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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 第52章 被咬了一口

    傅直浔神色肃然。

    这是明舒来定远侯府后,头一回如此慌乱。

    “你怕鬼胎?”他目光沉沉,没有往日的冷漠,多了几分沉稳。

    “也不能说怕,就是没信心。我听师父说,师祖是在降服鬼胎时死的……”

    她顿了顿,面色黯然,“很惨烈,师祖快百岁了,修为在玄门里数一数二,却被鬼胎活活咬死。几个徒弟都不在身边,他一个人在雪地里冻成了冰块……我如今的修为比不上师祖。”

    傅直浔沉默了下,镇定地看着明舒:“不一样。”

    “什么?”

    他唇角微微一勾,眉目张扬,“有我在,即便你修为比不过你师祖,也不一定会输。”

    明舒一怔,这人还真是……嚣张。

    不过,他也有资格。

    兴许是把心里的惧怕说了出来,也或者是傅直浔自信的话,明舒的慌张少了许多,头脑便也越发冷静了。

    “先去找袁姨娘。”

    她松开傅直浔的手,提灯出了灵堂。

    傅直浔的手倏然一松,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随即目光落在她挺直的背脊上,剑眉挑了一下。

    穿过两个院落,便到了袁姨娘的住处。

    卧房的门半掩,明舒推门而入,暗沉沉的屋子被灯一照,便能看清全貌。

    桌椅摆放整齐,连丫鬟都还睡在拔步床外侧的木板上,唯有床上被褥大掀,没了主人踪迹。

    明舒心中一紧,急忙上前去探丫鬟。

    没被扒皮剖腹,全须全尾的。

    她再伸手一探,有鼻息!

    “醒醒!”

    明舒用力推丫鬟,后者迷迷糊糊醒来,陡然一惊,“三、三少奶奶——”

    “袁姨娘呢?”

    “姨娘?姨娘睡着呀——”丫鬟瞧见空荡荡的床铺,一骨碌爬起来,“姨娘她去哪了?奴婢怎么睡这么死,糟了糟了,姨娘肯定要骂死奴婢了……”

    明舒死死盯着丫鬟,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作假。

    可如果灵堂里吃人内脏和脑髓的事是袁姨娘干的,为何丫鬟没事?

    鬼胎何必舍近求远?

    如果不是袁姨娘……

    明舒心一惊,当即打断丫鬟:“先在院子里找找!”

    丫鬟急忙披上衣服,点了灯,净房厨房都找了,又把院子里其他的丫鬟嬷嬷都喊起来,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哪有袁姨娘的人影?

    明舒和傅直浔面面相觑:院子里的人都安然无恙。

    傅直浔:“你能找到袁姨娘?”

    明舒点头:“能!”

    她走到袁姨娘的梳妆台前,低头细翻,终于在篦梳上找到两根长长的发丝。

    又打开灯罩,烧了发丝,再从荷包里取出朱砂与黄纸,将发丝灰烬与朱砂混在一起画了一道符,注入玄清之气。

    黄符晃晃悠悠地飘出屋去。

    明舒对傅直浔道:“跟着它!”

    黄符翻过墙,飘过两院之间的小花园,进入另一重院落。

    明舒与傅直浔紧追其后。

    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明舒陡然一惊,不由加快了脚步。

    声音是从东厢房里发出的,那里明舒很熟悉,下午她还在那间屋子里待了许久。

    是徐氏的住处!

    周围亮起了几盏灯,下人听闻声响也出来了。

    明舒冲在最前面,一把推开了门。

    浓郁的血腥气迎面扑来。

    地上有什么在蠕动,经灯火一照,那东西猛然转过头来。

    明舒仿佛被点穴一般,僵在当场。

    那是一张满是血的脸,眼中全黑,不见一丝眼白,黑沉沉的好似鬼洞。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怖的,那人嘴里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她用一双漆黑的眼看着明舒,嘴张至最大,一口就将肉咽了下去。

    明舒只见一大团东西,从那人的喉咙一路往下,直至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人是……袁姨娘!

    明舒的胃又开始抽搐,腿亦有些发软。

    袁姨娘移开了目光,又朝着地上的人咬了下去。

    明舒强忍恶心与虚软,急忙取出一张黄符,注入清气,朝袁姨娘扔了过去。

    黄符灼烧,惊得袁姨娘抱头躲闪。

    与此同时,一道白影闪过,傅直浔一把抓起袁姨娘,朝一边扔去。

    袁姨娘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突然抱住了傅直浔。

    傅直浔眼神骤冷,抬脚就踹。

    袁姨娘张开满是血的嘴,朝傅直浔的脖颈咬去,被他一个侧头闪开,踹脚的动作却未停。

    袁姨娘面容扭曲,似发了怒,不管傅直浔如何踢她甩她,她就是不松手——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倔强地不服输。

    傅直浔终于失了耐心,但见寒光一闪,长刀出鞘,劈向袁姨娘。

    可袁姨娘仿佛不觉,一口咬在他的右臂上。

    袁姨娘被劈下一只左臂,许是疼痛缘故,她终于松了手。

    傅直浔一用力,她便被狠狠甩在了地上。

    “能不能杀了?”他冷声问明舒,戾气浮上眉眼。

    “不能杀!”明舒抽出几张符上前,拍在袁姨娘的身上,又快速布了一个阵,“她暂时动不了,你伤得如何?”

    “没事——”

    明舒转头就见傅直浔袖子上都是血,面色一惊:“怎么没事?她刚吃过尸体,体内有尸气,这比毒还厉害!坐下,我替你清掉。”

    “我说了没事,你管鬼胎去!”傅直浔眉眼戾气愈盛。

    明舒也上了火气:“傅直浔你别逞能!趁尸气还没蔓延,一会功夫就好,等渗入五脏六腑就麻烦了!你就当替我省点时间和力气成不成?”

    说话间,她已扯下他腰间的白玉,拉他坐在椅子上。

    傅直浔本要推开她,但也不知她说的哪句话,他听进去了,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终于放下了。

    明舒盯着傅直浔的右臂,月白色薄衫的大半只袖子都被血水浸透了。

    她拿过他另一只手上的刀,割破衣袖一角,用力撕开,但见白皙的手臂上两排入肉的牙印,牙印周围已泛起灰黑,暗红的鲜血冉冉流出。

    “尸气渗进去了。你忍着点,别运气!”

    明舒将玉放在一边的案几上,一手拉着他胳膊,一手从他肩颈处缓缓往下压。

    伤口处血流得更厉害了,滴滴答答,随后一缕缕黑气随血渗出,又迅速被白玉吸进去。

    万幸黑气并不多,很快就没了。

    为防万一,明舒手指轻触傅直浔眉心,感受他魂魄是否沾染尸气。

    可谁知,她还没触碰到他的魂魄,便觉一道冻彻骨髓的寒气,清气瞬间被逼退。

    明舒惊得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