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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孕:帝王抛朱砂痣后沦陷了 第245章 撤牌子

    因嫉妒给妃嫔使绊子,插手陛下房事,管教下人不严,有辱皇家颜面……

    每一项都是天大的帽子与罪名,谢太后三言两语间就要强行扣在程明姝头上。

    程明姝也不再坐着,而是站起身,屈膝行礼,急切地辩解:“太后娘娘,臣妾实在冤枉。”

    “后宫偌大,人手众多,臣妾以身作则,素日对下人管教严苛,断不许他们胡言乱语,定是有什么误会……”

    “哼——”话未说完便被谢太后重重地冷哼打断。

    见辩解无用,程明姝心思一转,抬眸看向旁边隔岸观火的舒银柳。

    “舒婕妤,你是何时何地听何人所说的传言?你细细说来,本宫也能为你找出幕后之人呀。”

    舒银柳被波及到,再不能束手旁观,便垂首敛眸,怯生生地开口。

    “昨儿妾去给太后娘沏茶的时候,路过花丛,听见参加春蒐的贵女们议论纷纷。”

    “若不是宫里早有传言,她们又怎么会知道?还如此放肆?说到底,还是宫里的人带的头。”

    程明姝此时方明白,舒银柳分明是被人揶揄嘲讽受不住,才罗织罪名,企图拉自己下水。

    莫须有的罪名,她可不担。

    “舒婕妤所言有几分道理,只是宫里的人,可不止是奴才,还有各宫主子。”

    “若无主子授意,奴才们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乱说,更别说传出宫外。舒婕妤是不是与谁有摩擦?可有怀疑的人?”

    舒银柳身子微僵,她的矛头本来就是指向程明姝的,但当着程明姝的面,她可说不出口。

    若是说出其他人的名字,岂不是公然树敌?

    犹豫再三,舒银柳低下头发出嘤嘤啜泣,索性扑到太后怀里,抽抽搭搭哭诉。

    “太后姑母,您瞧瞧姝贵妃是逼妾呢,妾好害怕,明明那嚼舌根的就是……”

    她含泪的双眸飘向程明姝,却又迅速移开,欲言又止,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程明姝将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舒银柳佯装柔弱,难道她就不会吗?

    程明姝深吸一口气,眼眶倏忽湿红,泪珠儿扑簌簌地滚落。

    程明姝轻抚胸口,声音哽咽。

    “太后娘娘,臣妾这些日子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日夜操劳,照顾孩子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多余的时辰去说那些闲话?”

    “您也清楚,臣妾生下大皇子的时候命悬一线,月子做得都比常人要长,哪里有别的精力?”

    “怕是舒婕妤误会了,臣妾无家族依靠,本就举步维艰,小心翼翼怕做错事,如今又遭此冤屈,实在是……”

    说到此处,程明姝泣不成声。

    两人的嘤嘤的哭泣声与亭外嘈杂的瀑布声交杂,让谢太后倍感闹心。

    她正要启唇,怎料门扉被人从外打开,闷闷的飞瀑声倏忽变得响亮。

    众人抬眸望去,竟是谢临渊大步而来。

    他身着明黄猎袍,身姿挺拔如松,腰间配着的弓箭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透过未关上的窗牖,只见亭外空地平放了一只毛色鲜亮的棕熊。

    谢临渊猎了猛兽,想要与母后分享喜悦,才听宫人来飞泉亭,未料还会见到明姝。

    昨夜在风月无涯与明姝的温存仍历历在目,她的柔情似水、温婉娇媚仿若还在眼前,留下深刻印象。

    今日在猎场之上,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她芙蓉泣露般的娇羞面容,以至于射箭时都失了准头。

    如今不期然见到明姝噙泪,谢临渊顿生怜惜,伸手搀扶她起身,“怎么回事?”

    程明姝哭得伤心,哽咽难言。谢临渊沉冷的目光扫视亭内一圈。

    舒银柳被吓得脸色发白,身子抖如筛糠,她如何敢在此时开口?

    这事儿本是因自己向太后姑母告状而起,若是如实说出,皇帝盛怒之下,自己怎么可能讨得好?

    谢太后亦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凉,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卡在喉咙。

    知子莫若母,恐怕连渊儿自己都未察觉,他对姝贵妃的重视太过明显。

    谢太后不愿与儿子起冲突,便掀了掀眼皮看向程明姝,示意她来说。

    程明姝看懂了谢太后的授意,她打心底是不愿的,但对方到底是太后,自己如今势微,尚不能得罪。

    她抬眸,眼中泪光闪烁,“陛下,臣妾无事,一场误会罢了……”

    但谢临渊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拔高了声调,“说,到底何事!”

    有程明姝在前,谢太后才硬着头皮开口,将舒银柳被人说闲话以及姝贵妃纵容下人嚼舌根的事情简略道出。

    原来一切又是因舒银柳而起。

    谢临渊眸色朔冷,直直刺向舒银柳。

    他最是厌恶那些借着由头争宠谋私的心机女子,本以为先前罚跪的惩戒能让她看清局势。

    没想到她不仅毫无收敛,如今还敢蒙骗太后,欺负到明姝头上。

    无凭无证,谢临渊怎么会相信是明姝的过错?他直接看穿舒银柳的伎俩。

    舒银柳莫名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便听得陛下冰冷彻骨的声音,“舒婕妤,当初你能入宫,是得了太后的恩子,朕也念你能伺候太后,便留你在宫中。”

    谢临渊顿了顿,喊道:“高盛康。”

    高盛康躬身应道:“老奴在。”

    “告诉敬事房,把舒婕妤的牌子撤了,让她一心一意照顾太后。”

    言罢,谢临渊又转向太后,语气虽恭敬却透着几分强硬。

    “母后,儿臣知晓您膝下惟有儿臣一子,才对舒婕妤多有关爱,视如己出。”

    “但宫里规矩森严,亲疏有分,还望母后莫要因一时心软,僭越了规矩,坏了后宫安宁。”

    谢太后面色不大好看,这还是谢临渊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舒银柳便更不算好了,听了陛下的话如遭雷击,要不是躲在太后怀里,她早就瘫倒在地。

    让敬事房撤牌子便是明晃晃地告诉她,除了婕妤位带来的荣华富贵,让她不要再肖想其他。

    她千方百计入宫,苦心经营与太后的关系,本想借着太后之势,博得皇帝表兄青睐,却没想到被他当众判了“死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