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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成为朱重八的兄弟朱重九 第152章 待朝裁决,科技悬命

    待朝裁决,科技悬命

    暮色染红运河水面时,李明握着那枚蜂窝纹磁锻甲片的手心已沁出冷汗。

    晚风掠过岸边垂柳,将晋王封地特有的朱砂气息卷进他粗布衣领,远处官船帆影早已化作天边墨点,可那硫磺熏黑的甲片仍在掌心跳动着诡异的温度。

    \"先生快看!\"年轻铁匠阿虎的惊呼声炸响在工坊门前,李明转身时差点撞翻悬在檐下的青铜星晷。

    二十余名工匠正围在浸了桐油的木工台前,老船匠陈伯的旱烟杆在船模龙骨上磕出点点火星,科学院来的王学士攥着算筹的手指关节发白——所有人都在等他说些什么。

    李明将甲片塞进腰间牛皮囊,手指拂过台面上闪着幽蓝光泽的磁锻齿轮组。

    这些精密构件昨夜还在运河上拼出星辰轨迹,此刻却像被抽离魂魄的蝴蝶标本。\"各位。\"他忽然抬脚踩上木凳,震得墙上挂的《天工开物》摹本哗啦作响,\"就算明日朝廷下令把磁锻机沉进长江,我们至少证明了——\"

    \"证明火铳能不用硫磺击发?\"阿虎突然抓起台面上的磁锻凿子,黝黑脸庞被工坊烛火映得发亮,\"上个月试验场炸膛,是先生用磁极相斥的原理保住我们性命!\"少年铁匠的凿尖点在船模桅杆处,那里嵌着的六棱磁石突然嗡鸣着浮起半寸,惊得王学士的算筹哗啦啦散落满地。

    陈伯的烟锅在船模尾舵重重一磕,苍老嗓音混着青烟漫开:\"老朽造了四十年漕船,头回见不用铁钉的龙骨。\"他枯枝般的手指抚过磁锻接榫处,那里正泛着雨后晴空般的淡青色,\"昨夜官船上的磁图...怕是应了那句''天机不可泄''。\"

    工坊门忽被推开,带着桂花香的热雾涌进来。

    穿靛青扎染襦裙的苏娘子端着漆盘,腕间银镯与磁锻茶具叮咚相撞。\"各位润润喉。\"她将磁浮茶盏分给众人,指尖在李明手背似有似无地一触,\"城西赵铁匠方才来说,旧行会的人在码头...\"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

    李明冲出工坊时,正看见暮色中几个黑影窜过屋脊。

    青石板街面上散落着新鲜刨花,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写着\"妖器祸国\"。

    阿虎弯腰要捡,却被苏娘子拽住:\"当心浸过桐油。\"她绣鞋尖挑起片刨花,月光下竟显出硫磺灼烧的焦痕。

    \"他们竟敢!\"王学士的幞头都气歪了,攥着半片刨花的手直抖,\"说什么''磁锻机关伤龙脉'',分明是嫉妒我们省了七成铁料!\"老学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陈伯忙用烟杆挑开他衣领,露出颈间被硫磺熏黄的皮肤。

    李明盯着青石板上蜿蜒的朱砂痕迹,那血色在暮色中竟与甲片上的\"燕\"字如出一辙。

    他摸向腰间皮囊,忽然听见运河方向传来巡夜梆子声——三急两缓,正是宵禁前最后通牒。

    苏娘子突然轻扯他衣袖,月光映出她襦裙下摆沾着的靛蓝磁粉,那颜色与宦官木匣里漏出的一模一样。

    \"明日西市茶楼...\"她借着递帕子的动作压低声音,帕角绣着的磁针图案突然指向皇城方向。

    话音未落,旧行会头目钱老六的公鸭嗓突然炸响在街角:\"瞧瞧!

    宫里贵人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要遭天谴喽!\"

    李明猛然转身,看见钱老六正拄着嵌硫磺的铁拐立在桥头,身后跟着十几个举火把的学徒。

    火光照亮他腰间新挂的鎏金令牌,那上边蜂窝状纹路与磁锻甲片完美契合。\"李大人可知?\"钱老六的硫磺指甲刮过铁拐,滋啦声惊起夜枭,\"应天府的磁矿脉...最近总闹血光呢。\"

    王学士突然踉跄着撞在李明背上,老学士袖中滑落的磁锻罗盘正疯狂旋转。

    李明盯着罗盘上泛红的朱砂指针,突然想起官船消失时磁锁链与夜鼓的共振。

    他弯腰扶起王学士的瞬间,指尖触到老人怀中硬物——竟是半截硫磺熏黑的磁锻炮管。

    更夫梆子再次响起时,钱老六的怪笑声已混进运河波涛。

    李明望着水面破碎的月影,突然发现磁锻甲片不知何时烙红了皮囊。

    当他借着月光细看,发现蜂窝纹里渗出的朱砂正缓缓拼成\"静待\"二字,而那血色的\"燕\"字,竟在甲片背面游移如活物。

    工坊内的桐油灯将李明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皮囊里的磁锻甲片。

    甲片边缘的蜂窝纹硌得指腹生疼,那抹朱砂写就的\"静待\"二字仿佛在皮下烧灼。

    \"咱们得让应天府百姓都看看!\"阿虎突然挥动铁锤砸在磁锻齿轮组上,幽蓝火星溅落在苏娘子新换的月白襦裙。

    少年铁匠浑然不觉,黝黑的脸庞映着跃动的炉火:\"上回试验场炸膛时,先生用磁极相斥救下的老幼妇孺,哪个不是跪着谢恩?\"

    王学士的算筹在青砖地上摆出六十四卦阵,闻言猛地抬头:\"胡闹!

    官船刚带走奏报,此时张扬岂不是坐实''妖器''之名?\"老学士的幞头随着剧烈咳嗽歪斜,露出耳后硫磺灼伤的疤痕。

    陈伯的烟杆在船模龙骨处轻敲三下,磁锻接榫立即发出雨后初晴般的清鸣。

    李明忽然抓起台面上的磁锻凿,凿尖点在船模桅杆的六棱磁石上。

    原本静止的齿轮组突然嗡鸣着浮空旋转,在墙面投下星图般的幽蓝光影。\"诸位可记得上月漕船试航?\"他手指拂过悬浮的齿轮,细碎磁粉在指尖聚成燕形,\"当夜北斗倒悬,磁锁链与星轨共鸣...\"

    苏娘子腕间银镯突然叮咚作响,她掀开漆盘上的靛蓝扎染布,露出三盏悬浮的磁锻茶盏。\"城西瓦舍明日有庙会。\"素手轻推,茶盏在半空划出弧线,\"听说钱老六包下了东市最好的戏台子。\"

    晨雾未散时,李明已带着改良的磁锻机关来到西市石桥。

    阿虎将八尺见方的磁锻板铺在青石板上,王学士哆嗦着往算筹上涂抹防潮的磁粉。

    运河上飘来的晨雾裹着桂花香,却掩不住桥墩处新刷的硫磺气味。

    \"起阵!\"随着李明挥动磁锻旗,三十六枚齿轮同时浮空。

    磁粉在朝阳下幻化成金色星图,引得挑着早点的货郎们驻足惊呼。

    卖炊饼的老汉刚咬下半口,就见自家竹匾里的炊饼跟着磁流悬浮起来。

    \"妖术!

    这定是妖术!\"钱老六的公鸭嗓刺破晨雾。

    旧行会的学徒们举着硫磺火把从巷口涌来,却在距磁阵三丈处齐齐踉跄——他们铁拐上的硫磺石突然反向吸附在桥头石狮口中。

    阿虎大笑着抡起磁锻锤:\"诸位瞧好!\"锤头轻触悬浮的炊饼,焦香顿时弥漫开来。

    百姓们看着金黄的炊饼在半空翻面炙烤,爆发出震天喝彩。

    几个顽童趁机将糖葫芦伸进磁流,糖衣瞬间凝成晶莹的六棱晶体。

    钱老六的硫磺指甲抓破了绸衫领口,他腰间鎏金令牌突然脱手飞向磁阵中心。

    令牌嵌入星图的刹那,整个应天府的水井同时响起清越的共鸣。

    卖水的老汉惊觉木桶中的井水竟泛着淡青色磁辉,掬起一捧时,掌纹间跃动着细碎的星芒。

    日头偏西时,一顶青呢小轿穿过仍未散尽的人群。

    传旨太监的云头履踩过满地磁粉,尖细的嗓音惊飞了啄食糖渣的麻雀:\"圣上口谕,着工部员外郎李明即刻觐见——\"

    李明接过黄绫时,磁锻甲片突然烫得腰间皮囊滋滋作响。

    他瞥见苏娘子襦裙下摆的磁粉正聚成箭矢形状,直指皇城方向。

    暮色中传来钱老六嘶哑的狂笑,那笑声撞在磁锻齿轮上,竟震落簌簌朱砂。

    \"先生!\"阿虎攥着磁锻锤要追上来,被王学士死死拽住衣袖。

    老学士的算筹不知何时摆成了困卦,苍老的眼眶里蓄着混浊的泪。

    陈伯的烟杆在船模尾舵重重一磕,磁锻接榫应声裂开道细缝,渗出带着硫磺味的暗红液体。

    李明跟着宫灯转过街角时,摸到腰间皮囊里的甲片已然冷却。

    借着最后的天光,他看见蜂窝纹里凝结的朱砂变成了\"谨言\"二字,而那个血色的\"燕\"字,正在甲片背面游走出宫阙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