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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郎重生后被戏精王爷叼回家啦 第45章 安王:看个戏,黑锅突然落背上了

    安王陷入晏世清可能会在赏花宴上被尚不知名讳、没有具体样貌的女子勾走的焦虑之中。

    隆和帝见他频频走神,合上折子丢到案上:“发什么呆?”

    安王愁容满面:“父皇,听说你要在赏花宴上逼婚?”

    ……逼婚?

    隆和帝皱眉:“谁说的?”

    安王抱着书,眼巴巴的看着隆和帝:“父皇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隆和帝见他似乎很抵触,放缓了语气:“朕只是说让你们借着赏花宴的机会相看一二,若是没有心仪的,自然不会强行拉郎配。”

    “那就好,儿臣不想娶不喜欢的女子,两看相厌,日子难过哦!”

    安王明面上松了口气,心里担忧更甚。

    晏世清那么好!想嫁他的姑娘一大把!

    万一人家姑娘又争又抢,可如何是好?

    愁啊!

    隆和帝考教安王一番后,便让他走了。

    御书房里恢复安静,隆和帝批了一会折子后,忽的对福康公公说:“你觉得安王如何?”

    福康公公回答的很小心:“老奴觉得殿下心若赤子,直来直去。”

    隆和帝点头:“你看的对,也不对,他是懂得藏拙的。”

    每次他出题考安王。

    安王的回答粗糙直白,但稍作思考,便会发现他的回答其实是书中答案的变通之言。

    看似看书没看进去,其实早就融会贯通了。

    福康公公揣摩着皇帝的意思,笑了笑:“懂得藏拙总好过半桶水就晃荡的天下皆知。”

    隆和帝:“是啊,半桶水总是晃荡的。”

    以前太子学会了点什么,便有人在他面前说太子如何如何聪慧,一点就通。

    实际考教下来,不甚满意。

    -

    鸦青进京后,没有停留直接进宫面圣。

    安王抱着书,心想这还让他旁听啊?

    他瞄了眼隆和帝,既然没开口让他出去,他就勉强、被迫听一耳朵了嗷。

    鸦青一路赶来,风尘仆仆。

    面部凌厉的线条、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身上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安王收回视线,不太好惹的样子。

    鸦荻被带来,看见鸦青的瞬间,他便挣扎着想要退出去。

    “鸦荻。”

    鸦青粗犷的声音似一根钉子似的,将鸦荻钉在原地。

    鸦荻神色闪过一丝狼狈,偏过头去不看鸦青。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

    隆和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

    安王左右看看,指着自己:我啊?

    隆和帝:“难不成,让朕说?”

    安王笑的谄媚:“当然不能让父皇受这累了。”

    他绘声绘色的把春蒐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不忘在隆和帝面前再卖一遍惨——最好能别再让他每天都到御书房看书了。

    “瞧见本王的腿没?到现在都不能自己走路,还得每天大老远的上宫里学习。”

    隆和帝听了,眼皮都不带抬的。

    鸦青看到鸦荻脖子上、脸上结痂的伤口,知道他遭了罪,眼底压抑着心疼。

    厉声道:“鸦荻,你为什么要刺杀王爷?你可知道,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族人皆会因你而遭罪?!”

    鸦荻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他高声道:“因我而遭罪?他们一直在遭罪!就是因为你!因为世世代代的族长而遭罪!就为了守卫那片苦寒之地!为了抵抗侵略者,死了多少族人!”

    说到后面,鸦荻的声音哽咽起来:“大虞有军队,为什么不派兵去镇守,为什么要让我们族人的血肉之躯去对抗侵略者的铁蹄?”

    鸦青沉声道:“我们是大虞的子民,是太祖皇帝让我们的祖先摆脱茹毛饮血的生活,你说的苦寒之地本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我们难道不该守护它么!”

    鸦荻绝望的怒吼,字字都含着恨意:“既然我们是大虞的子民,就应该受大虞军队的保护!我跟你说过,写信让皇帝派兵,可你不写。

    如果你写了、大虞派了兵,我阿么、阿姊她们现在肯定还活着!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

    安王听明白了,他摸着下巴揣摩道:“你背后那个人,是不是承诺派兵守护你的族人又或者是在其他地方划一块地儿出来,让你们迁徙过去?”

    鸦荻沉默片刻,忽的看向安王:“王爷,你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就没必要拿出来再问我了吧?”

    安王:“啊?”

    鸦荻说的是大虞话,他每个字都能听得懂,怎么连起来反倒理解不了了呢?

    “等等,你是说本王是幕后黑手?”

    安王一脸呆滞:“本王图啥?”

    鸦荻嗤笑一声:“这就要问王爷你自己了,或许是王爷喜欢在御书房看书。”

    安王想也不想就说:“本王才不想,最烦看圣贤书了。”

    隆和帝:“嗯?”

    安王改口:“儿臣是说,圣贤书,甚好!甚好!”

    鸦青看着眼前自己曾经的恋人,他们曾经夜夜抵死缠绵,他又怎么看不出鸦荻是在说谎、想要拉安王下水?

    “陛下。”鸦青跪拜下去:“以小人对鸦荻的了解,他所言并非实情。”

    鸦荻扑上去狠狠掐住鸦青的脖子,恨意几乎化为实质:“你对我的了解?你什么都不了解!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鸦青没有反抗,只是哀戚的看着鸦荻。

    安王看看他们又看看隆和帝,不把这两人拉开么?

    鸦荻最终没有下死手,他一巴掌甩在鸦青的脸上,愤怒、失望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

    这时,隆和帝才缓缓开口:“他不写信,是因为你们的祖先曾和太祖皇帝有过约定。大虞不派兵,为你们提供种子、农耕用具,教会你们种植。

    你们的族人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习惯,不必受大虞礼法管教。”

    鸦荻不知道这些,现在知道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受大虞的礼法管教啊!有什么比族人的性命更重要?”

    鸦青沉默片刻:“你没听明白,其实不是我们为大虞镇守北境,而是自始至终我们都不是大虞的子民,对外这般自称,只是为了震慑想要侵犯我们土地的贼寇,我们的祖辈不愿意并入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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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太好了,是黑锅!本王没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