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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孕:帝王抛朱砂痣后沦陷了 第268章 恶人告状

    三杖又三杖?

    姝贵妃平日里一副温婉和善的做派,不想今日竟如此得寸进尺!当真以为她陈润润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陈润润深吸一口气,语带威胁:“贵妃娘娘莫要欺人太甚了,就不怕妾去告知陛下,让陛下评评理吗?”

    程明姝却仿若未闻其威胁,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急不缓。

    “陈美人护下人之情本宫能理解,但也不必颠倒黑白。”

    “前日馨澜在内务府公然打人在先,本宫的人现今伤势还未痊愈?当日的情形内务府众人皆知。你若要去告诉陛下,那便尽管去,本宫自当奉陪。”

    “只是……”她拖长尾调话锋微转,“陛下宵衣旰食,处理的是国家大计,陈美人又何必用奴才之间的小事去烦扰陛下?”

    陈润润暗自权衡利弊,姝贵妃说的话不好听,但有一句话说的无错,到底是奴才之间的纷争。

    她就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其他的意图吗?

    就算策反姝贵妃身边之人的谋划没有败露,但为了一个婢女与姝贵妃撕破脸实在犯不着。

    万一引得陛下厌烦,更是得不偿失。

    但若她将这口气咽下去,她也着实难以下咽。

    陈润润一时别无他法,恨恨地瞪了程明姝一眼,终是选择了退让:“罢了罢了,今日之事,暂且作罢。”

    程明姝见她服软,也不拖沓,清冷开口:“既如此,来人,即刻行刑。”

    话落,太监领命上前,将馨澜拖去御膳房的院子,压在长凳上,棍棒挥舞,唰唰落下。

    馨澜顿时疼得哀嚎连连,凄惨叫声在御膳房内回荡,令人心悸。

    听到下人挨打的惨叫,陈润润青着脸色站在一旁。

    就算她不向陛下告状,此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陛下迟早会听闻。

    届时让陛下知晓姝贵妃并非表面那般温婉柔弱,也算扳回一局不是么?

    六杖结结实实地打在腰臀处,馨澜在第三杖时便昏死过去,行刑结束,陈润润让宫人将她抬起来,灰溜溜地回了流云宫。

    程明姝却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款步回了自己的主殿。

    刚踏入殿门,碧萝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像只欢快的雀儿,晶亮的眼充满崇敬。

    “娘娘,您的计谋可真是绝妙!陈美人今儿可算是吃了个实打实的闷亏,憋屈得脸都绿了。”

    “还有奴婢能亲自把耳光替莲杏打回去,可解了奴婢心头一大恨。”

    “奴婢这会儿都迫不及待想去给莲杏分享,让她知晓我是怎么替她出的这口恶气。”

    程明姝浅浅莞尔,眉眼间不见丝毫骄矜,唯有一抹淡淡的从容。

    “你也莫要小瞧了陈美人,依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断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吃这闷亏的。”

    “不过,像她这般只会在暗地里使阴损伎俩的小人,咱们光明正大地与她过招便是最好的法子,让她无所遁形。”

    躲藏在阴暗湿冷角落的毒蛇,最怕的便是得见天光。

    碧萝却不如程明姝那般镇定,方才的欢欣被担忧压下,“那娘娘,咱们下来该如何是好?万一她真跑去陛下面前告状,可怎生了得?”

    “不急,咱们做事滴水不漏,件件有理有据,陛下乃英明之君,又怎会仅凭她的一面之词问咱们的罪?只需静候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程明姝说完入了内殿,去看乳母照顾的福福是否安好。

    戌时,夜色如昙悄然展开。太极殿内,鎏金灯架上的烛火跃动,光影轻曳划过明黄色的龙纹衣角。

    谢临渊正伏案专注于如山堆积的政务,时不时执笔停顿,眉头微蹙。

    高盛康放轻了手脚入内,躬身禀报:“陛下,陈美人求见。”

    谢临渊理清了思绪下笔如游龙,听闻后手中朱笔未停,淡声道:“宣她进来吧。”

    陈润润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地步入殿内,手中捧着一盅精致的莲子羹,袅袅婷婷地走到谢临渊跟前,屈膝行礼,掐着娇柔嗓音。

    “陛下,妾见您近日忙于政务,便亲手炖了这莲子羹,耗费许久工夫,炖得软烂香甜,还望陛下尝尝。”

    她微微抬起眼眸,波光潋滟,满含期待地望向谢临渊。

    谢临渊目光从奏章上移开,淡淡瞥了一眼那莲子羹,随口道:“放下吧。”

    陈润润乖巧应诺,将莲子羹轻轻置于案几一角,随后眼波流转,移至书案旁,接替了宫人的活计,为谢临渊研墨。

    她素手轻执朱锭,缓缓研磨,不经意间,目光瞥到桌上供着的一盘新鲜樱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陛下,不知今年洛河那边的樱桃,是不是还如往年一般甜?”

    谢临渊头也未抬,手中朱笔依旧批示着奏章:“今年进贡的樱桃已给各宫分了过去,难不成你没吃到?”

    陈润润听闻,手中动作一顿,神情瞬间变得沮丧起来,垂首默不作声,眼眶却悄然泛红。

    谢临渊察觉异样,抬眸看向她,“怎么不回话?”

    陈润润咬了咬下唇,泫然欲泣:“陛下,妾今年的樱桃是吃不着了。”

    又是些鸡零狗碎之事,谢临渊心生烦闷,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是御膳房亏待你了?”

    陈润润摇首,继续说着:“樱桃金贵,每个宫只有那么一点,今儿妾的婢女去取樱桃时,和贵妃娘娘的婢女起了冲突。”

    “贵妃娘娘好生骇人,莫说吃樱桃了,妾的婢女还吃了一顿刑罚,此刻躺在下房,伤重难起。”

    她说着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白嫩的脸颊簌簌滚落。

    那娇娇柔柔的姿态,仿若雨中柔弱的娇花,惹人怜惜。

    “那婢女与妾情同姐妹,妾眼睁睁看着她挨打,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可贵妃娘娘又那般强硬,妾一介弱女子,实在毫无办法,只能暗自自责,怪自己平日里没管教好下人,不小心冒犯了人。”

    “但再怎么说,贵妃娘娘也不该把人打得脸都肿了吧,还施以杖责……”

    陈润润言辞间满是委屈与哀怨,字字句句,看似在述说自己的愧疚。

    但细细琢磨皆是在向陛下告状,暗指贵妃娘娘恃宠而骄,用刑过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