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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 第48章 我可真该死啊

    隔日。

    苏苡安起了一个大早,带上了丁香和一个叫铁柱的小厮,坐着楚王妃的专属马车,准备去城外查看田庄。

    嬢嬢给她陪嫁的田庄,账簿显示,这些年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

    到了去年,收成基本只能维持佃户的口粮,一点余粮都没有,她现在要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过去那些佃户偷奸耍滑也就罢了,现在坑到她苏苡安的头上,那不能够啊!

    丁香陪着苏苡安坐在车里,铁柱在外面赶着车。

    他们都知道主子喜欢听小曲儿,出了皇城,来到了无人关注的路段上,两个人就亮开了嗓子,一人一首小曲儿,比着唱。

    一路歌声嘹亮,不绝于耳,尽管,没有一个音在调儿上……

    萧北铭担心自己跟踪会被她发现,原本跟得很远,一直担心跟丢了,现在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

    他在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跟着,用耳朵听声音辨别方位就好了。

    小半日的路程,来到了上京城郊外的田庄。

    萧北铭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原来,她是来这里,不是逃跑就好……

    楚王妃来巡查庄子,赵庄头一早就把所有人集合了起来,迎接王妃大驾。

    苏苡安到了庄子上一看,这些佃户,一个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再一看对她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儿的赵庄头,嘴里只有三颗牙。

    她帷帽笼罩之下的脸庞,眉头一锁,

    “所有的佃户都在这里吗?”

    赵庄头佝偻着腰,声音苍老又嘶哑,

    “回王妃,男丁都在这里了,女眷不在。”

    赵庄头说话的气息明显不足,好像说完这句话,就要断气了似的。

    一个庄子上的男丁,怎么可能全是快要入土的老头子?竟然说这等低劣的谎言诓骗我!

    苏苡安觉得自己的智商有被侮辱到,语气不善,

    “庄子上都是些老不死吗?青壮男丁都哪里去了?”

    赵庄头的笑容立即消失,满脸惆怅道,

    “王妃有所不知,我们都是从前忠勇侯府的旧人。

    当年,我们家中的青壮男丁,都跟着霍老侯爷去南疆上战场杀敌了,后来,他们都没能回来。

    再后来,家里的孙子们长大了,也去了南疆从军,为他们的父辈报仇。

    活下来的那些人,现在也都还在南疆戍边呢。

    因此,现在庄子上啊,没有青壮男丁,就剩下我们这些个老不死和一些妇孺了。”

    儿子都战死了,孙子长大又都去战场了!

    那一刻,苏苡安有些震撼,她真想时光倒流,收回自己刚刚那该死的态度!

    什么老不死的?明明都是老英雄啊!

    一个老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老庄头,带着一群老弱妇孺,种出的粮食能自给自足,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可真该死啊,也不打听清楚了,就跑来兴师问罪。

    我就说嘛,从前嬢嬢名下的庄子,怎么能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苏苡安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思一晃,赶紧找补,

    “哦,这不春天了吗,是农忙的季节,我特意来瞧瞧你们,顺便送赏钱。

    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自己种地养活自己,我心甚慰。

    每家每户,按人头算,一人赏一两银子。”

    一群老叟齐齐跪地,“谢楚王妃打赏。”

    “都起来吧。”苏苡安双手把赵庄头搀扶起来,

    “今天天气好,你带我去瞧瞧咱们的地。”

    “是。”

    苏苡安又看向丁香和铁柱,“你们两个不用跟着了,现在就给他们发赏钱。”

    丁香和铁柱异口同声道,“是,主子。”

    赵庄头跟在苏苡安的身后,一路蹒跚着把她领到了田间地头。

    已经到了播种的季节,庄子里至少有一半地还没有翻。

    苏苡安想想他们这身体状况,能把地种一半,想必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还要啥自行车?

    只是可惜这么多地了……

    苏苡安撩起来帷帽的垂帘,眯起眼睛看向远方,

    “那边的田地是谁家的?看着像是都翻好了,播种完毕了。咱们可以花钱雇他们来帮咱们种地啊。”

    苏苡安是有点懂春耕的,就这么几天正日子,错过了再种就没收成了。

    赵庄头一脸惆怅,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那是镇北王的地,那里的高庄头,不好说话得很。

    我前几年就跟他商量要雇他的人种地,他不仅不同意,还把我奚落了一顿。”

    苏苡安内心一声冷哼:

    什么镇北王的地?那明明是我的地!

    他欠了我那么多钱,就应该拿地来抵啊!

    “既然这样,我亲自去跟那个高庄头交涉,看看他到底有多不好说话。”

    赵庄头蹙眉,“王妃,您还是别去了,他们那里的佃户,都是从军队下来的,一个个脾气都不好,再把你冲撞到了。”

    苏苡安不以为意,“无妨,你给我指路就好,我去看看他们的脾气到底有多不好。”

    赵庄头诧然,一脸不放心,

    “王妃,那边有山,弯弯绕绕的,不好指路,我给您带路吧。”

    苏苡安垂眸瞧着他佝偻的腰,罗圈的腿,枯树干似的手,

    “你这身子骨,还能上得去马吗?”

    赵庄头一脸难为情地笑着,

    “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已经上不去马了,不过,我可以坐牛车,慢慢走,明天一早我再带您去吧?”

    苏苡安笑笑,“我还着急回城呢,可等不到明日了,你指路吧。”

    “是。”

    赵庄头忐忑地给她指了路,一脸不放心地叮嘱道,

    “王妃,您一定要走大路,不要抄近路。据说镇北王庄子里的山头,都可邪门了,进去就出不来了。”

    “嗯,放心。”

    苏苡安策马扬鞭,去视察即将成为自己名下的庄子。

    路上,苏苡安路过一片林子,只见路边竖着一块牌子:

    禁止入山,迷路会死。

    苏苡安勒停了马,看着没有比马背高出多少的地势,狐疑道,

    “这玩意儿也叫山?顶多算是块小高地。”

    苏苡安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策马入林:

    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在里面迷路。

    苏苡安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了一个时辰,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没什么变化,直到发现自己的马蹄子印儿和地上的完美重合,才知道自己在兜圈子。

    我还真踏马迷路了?邪门儿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