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 第2章 占了首尊的卧房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第2章 占了首尊的卧房

    季临渊低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抓着自己脚踝的手上。

    染血的纤纤手指后,一截如凝脂白玉的藕臂从袖口中露出。

    匍匐于地上的女子过分狼狈,一身月白里衣早染上脏污,头发也散乱在石砖之上。

    偏一张小脸,即便是沾了土,也难掩绝色。

    他的眼睛,正巧落在她一双秋水剪眸上,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坚韧。

    院门口,萧桃儿被眼前情形硬生生逼出几分急智,手里扯着红嫁衣开口道:

    “首尊大人,妾身是书白新妇。带来的陪嫁丫头不懂规矩,惊扰大人了。”

    “妾身这就把人带回去。”

    她赶紧给婆子使眼色,让人把萧尽染拉回来。

    然而,季临渊手执铁扇,只单单站在那儿就是一片肃杀,叫人不敢靠近。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

    “有趣。”

    “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我侄儿媳妇,本座该信谁?”

    萧桃儿抢着开口:“妾身的嫁衣做不了假!”

    季临渊低头看向地上的人儿,“你呢?”

    为忍着药效,萧尽染身上满是虚汗,背上衣衫沾了身。

    她一手抓着季临渊不放,另一只手却是已经断了,稍稍动下便是灼心之痛。

    萧尽染的意识在剧痛下恢复了些许,勉力用手指勾上脖颈的红绳。

    “我有,有信物!”

    季临渊瞧见她动作,合拢了铁扇,顺着她汗涔涔,白莹莹的脖颈,勾上了她的手。

    他手上稍一用力,隔开她的手指,铁扇穿过红绳,将红绳下系着的吊坠带了出来。

    是一方玉质泛黄的暖玉小印。

    萧尽染眼前已然迷离,半点力气都提不起,只靠一点信念撑着。

    她用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忆起上一世,季临渊属皇帝鹰犬,最为清流臣子痛恨。

    若是用她爹爹的声势作饵,季临渊或许会救她。

    “这是我爹爹的私印。”

    “季首尊若肯相救,阿染代清流一脉承首尊人情。”

    说完这句,萧尽染就昏了过去。

    季临渊端详脚下的人儿。

    明明是掉进了污泥中,偏一身骨头硬得很。

    明明一句话说得气若游丝,瞧着他眼睛却是娇媚入骨。

    “这条件着实诱人,提到本座心坎上了。”

    季临渊长臂一捞,将地上伏着萧尽染卷入怀中。

    “首尊……”萧桃儿还要辩解。

    但季临渊打横抱着萧尽染,快步走了。

    临渊阁。

    季临渊小心翼翼地将怀里昏过去的人儿放在床上。

    鹤一惊讶得不知道该不该看。

    毕竟,他跟了首尊好几年,第一次看见首尊抱女人。

    重要的是,小姑娘模样狼狈,只穿着里衣,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季临渊还注视着那枚暖玉小印。

    鹤一的目光在首尊和小姑娘身上来回打探。

    小姑娘年纪不大,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手臂明显是断了,骨头都错开了,额头上还渗着血。

    难不成,首尊见色起意,人家姑娘不从,就给姑娘打晕带回来了。

    但小姑娘都这样了,今晚是不能成了吧。

    鹤一凑了上来,“首尊,恕属下直言,您若真喜欢这位姑娘,得明媒正娶,不能……”

    话说了一半,他就感受到冷冷杀意。

    “不能什么?”季临渊横了他一眼。

    “不能强取豪夺……”鹤一硬着头皮,都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竟然还把话说完了。

    季临渊冷哼一声,堂没拜,礼没成,她又不是谁的妻,何必强取豪夺。

    “唤个大夫……不,去宫里,请位女医官来。”

    鹤一听他这么说,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转身就去办事。

    这一晚,萧尽染睡得很不踏实。

    她似是做了梦。

    梦里,她依旧被囚在暴室。

    一身黑金玄纹蟒袍的男人,打开了门,很是珍重的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踩在浸血的石砖地上走了很久。

    兵戈剑翎之音铮铮,尽数被他抛于身后。

    他们走出了荣国公府,走向了山顶。

    氤氲白雾中,她似乎听见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他说:“对不住,我来晚了。”

    “阿染,我带你回家。”

    萧尽染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珠。

    “屋里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占了首尊的卧房?”

    “别问那么多,总归是首尊心尖上的,不然首尊怎么会去厢房将就。”

    记忆回笼,她想起来昨晚的惊险。

    萧尽染听见屋外的议论,又看了看这房间里陌生的摆设,估摸是季临渊救了她。

    “姑娘,起了吗?”

    外头有人叫门。

    萧尽染起身,嗓音有些哑,“进来吧。”

    一身女官样式着装的女子,手里捧着伤药衣裙走了进来。

    “萧姑娘,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尽染身上的脏衣服都被换过了,额头和手臂上的伤也都处理过。

    她认得眼前女子的衣服,是宫里的女官。

    “多谢女医官救治。”

    女官放下手里东西,眉眼带笑的看她。

    “萧姑娘客气了。”

    “季首尊甚少扰人清梦,连夜请我过府,就知道是急事。

    “姑娘伤势不轻,断臂已经固定了,只等长好,这期间需要静养。”

    “另外,你肩上的伤,还需再上一次药,有一些疼,你忍一忍。”

    萧尽染点了点头,“麻烦了。”

    解开白布,整条左臂没有一块好肉。

    左肩高高肿起,没折的手臂上也都是乌青。

    她也知道,伤成这样需得揉开才行。

    女医官用上药油揉在她伤处,瞧她脖颈上青筋都起来了也不叫一声,不由侧目,“姑娘,疼得厉害就叫出来吧。”

    萧尽染摇了摇头。

    她不是娇气的人,上辈子承受过的痛苦,远比这一时半刻的疼多了。

    女医官瞧她硬生生忍着,又想起昨夜听说的丑闻。

    她摇了摇头,小姑娘还真是可怜。

    “好了。”她揉过伤势,又替萧尽染换了衣裳。

    萧尽染一身的伤,行动不便,也没推辞。

    换好了衣裳,她忍不住打探,“敢问女官,首尊大人在何处?”

    女医官帮她理顺了头发,“萧姑娘别担心,那荣国公府再厉害,也拿季首尊没辙。”

    “你就安心住着。”

    萧尽染哪能安心下来。

    她昨夜是走投无路,在生死关头才敢求季临渊的。

    现在逃出来了,她也醒过来了。

    跟欠季临渊的人情,无异于与虎谋皮。

    狼窝要逃,虎穴就不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