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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第30章 送他一出好戏

    听见他这么说,姚子骥瞥了她们两个姑娘一眼。

    姚芷蝶出卖她出卖得飞快,“不是我,是阿姐。”

    萧尽染羞恼地挠她痒痒。

    姚子骥将棋子扔进盒子里,声音不小。

    萧尽染和姚芷蝶连忙站好。

    姚子骥理了理袖子,在榻上坐好。

    “是找阿衍来想什么坏主意吧。”

    他老谋深算,比姚文景看得更深,“圣上给季书白赐婚,出乎众人意料。”

    “你个小丫头,猜着弹劾荣国公是你小舅舅的手笔,过来却不是谢他。”

    “是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萧尽染这点算计,被外祖父看了个明白。

    她索性也不卖弄了,“我打算,送季书白和萧桃儿一出对台戏。”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

    让她看着季书白和萧桃儿,一副历尽艰辛终成眷属的样子,她可看不下去。

    这出对台戏,就唱季书白抛妹娶姊,害她性命,萧桃儿卖父求荣,不择手段。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是不是情比金坚,把真面目剖给对方看清楚了,还能过下去?

    不过,她学的这点文墨,还不足够写出戏文来。

    来找姚成衍,也是想求表哥帮她写戏文。

    “外公,行吗?”

    她眼神恳求地望着姚子骥。

    姚文景帮她劝道:“荣国公府是勋贵之首,论辈分,季南漳该叫魏贵妃一声表妹。”

    “他们猖狂许多年了,皇上不是不想动,否则就不会扶持季临渊。”

    “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给荣国公府找不痛快,皇上不会怪罪,也就只会惹得勋贵们不高兴。”

    “但就咱们和荣国公府的关系,是解不开的死结,得罪就得罪了。”

    他笑着看向萧尽染,眼里透着宠溺。

    “让阿染出个气,也让勋贵和上面知道,咱们姚家不是软柿子。”

    姚子骥睨了他一眼,“就你乖觉。”

    “我又不是老糊涂了,这点事情还看不明白吗?”

    他看向萧尽染,眼里都是宠溺神色,“去吧。”

    萧尽染眉开眼笑,“多谢外公!”

    姚子骥朝姚文景道:“你去知会九城兵马司一声。”

    “既然要给他们找晦气,就硬气些,别叫他们轻易就把台子拆了,不然还怎么唱戏。”

    姚文景应声:“儿子知道了。”

    姚子骥看了一言不发的姚成衍一眼,“行了,你也去吧。”

    “心思不在这儿,还下什么棋。”

    从书房出来,姚成衍松了口气。

    比起姚文景的风流机敏,姚成衍更规矩些。

    他从小在姚子骥身边长大,对祖父很是敬畏。

    “阿染,你胆子可真大。”

    萧尽染眼神又飘向了姚文景。

    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大舅舅是憨厚赤诚的,大舅母是明亮热烈的。

    小舅舅…她就记得长得好看,对她很好。

    姚文景伸手敲在她头上,“还看。”

    “哎哟。”萧尽染揉着头。

    “会起包,不好看的。”

    姚文景伸手,“走吧,送你回去。”

    萧尽染有点困惑,“小舅舅,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是考科举还不三元及第。”

    “为什么让表哥去考,不是你去考啊?”

    姚文景笑得有点幸灾乐祸,“谁让我是弟弟呢。”

    “咱们家的规矩,除非长子无出,长孙无能,否则大房入仕。”

    萧尽染看向姚成衍,“表哥很想做官吗?”

    姚成衍一脸的责任和使命,“为了姚家,光耀门楣。”

    萧尽染和姚文景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姚成衍不乐意,“你们笑什么!”

    姚文景拍了拍他肩膀。

    “很好。”

    众人一同走进了院子。

    姚芷蝶提起来写戏文的事儿,“哥,你给阿姐写一个吧。”

    姚成衍犯难,“那我试试。”

    萧尽染叫白鹭、鸣象拿笔墨来。

    姚成衍才写了个开头,姚文景便嗤之以鼻,“这不行,吸引不了别人注意。”

    姚芷蝶不服气,“说我哥不行,那二叔你来啊!”

    萧尽染吩咐青鹿、山雁上茶和零嘴。

    姚文景提笔就写。

    姚成衍凑过去看,脖子伸了老长。

    姚芷蝶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对了,姐姐这院子还没名字呢。”

    说起这个,萧尽染就头疼。

    她才学了几天,哪有本事起名字。

    何况,她字也不好看,写出来怪丢人的。

    “表哥给我想个吧。”

    姚成衍犯难,“你的闺阁,哪能我想啊。”

    萧尽染退了一步,“那帮我题字。”

    “我前几日读了首诗,觉得好。”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灯花阁。”

    姚文景摇头,“闲花阁。”

    姚芷蝶眼睛一亮,“这个好,愿姐姐做一辈子富贵闲人,万事不忧心。”

    萧尽染也觉得不错。

    她这辈子也不想嫁人,就想赖在姚家过一辈子。

    反正手上钱财足够她生活,再开上几间铺子,当个富贵闲人。

    “就闲花阁。”

    众人兴致上头,萧尽染索性留大家用晚饭。

    交代小厨房做几个好菜,又上了酒水。

    姚文景丝毫没有做长辈的架子,和三个小辈喝得大醉。

    萧尽染准备了多日,拿着姚文景写好的戏文,让戏班子好好排了一出。

    要唱对台戏,自然要搭戏台子。

    但是在荣国公府门口搭,未免太显眼,还容易被他们察觉给拆了。

    萧尽染特地吩咐人做了十几只木箱子,到大婚那日,将木箱子拼在一起,盖上红布,就成了戏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荣国公府的门楣上,再度挂起红绸,爆竹声声,仿佛和月余前一样。

    季书白的婚事本就是京城热议,为了挽回脸面,荣国公府遍请京城各家来观礼。

    对来看热闹的百姓,国公府也一反常态地放下姿态。

    但凡愿意来的,都给撒银子。

    府门口一早上就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没人注意,门口的戏台子是什么时候搭起来的。

    不过,既然在国公府的对面,想来应该是为大婚而设。

    季书白一身红色喜袍,脸上挂着欣喜,从正门走了出来。

    下人牵着马,扶好了马凳,只等他上马就去迎亲。

    然而,不等季书白上马,忽一声锣响,响彻街上。

    管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世子爷还没上马呢,吹弹的怎么就先奏乐了?”

    下人指着大门对面,慌慌张张,“管家,你看那有个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