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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 第98章 长姐,你要好好爱自己

    马车疾驰,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明安姐弟住的宅子。

    明窈一听明舒来了,飞奔着跑出来,一把抱住明舒的大腿:“三姐姐,窈窈好想你哦。”

    明舒抱起孩子,将路上买的糖葫芦送到她手里:“我替你尝过了,一点都不酸。”

    明窈添了几口,然后吧唧一口亲在明舒脸颊上:“谢谢三姐姐。”

    明安也出来了,瞧见一个个箱子,问明舒:“这是什么?”

    “衣服首饰和银子,还有银票。”

    木樨恭敬递上一个盒子。

    明安刚一张嘴,明舒就把她后面的话堵住了:“我那里还有好多,放不下了,长姐替我使劲穿、使劲花!”

    明窈眨巴着眼睛:“三姐姐你发大财了?”

    明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托窈窈的福,一不小心就发了大财!”

    三姐妹又说了些闲话,明澈放学归来,见到明舒也高兴得不行。

    “国子监的启蒙班,功课难不难?”

    明舒打量着幼弟,不过才一个月没见,明澈却仿佛大了许多。

    仔细一看,原是眉眼和神情不一样了,比之前稳重不少。

    听长姐说,他是半个多月前进的国子监,看来第一学府的精英教学,果真是磨人得很啊。

    明澈摇头:“不难,我一听就会了。”

    明窈坐在明舒怀里,拆哥哥的台:“才不是呢!国子监的功课可难了,夫子可凶了,哥哥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晚上我都睡着了,他还没写完功课。他还偷偷哭呢……”

    “明窈!”小小男子汉也是要面子的,倔强地回,“我没有哭!”

    “你明明流眼泪了啊……”

    “虫子飞到眼睛里了!”

    “天这么冷,虫子都死光光啦……”

    “沙子进眼睛里了!”

    “家里这么干净,没有沙子呀……”

    明澈忍无可忍,直接用糕团塞住小丫头的嘴。

    明安和明舒忍俊不禁。

    明舒说:“苦学没错,不过你还小,得保证明日四到五个时辰的睡眠,不然个子长不高。”

    又对明安道,“要不再请个夫子,每日晚上给小澈辅导半个时辰的功课,再陪小澈玩半个时辰?”

    明安一愣:“有这样的夫子?”

    明舒呵呵一笑:“花钱就有。”

    又看了眼已经把糕团吞了的小丫头:“给窈窈也找一个夫子。”

    小丫头眨眨眼:“陪我玩的夫子?”

    明舒:“你今年四岁了,要开蒙了,《三字经》《千字文》和《百家姓》会背了吗?”

    小丫头抓了糕团塞住明舒的嘴:“三姐姐,这个糕团好好吃哦。”

    明舒被气笑了,含糊道:“你个小学渣!”

    姐弟四人吃完饭,明舒又陪明澈和明窈玩到快亥时。

    等两个孩子都睡下后,明舒才开门见山地问明安:“长姐决定嫁给景王了吗?”

    明安很是意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

    明舒正色道:“如果长姐问我的意见,我不希望长姐嫁。长姐应该嫁给真心喜欢之人,而不是为了护佑我、明斐、小澈和窈窈而嫁。”

    明安唇角溢满苦涩:“可是,长姐不会再有喜欢的人了。”

    “驸马死了,我的心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明舒怔住。

    在梵音公主的记忆里,明安跟驸马的感情很好。

    驸马本是武将,却为明安舍了军权,甘心只做南宁长公主的夫婿。

    他们成亲三年,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惜没有生下来。

    明安身子受损,大夫说至少得养几年才能再要孩子。

    驸马却言,若是孩子会伤到明安,那他宁可不要孩子。

    长姐和驸马的感情,是梵音公主对男女情爱之事的希冀。

    她曾对明安说:“音音以后嫁人,也要嫁跟姐夫一样长情的男子。”

    然而,情深不寿。

    南宁国灭,驸马战死沙场。

    明安原本是要殉情的,可慧昭皇后将明斐几个弟妹托付给了她,她便只能活着。

    明舒的眼圈慢慢红了。

    她轻轻抱住了明安:“长姐,你不必嫁给景王。从今往后,你、明斐、小澈和窈窈,我来护。”

    “你就陪着小澈和窈窈长大。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找你想要的幸福。”

    明安声音哽咽:“可是,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

    明舒松手,看着明安垂泪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从今日开始,这不再是长姐你的责任,而是我的。”

    “长姐,你要好好爱自己啊。”

    明安泣声,忽然笑了:“音音如今越来越像母后了。”

    明舒用手擦去明安脸上的泪:“长姐,你跟我说说姐夫吧。我一直不太明白,姐夫一介武夫,写个文书一堆错字,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你可是南宁数一数二的才女啊,这也能忍?”

    明安破涕而笑:“你就记得你姐夫的糗事……为什么突然想听这些?”

    明舒收了玩笑之意,神情认真:“我听过一种说法:人要经历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他不会呼吸,没有心跳,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二次,是葬礼之后,他跟阳间的人都失去了联系。”

    “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忘记了他。这意味着,他完完全全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所以,只要长姐还记得姐夫,只要我们还会谈论他,他就没有彻底消失。”

    明安掩面而泣。

    南宁亡国后,她一直把驸马的死、把她与驸马的过往深深地压在心底,不敢想。

    可直到年前重病,她如释重负,觉得终于可以下去陪他时,才知这思念有多么刻骨铭心。

    她很想念她的夫君,武亦安。

    也不知哭了多久,明安才擦干眼泪,缓缓叙述过往:

    “第一次见武亦安,我跟你一样,认为他是一个粗鄙的武夫,坐没坐相,笑起来嘴裂那么大,是想显示他牙白吗?”

    “说话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委婉,直接说陈御史家的小姐肤黑,把陈小姐都说哭了……”

    ……

    长夜寂寥,明安慢慢地说,明舒抱着长姐,仔细地听。

    往事并不如烟。

    她记得,那个男子便不曾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