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 第107章 拥兵自重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 第107章 拥兵自重

    姚芷蝶惊讶地看向她,“哥哥的信?”

    “阿姐,你什么时候收到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邓从霜更懵了,呆呆看着萧尽染。

    萧尽染将信放在了桌上,“是,这封信,家里还不知道。”

    “阿霜,你和表哥回京路上,表哥接到密旨,随后离队南下,对吧?”

    邓从霜点了点头。

    萧尽染也不瞒她了,“我外公猜到表哥应该去了两江,可两江是睿王党的地方,我担心他安危,于是派人去了趟两江,寻他踪迹。”

    “我的人找到了他,可也在他身边看见了七皇子的身影。”

    “接到密旨奔赴两江调查的,不止姚成衍,还有七皇子。”

    邓从霜早不是从前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她瞬间就明白过来,皇上要扶持七皇子的意图。

    不止把抓住睿王把柄的机会交到他手里,还把肃州兵权也给了他。

    萧尽染看她眼睛里恢复了些神采,接着说:“所以阿霜,你们不能立时完婚,并非是三书六礼的缘故。”

    “是因为七皇子人不在京城。”

    “如果我猜的没错,七皇子带着睿王罪证归京之时,就是你们婚事提上日程之日。”

    邓从霜愤恨的攥着拳头,“那我邓家算什么?”

    她眼睛里溢满泪水,满是怒意。

    “我邓家三代戍守西北,两代人一生都给了边疆。”

    “就因为个莫须有的拥兵自重,让我爹没了官职封位,没了一只手!”

    “凭什么啊!”

    萧尽染沉声,“正因为这些,你才要去肃州。”

    邓从霜不明白,都已经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去肃州,替皇家守什么边关!

    萧尽染知道她心中不忿,指节点在信封上。

    “邓将军到这一步,正是因为没有拥兵自重。”

    “回到肃州,笼络军心,整肃军伍。”

    “让邓从霜这个名字,变成人人忌惮,人人都想要争取的巨大权势。”

    “这样,你才有不嫁谁的资本。”

    在这件事上,她太有经验。

    她如今可以给大理寺卿脸色看,可以不嫁季书白,不理睿王,皆是因为外祖父和季临渊。

    其实如果不是出了赐婚的事情,这些话她不会和邓从霜说的。

    两世为人,最不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

    今日萧尽染和邓从霜是闺中密友,来日她权柄位重,兵权在手,会变成什么样,萧尽染无法预料。

    回京路上,她来来回回思索了许多遍。

    让她坐视不理,却还是做不到。

    邓从霜心中震动,脑中仿佛有巨雷轰鸣而过。

    即便是听见赐婚圣旨时,她都没有这样过。

    萧尽染的说话声,像是在耳边不断回荡。

    许多遍,却只有一句:让邓从霜这个名字,变成人人忌惮,人人都想要争取的巨大权势。

    她抬眼看向萧尽染。

    “阿染,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语气神态十分感激,“我不在京中时,你回护我爹娘,我回京身陷婚事泥沼中,你又为我出谋划策。”

    “我答应你,再不会为此自苦。”

    “明日我便回肃州,不成绝不回京。”

    萧尽染将书信推给她,“表哥家书中,提及了不少七皇子的事,也问起了你,反倒是家中事情说得不多。”

    “这封信赠你,往来日相见,你已立于顶峰。”

    邓从霜目光落在书信上,“这……”

    一旁旁观的姚芷蝶忽然开口,“邓姐姐,你收下吧。”

    邓从霜也不扭捏,“那我不推辞了。”

    萧尽染二人从邓府离开时,邓从霜状态好了许多。

    回家的车上,姚芷蝶很疑惑地问:“阿姐为什么把信留给邓姐姐啊?”

    “即便哥哥提及家中不多,也没有留给她的道理啊。”

    她并不明白阿姐的意图,但还是帮了忙。

    萧尽染眼神里有几分歉疚,“就当我小人之心吧。”

    “表哥和她在肃州的这几个月,是他们人生中最难的日子。”

    “我是希望,日后邓从霜真掌控了肃州,能看在和表哥一起苦过的情分上,对姚家心软几分。”

    姚芷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翌日邓从霜离京,萧尽染照例送她。

    邓从霜握着她的手,“阿染,我家中就托付给你了。”

    萧尽染回握她,“我一定帮你照看好,放心。”

    从城门口回到姚家的路上,路过她的戏楼和琳琅阁。

    透过飘飞的车窗帘,萧尽染瞥见琳琅阁的封条已经被摘了,门上贴着出售的字样。

    这两日忙着邓从霜的事情,她才有时间去想季临渊。

    若是爹口中的孩子就是他,那爹爹定然因为发现了双生子的事情被灭了口。

    “钱铁,停车。”

    钱铁勒马,“姑娘,怎么了?”

    萧尽染拢了拢披风,“去戏楼看看。”

    戏楼的生意很好,几乎座无虚席。

    一进门,暖意扑面,带着些许的脂粉香味,让人舒服极了。

    伙计认出她,忙引路带她去二楼雅间。

    房门关上,便没人能看见里头坐了什么人。

    萧尽染勾了勾手指,让山雁附耳过来,吩咐道:“遣个腿脚快的,去趟别院,请季首尊来一趟。”

    两人谈事一贯约在戏楼,别院只是消息的中转地。

    戏楼伙计到别院传话,别院的下人再去暗阁传话,用这样的办法遮掩耳目。

    季临渊站在暗阁的演武场上,听见手下传来的消息,还愣了下。

    两人相识这么长时间,萧尽染还从没主动找过他。

    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鹤一,你带着他们继续练。”

    他放下话,转身走得飞快。

    到了戏楼,他轻车熟路进了雅间。

    萧尽染摆了摆手,让山雁带人先下去。

    季临渊勾起嘴角,“卿卿是想我了?”

    萧尽染白了他一眼,这人还是这么没正形。

    “坐吧,喝什么茶?”

    季临渊嘴巴挑剔,“银针雪芽。”

    萧尽染叫人上了茶和点心,待伙计出去,她才抬眼看他。

    季临渊五感敏锐,“要和我说什么,这么犹豫?”

    “是想告诉我,你怂恿邓从霜去夺肃州军权?”

    萧尽染惊讶不已,“这事是在邓家深闺说的,你怎么会知道?”

    季临渊神色桀骜,“京中没有能瞒住我的事情。”

    “若是想说这个,你不用开口了,我已经知道了。”

    “纵然大胆,可也是个巧计。”

    萧尽染却摇了摇头,“不,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