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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第1章 我来晚了

    暴室内,萧尽染终于受不住折磨,咽了气。

    在闭上眼睛的那刻,她并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荣国公府被屠的前夜。

    她也没能看见,那位权倾朝野的暗阁首尊,提着刀,红着眼睛抱住了她的尸身。

    “对不住,阿染,是我来晚了。”

    -

    “来不及了,将她绑在床上!”

    萧尽染再醒来,就听见这句话。

    她睁开眼,就看见大红的裙摆扬起,一身凤冠霞帔的女人离去。

    这是……

    大红帷幔,龙凤花烛。

    是她大婚那日!

    她这是重生了!

    上一世,所有的噩梦,全都始于这一天!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嫁给青梅竹马的荣国公世子季书白,却没想到他早和堂姐萧桃儿有私。

    两人合谋,在大婚当天换亲!

    但季书白不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不能生育。

    萧桃儿为了能当上世子妃,想出毒计,将她萧尽染装进箱笼,用嫁妆箱子为遮掩带进荣国公府。

    而后,给她和季书白下了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萧尽染替她圆房。

    上一世她醒来时药效正浓,糊里糊涂地被季书白强占。

    可现在,她醒来得更早些。

    老天有眼,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她不能坐以待毙!

    萧尽染目光扫过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最终落在床榻旁花架上的瓷花瓶摆件。

    幸好只有左手上被麻绳绑着,她利用麻绳的长度,伸展开身体,正好左脚能碰到那个花架。

    用力朝花架踹了过去,瓷瓶应声落下,碎瓷片砸了一地。

    她伸手捡了一片,准备割断绳子。

    “桃儿,为夫来了。”

    不等萧尽染割开绳子,房门被打开,一身红衣宽袍的季书白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他浑身酒气,帽子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但还知道,他今日的新娘是同他合谋的萧桃儿。

    眼看着那畜生朝自己扑了过来,萧尽染一脚踹在他胸口。

    “季书白,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上一世大婚之后,这个畜生听信萧桃儿的鬼话,将她囚在暴室中,让她替萧桃儿生孩子。

    暴室里暗无天日,夏日酷热,冬日阴冷潮湿。

    除了这个畜生,她只有老鼠臭虫为伴。

    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季书白每一次的到来,对她来说都是天底下最难以忍受的酷刑。

    活又活不得,死也死不了。

    就是这样,她生下了两女一子。

    萧尽染忘不了,她生下儿子的那天。

    萧桃儿把孩子一抱走,季书白心情极好的说她于国公府有功,要抬她做妾。

    他恩赏的语气,恶心的嘴脸让萧尽染当场干呕起来。

    季书白被她嫌恶的反应激怒,再也不肯见她。

    大概是有了儿子,他们觉得她没了利用价值,放她在暴室自生自灭……

    碎瓷片割断了绳子,也割破了手。

    重获自由,萧尽染冲到他面前。

    季书白神志不清,仰倒在地上还在傻乐。

    萧尽染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顿时浮现五个指印,可见用力。

    但季书白恍如未觉,依旧傻乐着,还要伸手去抓她。

    季书白胡乱抓了两下,伸手就去扯自己衣领。

    萧尽染半跪在季书白身边,双手颤抖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这简直是绝世无双的机会!

    萧桃儿也给他下了药,季书白此刻绵软无力。

    先杀季书白,再逃出这个鬼地方。

    萧尽染双手用力,就要报上一世的大仇。

    然而,身上忽然一阵热浪翻涌,手上力道绵软,根本使不上劲儿。

    不好,是药效发作了!

    萧尽染不甘心的看着季书白,眼前发昏。

    就差一点,就差这么一点。

    可惜,不能再待下去了。

    等药效全发,她恐怕又要重蹈覆辙。

    萧尽染起身去查看门窗,发现都被反锁了。

    她咬着后牙,后撤两步,用全身力气撞在房门上。

    萧桃儿从侧室跑出来,就看见萧尽染捂着手臂,跌跌撞撞的朝院门口奔!

    她筹谋多年,机关算尽,只等今晚事成,明天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不,决不能让萧尽染跑了!

    萧桃儿满眼阴狠,事到如今,就是再想留着羞辱萧尽染,也留不得了。

    “有刺客谋害世子,抓住她,生死不论!”

    萧尽染撞门撞得手臂生疼,大概是骨头断了,然而她却庆幸这疼让她清醒。

    她和季书白是自幼的交情,荣国公府的路她全都记得。

    只要出了院门,往前再走十几步,过了那道垂花门就是前厅。

    荣国公世子大婚,声势浩大。

    此刻前厅必定还有宾客。

    眼看着萧桃儿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朝自己冲了过来,她不顾一切的朝院门口飞奔。

    宾客名单上,都是朝臣。

    只要过了垂花门,见到宾客,萧桃儿就再不能将她藏于暴室。

    她和季书白的毒计,就能大白于人前!

    萧尽染脚下一软,扑倒在院门口。

    她身后婆子,已然追了上来,伸手就能扯到她衣摆。

    不能被抓住,决不能回到上一世那样。

    她死死扒住门槛,整个人从门后的台阶翻了下去。

    身后婆子只来得及撕下一角衣角,没能抓住她。

    萧尽染从台阶滚落,额头磕在石头上,顿时就见了血。

    顾不上头上的伤,手脚并用地朝外爬。

    倏尔,一双厚底嵌金丝云纹皂靴出现在眼前。

    额上血滴在了上好的牛皮靴面上,引得靴子的主人不悦地向后撤了一步。

    萧尽染狼狈的仰头,只看见一张刀刻斧凿般俊美非常的脸。

    不好,怎么遇上的是这尊煞神!

    追上来的萧桃儿看见他,也是惊惧不已,“季……首尊。”

    荣国公乃本朝最后一位世袭公爵,地位超然。

    若说有谁能比荣国公府更势大,那就只有这位荣国公义弟,当朝暗阁首尊,季临渊了。

    论辈分,萧尽染须得唤他一声小叔叔。

    上一世,她于暴室中常听季书白提起,此人构陷朝臣、暗杀刑讯,无所不为。

    偏他得皇上看重,十分宠信,权倾朝野。

    季临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的萧尽染,神色冷漠。

    他似乎只是路过,对自家侄儿纷扰的大婚之夜丝毫没有兴趣。

    萧尽染死咬后牙,豁出去了。

    被带回去,只有被囚暴室那一条路。冒犯季临渊,也许会死,但起码能死个痛快。

    “我才是萧仲元的女儿,国公府世子的未婚妻,萧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