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为了不被充军,我靠种地富甲一方! > 第181章 宽以待人

为了不被充军,我靠种地富甲一方! 第181章 宽以待人

    “等等我嘛!”

    薛景云最后看了一眼坐在门槛上的秦月娇和蓝月娥,快步跟了上去,抓住江尘的手臂。

    紧紧的不肯放手。

    “你一个巾帼将军,怎么还害怕黑夜的么?”

    江尘感觉薛景云贴的自己太近了,不觉戏弄着问道。

    “哼!”

    “就不管,反正就要粘着你!”

    薛景云趁着天黑,正好周围出了前面年迈的老村长之外,也没有别人。

    所以干脆大胆的撒娇起来。

    “哎,真拿你没办法。”

    江尘笑着挽住了薛景云的手臂:

    “从一个女将军,娶过来之后化身成小狗皮膏药,小跟屁虫了。”

    “你说怪不怪?”

    薛景云嘻嘻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贴的更近了。

    周家村中间的一条东西大街,连线着江尘的家和周老汉的家。

    江尘的家,在村中间。

    而周老汉的家,则靠近村子的西头,距离以前薛景云驻扎军营的山脚,不过只有四五里路的样子。

    江尘来过周老汉家几次,大体知道具体的位置。

    当周村长挑着马灯,来到周老汉家门口的时候。

    江尘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薛景云则更是秀眉紧蹙,还用手帕掩住了口鼻。

    一股刺鼻的臭味,让人胃里翻腾,几欲作呕。

    大门口的木门,只剩下了一扇门,脚下的门槛,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老村长把那半扇门敞开,挑着灯笼让江尘和薛景云先进来,这才继续在前领路说道:

    “门槛和那扇门,都让老周头劈下来当柴火烧了。”

    “没办法啊,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总不能饿死在家里啊……”

    说话之间,三个人推门进了里屋。

    屋里一片漆黑,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夫君……”

    薛景云记得江尘说过,周老汉的干儿子,就是她给拿枪挑死的。

    战场杀伐,她倒感觉不出来什么。

    这会儿却来到仇人的家里,反而有些觉得瘆得慌。

    “没事,你只挨近我就行。”

    江尘也觉得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然,用手轻轻搭在薛景云的肩头上,尽量保护好她。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真要是遇到意外,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说不定需要保护的不是薛景云,而是他自己。

    “老周?”

    “老周啊!”

    老村长冲着屋里喊了几声,没有丝毫的动静。

    “你个老小子,就故弄玄虚的吧你!”

    老村长熟悉的到了桌旁,点着了桌上的油灯。

    油灯宛若萤火虫一般,小火苗子还没有蚊子屁股大。

    “真的是抠到家了!”

    老村长骂了一句,从身上取下一根别针,剔了剔灯芯。

    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你!你个败家老玩意儿,你来做什么!”

    怎么喊不吭声的屋子里,忽然响起来一个苍老而又有些嘶哑的声音。

    “周老汉?”

    “江……江尘?”

    两个人同时微微一惊,脱口认出了对方。

    “我们又见面了!”

    江尘寻声望去。

    只见在屋角的那张大床上,斜躺着个瘦削枯干的老头子。

    胡子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如同枯尸一般,透着古怪和凄凉。

    “江尘!”

    看到江尘到来,周老汉咬着牙坐了起来,但没坚持几秒钟,又斜靠着墙躺了下去。

    “我已经众叛亲离,家破人亡了,你还不放过我么?”

    周老汉的声音里,有痛恨,但似乎更多的是哀求和无奈。

    更是透着无限的凄凉。

    “周永兴!”

    江尘定了定神,喊出了一个极少有人知道的名字。

    就连提着马灯的老村长,都怔住了。

    这个名字,甚至连他都忘记了。

    “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周老汉努力睁大了眼睛,借着灯光看向江尘。

    但老眼昏花,再加上极度的营养不良,让他始终看不清江尘的模样。

    “我不是来寻仇的,更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江尘把手里提着的包袱,放在了那张放着油灯的桌上。

    “那个知道你真名字的大人物,已经原谅了你的过失,再也不会追究你了!”

    江尘嘴里所说的大人物,当然就是自己的老丈人,把昔日为富不仁的周家搞的家破人亡的薛三爷。

    “真……真的?”

    周老汉听到这句话,简直如同两头牛下肚,浑身充满了力量。

    “当然是真的,我又何须骗你?”

    江尘指了指桌子上的布包袱:

    “今天村上发福利,你没去,我给你送来了!”

    周老汉看向桌子,一脸的懵逼。

    老村长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床沿上扶住周老汉:

    “老哥,江尘胸怀宽广,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儿了!”

    “而且今天在村里分金,他还单独给你留了四百两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

    老村长怕周老汉不信,转身到桌旁提起那个包袱,塞到了周老汉的怀里。

    周老汉虽然现在落寞了,可当初也是一方的豪强富户。

    他探手入口袋里一摸,便知道金子的质量和分量了。

    “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老汉眼眶深陷,已经满是老泪了。

    “我有这个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

    “这些日子,我都想明白了,月娥改嫁,狗蛋丧命,都是报应,害人害己啊!”

    周老汉哆嗦的双手捧着那包袱金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能够反思,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是进步了。”

    江尘在床榻前来回走了两趟:

    “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你屡次想要害我,但我并不怪你。”

    又用手指了指那包金子:

    “如果你还有自己私藏的小金库,以后尽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了。”

    “纵然是没有,这些金子,也能够你一段时间的花销了!”

    江尘没等周老汉再说什么,伸手一扯薛景云。

    两个人跨步出了周家的屋门和院门,走到了大街上。

    呼!

    两个人出了院门,都长长的吐出口气。

    “他家的味儿,真难闻!”

    薛景云秀眉紧蹙的说道。

    “味儿难闻倒也罢了,他才是周家村最难缠的刺儿头呢!”

    江尘牵着薛景云的手,漫步在月光下,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