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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郎重生后被戏精王爷叼回家啦 第20章 晏启:一天钓的鱼比一年都多

    安王与他对视一眼,掏出一小锭银子塞给小太监,自己则是飞快的蹿上了缓慢行驶中的马车。

    车夫被吓了一跳。

    晏启也是拍着胸口:“安王殿下。”

    突然冒出个人,吓人。

    安王对着外面的宫人说:“劳烦几位公公雇个马车把东西送回本王府上,多出来的钱几位拿去买酒吃。”

    关上车门前,安王对晏启说:“晏大人,这晚上太冷,本王就厚着脸皮蹭个车了。”

    晏启还能说什么?

    晏启只能说:“哪里哪里,顺道的事儿。”

    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晏世清。

    怪不得,方才与别人站在马车前攀谈了好一会,想来是看见睿王的马车,故意拖延时间等安王出来。

    你瞅瞅,这安王刚出来,他这儿子就与人告别上了马车。

    紧接着安王就蹿了上来。

    一气呵成的。

    睿王恼火不已,又不好让人直接拦下马车让安王下车。

    晏家和哪位皇子走的都不近,一定是安王故意巴结。

    哼!蠢货!晏家岂是他能巴结的了的,人家肯定根本看不上他!

    自不量力!

    “阿欠!”安王揉了揉鼻子,不用问,肯定是老四在骂他。

    骂吧骂吧,睿王再看不惯他,也干不掉他~

    晏启瞥了眼稳坐如山、一声不吭的儿子,把自己的手炉递了出去:“殿下可能是有些着凉,拿着这个会好些。”

    安王摆摆手:“晏大人自己用吧,本王暖和着呢,刚才肯定有人在骂本王。”

    晏启干笑一声,没有接话——他总不能问是谁骂的吧。

    安王爱屋及乌,一直暗中关注着晏世清,自然也就知道晏启的喜好。

    他作不经意提起:“这个天最适合垂钓,出了城东约莫二十里地,有一处小山,山中一个小水潭也不知通的哪里,鱼多还肉质肥美。”

    果然,晏启来了兴致:“当真?下官每每垂钓,总是收获寥寥。”

    安王惯会装的,其实他地图早就画好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不经意”的说出有这么一个地方:“没想到晏大人也喜好钓鱼,改日本王画个地图给晏大人,待晏大人得了空再去。”

    晏启拱拱手:“如此,下官便先谢过王爷了。”

    安王摆手:“好说好说。”

    他只字不提要和晏启一起去,免得晏启觉得他有结党营私故之心,而投其所好。

    马车先将安王送回王府,安王下了马车,注视着马车缓缓离开。

    晏启放下车帘:“你有意帮安王,方才为何又一言不发?”

    晏世清淡淡道:“不知该说些什么,父亲与安王相谈甚欢也不算冷落。”

    两人一直在讨论垂钓心得,他在一旁听着倒也觉得有趣,只是饮了酒有些困顿,懒的开口。

    回到房间,晏世清拿出安王送的红珊瑚手串,在烛火下他才发现每颗珠子上都刻了字。

    平安顺遂、福禄双全、喜乐安康……

    在不大的圆珠上工工整整的刻下不重样的祝福语,是极其考究人手艺的。

    倒是个能工巧匠。

    晏世清想着明年祖父过大寿,可以请安王引荐此人,在整块玉石上雕刻万寿图。

    他将手串放到床头暗格的盒子里,熄灯睡下。

    爆竹声中一岁除。

    这一个除夕夜,有人好梦安眠,有人夜不能寐。

    按照大虞的惯例,将休朝至过上元节之后。

    晏世清依旧每日练暗器、辨药材。

    之后多在屋内看书、练字。

    每三日,丐头将听到的消息整理后,让人送到约定好的地方。

    晏世清得到了两个有用的消息:

    一是朱昭嗣废了,躺在床上进食、出恭都需要人帮助,贴身照顾他的人曾说漏了嘴,说朱昭嗣私下谩骂太子。

    二是京兆府府丞醉酒后曾说过一句今年的籍田礼,有好戏看了。

    丐头派人跟踪了两日,推测可能会在耕牛上动手脚。

    晏世清看着树头的雪被风吹的“簌簌”往下落。

    朱昭嗣身为太子的表哥,对太子的事情、朱家的事情,肯定知道不少。

    想个办法弄两个人去朱昭嗣身边。

    至于籍田礼……

    晏世清记得前世籍田礼是由太子代帝亲耕,当时并未发生任何意外。

    京兆府府丞是外放官员这两年才归京的,是四皇子的外家的远房亲戚。

    前世太子登基后,他才知道原来府丞是太子的人。

    所以太子此番是想做什么?

    无疾走过来说:“少爷,老爷要外出垂钓,问你是否一同前去。”

    晏世清左右无事,与其被他人拉出去饮酒,还不如陪父亲垂钓来的安静舒适。

    他带上两本书,踏上马车。

    安王闲适的抬手招招:“晏侍郎,新春大吉啊,本王在此恭贺新禧了。”

    晏世清眼中意外之情一闪而过,拱手道:“不敢当,恭贺王爷新禧,愿王爷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安王送了地图来,晏启本来想请人进屋喝杯热茶的,结果安王说他要去钓鱼。

    晏启这些日子家里的、好友间、同僚中各种宴请不断。

    听闻安王要出城,便也起了躲清闲的心思。

    安王又顺口提了嘴晏世清。

    晏启便差人问了——原以为晏世清不会去的,他素来对此无意。

    没想到他干脆的带着书上了马车。

    一路上,安王与晏启聊着钓鱼心得。

    晏世清偶尔应上两声。

    马车停在山脚下,一行人慢悠悠的爬到半山腰处。

    “到了,这间小木屋是本王亲手建的,夏日时会上这儿来住上些时日,凉韵韵的,十分舒适。”

    木屋里布置的很舒适,点上碳炉后很快就暖和起来。

    晏启和安王把冰面凿开,不一会就接连钓上好几条鱼。

    “哈哈哈!下官以前钓上一天也钓不到这么多鱼啊!这些鱼拿回去够炫耀一阵子了。”

    晏世清在屋中看书,听了觉得稀奇。

    他父亲钓鱼,基本杆杆空。

    晏世清推开门走出去,看见晏启身边的桶里确实有好几条鱼。

    “父亲一年都未必有今日钓的多。”

    他伸手戳了下桶中的鱼,那鱼尾巴一摆,水直接溅到了脸上。

    晏启看了哈哈哈大笑。

    晏世清擦擦脸,嘴角微勾:“父亲这般大声,就不怕将鱼吓跑了?”

    晏启正在往鱼钩上挂鱼饵:“我钓鱼的时候自然会安静下来。”

    晏世清开玩笑道:“哦,那就是故意吓王爷的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