑出来的。

    如果这话是真的,那可不就意味着这疯女人说不定知晓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