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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 第48章 徐氏的秘密

    明舒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一遍。

    “大伯母一早就知道青铜方尊乃不祥之物,可她却隐瞒了此事,眼睁睁看着二伯母的两个孩子胎死腹中、夭折,湘儿高烧烧坏脑子。”

    “冷眼旁观二伯母摧心剖肝,痛不欲生,也难怪二伯母那么愤怒,换谁都受不了。”

    “不过——”

    她话锋一转,“大伯母为何知道青铜方尊里有尸气?”

    傅直浔思忖了下:“大伯母的祖父,曾是钦天监少监。”

    明舒心头一动:“大伯母是从她祖父处,知道方尊,甚至还可能知道那个祭祀阵法?”

    傅直浔点头:“但徐少监十年前就已仙逝,徐家后人在堪舆一事上资质平庸,无人再进钦天监。”

    明舒的目光重新落在徐氏身上:“如你所言,那徐家最清楚方尊和祭祀阵法的人,就是大伯母了。”

    傅直浔:“可她疯了。”

    明舒沉默了下:“疯了也得张嘴。方尊、阴阳双玉都来自那个祭祀阵法,如今虽都被封印,傅启淙也死了,可定远侯府还有一个鬼胎。更何况,二伯母也需要一个公道。”

    傅直浔剑眉一挑:“你有办法让她说出实情?”

    明舒摇头:“我没办法让她开口,但是——”

    她迟疑了一下,“我可以试试进入她的灵台,找出真相。不过我修为不够,只有两三成胜算。”

    傅直浔眸露赞赏之色:“两三成胜算已是极高。”

    微微一顿,似是随口一说,“你刚来时,大概是一成都没有的吧。”

    这话明舒没回。

    一来,他不是玄门中人,修习之事他不懂;二来,两人还没到交心的地步,她也不会将她的底都交出来。

    傅直浔自然也没再问,两人已渐生一种奇怪的默契。

    要用玄学术法,自然得清场。

    傅澜当然不肯。

    傅直浔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贯飞扬跋扈的郡王夫人便闭了嘴。

    “东晟律法,王府府兵,无皇令不得擅离府邸。丰夫人,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让宁王府的府兵,大张旗鼓地杵在定远侯府外。”

    傅澜当即变了脸色。

    傅直浔还没说完:“今年年终官员考核加了一条,家风清正。丰夫人,你身为宁王府女眷,却要将定远侯府的女眷殉葬,此事想来应该算是宁王府家风不正吧。”

    傅澜立刻转身出了门。

    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明舒、傅直浔、清虚道长和徐氏四人。

    明舒在徐氏身边简单布了一个阵,对清虚道长道:“等会我会魂魄出窍,你替我护阵。”

    清虚道长盘腿坐好:“放心,我一定护好。”

    傅直浔愣了一下,瞧着明舒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护阵之事,一向不都是他来的吗?

    怎么,找到更好的选择了?

    明舒全副心思都在探查灵台之事上,压根没注意其他,只对清虚道长点了下头:“好,那便开始吧。”

    她双手用力握住徐氏的肩,以额头触碰她的额头,魂魄慢慢抽离,尝试了几次之后,才缓缓进入徐氏灵台。

    第一次进入另一个人的灵台,明舒很难受。

    这种难受跟去阴界找回傅湘的魂魄不一样。

    阴界只是阴冷,而人的灵台有他所有的记忆和情绪。那种扑面而来的沉重感,让人觉得窒息,仿佛失去自己,全是那人的七情六欲。

    徐氏的灵台尤为压抑。

    明舒看到她一次次同傅言信争吵,试图得到他的一点怜惜与关注,可傅言信却只有那么几句:“无知妇人”“你懂什么”“不与你一般见识”……

    看到她为了子嗣,屈辱又疯狂地给傅言信下药,事后,傅言信毫不留情面地甩了她一巴掌,剧烈呕吐起来。

    她幽幽地问:“侯爷既然如此厌恶我,又何苦与我成亲?”

    傅言信怒目而视:“并非我要娶你,是侯府要娶你!我亦不愿!”

    他像避瘟神一般逃跑,她耳边嗡嗡作响,一遍遍回荡着他那一句“我亦不愿”。

    她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稀碎,哭得悲恸而绝望。

    后来,她跟踪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见他与一个男子欢好,她在街角吐了个昏天黑地,无力跌坐地上,笑得像一个疯子,眼泪却浸湿了整张脸。

    她枯坐在青灯古佛前,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白天黑夜。

    她似在求一个平静,可风欲止而树不静。

    凭什么,这世上苦的只有她!

    傅启淙很喜欢柳嬿婉,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她看得嫉妒,给傅启淙钱,让他不要总待在家里,书要好好念,结交友人也很重要。

    听着是一个明理的慈母之言,却硬生生将儿子又推回了花街柳巷。

    傅启淙一日日忽视柳嬿婉,她也一日比一日畅快。

    她过得不好,柳嬿婉凭什么过得好?她得不到丈夫的怜惜,柳嬿婉又凭什么得到!

    傅澜因迟迟未有身孕,总来侯府找她哭诉。

    傅澜问她,要不要抬两个丫鬟,生养了孩子抱养在自己膝下,兴许还能把亲生孩儿给招来,帝京子嗣艰难的勋贵之家,都是这般求子的。

    她却反对,说男子都喜新厌旧,若郡王喜欢上了那低贱之人,定伤夫妻感情。

    冠冕堂皇的话下,是她阴暗的心思:她怕女儿圆满,便不来同自己哭诉婚姻的不幸。

    她很喜欢听这些,别的女子过得越不好,她就越舒心——即便这人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最厌恶的是程薇。

    这个一嫁进傅家,就被傅言善放在手心宠的女子。

    傅言善是个纨绔,别人瞧他一无是处,可她却知道他和气又温柔,好几回她被傅言信不留情面地斥责,都是这位二叔打圆场,替她留一分脸面。

    她是感激傅言善的——甚至这些感激,还多了些晦暗不明的小心思。

    她并不喜欢鸟儿,可因为傅言善喜欢,她便也养了只金丝雀。

    借着这只雀儿,她总能与傅言善搭上些话,后者心思纯净,分外热忱地指点她如何养鸟。

    那是她来定远侯府后,为数不多的欢愉。

    而这些不多的欢愉,在程薇嫁入侯府后,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