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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孕:帝王抛朱砂痣后沦陷了 第326章 相逼

    “看在曾经的情分,你连同怀芷瑶算计朕,朕可以不计较,但仅此一次。”

    沈念烟像是听到极为恐怖的讯息,浑身发冷,猛地扑倒在地:“陛下,是不是有人故意构陷妾?妾怎么会算计呢?”

    一定是怀芷瑶,她刚升了位分就想把自己踹开,独享圣宠。

    她这个白眼狼想得美!

    居然还敢在陛下面前乱嚼舌根子,她一时半会治不了程明姝,还治不了她怀芷瑶吗!

    沈念烟暗恨不已,但扬起的面容却是楚楚可怜,她拽着龙袍衣摆,竭力辩解:“陛下,您莫要听信他人谗言,妾对您的心意真真切切,怎会去算计您呢?”

    “朕没那么容易被人蒙骗。”

    谢临渊后退一步抽出衣摆,任由她失去凭靠扑倒在地。

    他像是在回答她,不会被她的假意求饶所欺瞒,也像是在说他更不会被他人的一言半语所蒙骗。

    谢临渊敢如此肯定,那便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朕的话你好好记着,衣食住用,朕不会短缺你,但旁的不要肖想。”

    他此生最恨富有心机,城府极深的女子,沈念烟踩上他的雷区,就别怪他无情。

    在宫里像个花瓶一样地供着她,是他最大的仁慈。

    “陛下、陛下……您听妾解释啊,不是那样的!”沈念烟想要阻止谢临渊离去的脚步,然而谢临渊却是从她手上跨过。

    他背影颀长决绝,走了,恐怕再也不会来了。

    沈念烟无力阻拦,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满室殿宇回荡呜呜咽咽的哭声。

    ……

    乾清宫的琉璃云母窗牖漏下斑驳月影,谢临渊处理完一日的政务,高盛康便托着敬事房的托盘呈上。

    “陛下,该是歇息的时辰了,您看今日要谁侍寝呢?”

    谢临渊初初扫了一眼,还未掠过一排绿头牌,便见首位空了一格。

    他眉峰压着暗涌的怒意,今日早朝明姝平白无故被冠上妖妃名头,成为众矢之的,敬事房的人居然就敢撤了她的牌子!

    “贵妃的牌子呢!?”

    高盛康听出陛下压抑的盛怒,直接捧着托盘“砰”地跪在地面,“陛下息怒,贵妃娘娘近日身体不适,便去敬事房告假,撤了牌子。”

    “身体不适?”谢临渊冷笑一声,“她昨日还与朕手谈,身子骨好好的,今日便病得连牌子都撤了?当朕是傻子不成!”

    手下的金丝楠木扶手几乎被谢临渊捏出裂纹,高盛康瞥了一眼,额角冷汗直冒,一滴两滴顺着侧脸滴在金砖上。

    “陛下也听过一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生起病来可就是转瞬间的事儿啊。”

    高盛康劝说着,谢临渊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今日也受够了,先是早朝,后是母后与怀芷瑶沈念烟等等,都惹得他不痛快。

    谢临渊被烛火熏染得深沉的凤眸透出一丝复杂,他哪里不明白明姝的心思?

    身体不适是假,避风头才是真。

    朝堂之上对她不利的言论甚嚣尘上,低调行事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但他仍有些不愉,身为帝王,竟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

    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谢临渊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做工精巧上乘的绿头牌上。

    高盛康纵然举僵了手臂,仍旧在陛下看过来时,往高处送了送。

    “都拿下去,今晚朕一个人静静。”

    高盛康不敢多言,悄无声息躬身退出了宫殿。

    ……

    翌日清晨,乾清宫的琉璃瓦檐角还凝着残星,谢临渊身着龙袍,身姿魁岸,正要前往早朝。

    皂靴刚踏过朱漆门槛,便见门口跪着一人。

    道路上晨雾凝成的露珠,濡湿了碧萝的裙袂,见到谢临渊,她将额头抵在霜白的砖石上:“陛下万岁万万岁,奴婢是景仁宫的碧萝,斗胆拦陛下圣驾,实是贵妃娘娘有要事相求,娘娘她……”

    “想给陛下请旨去相国寺吃斋念佛,为黎民百姓祈福,恳请陛下恩准。”

    “胡闹!”谢临渊声音骤然冷如朔月寒风,“回去告诉你主子,后宫不得干政,前朝所有事务她都不必理会!”

    碧萝是受了叮嘱的,没有退却,反而迎难而上,她将身子伏得更低,“娘娘说她不想陛下为难,想以微薄之躯帮陛下分忧。”

    “朕不准!”

    谢临渊抛下一句,龙袍衣摆都裹挟着浓浓的怒意,登上龙辇,沉着面色前往太极殿。

    碧萝双肩骤然坍塌,她望着陛下的仪仗走远,才晃悠悠地站起身,揉了揉膝盖小跑奔向景仁宫。

    卯时,晨光大盛,照过太极殿的琉璃瓦。

    谢临渊高坐龙椅宝座,神色凝重地倾听下方官员们的奏报。

    连日炎热,雨水难降,大棠不少地方开始出现干旱。

    负责水利的官员出列,神色焦急地跪地禀道:“陛下,今日各地多起干旱,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臣等虽日夜商议对策,却始终无法解决旱情!”

    旱情竟然影响到了收成,此言一出,殿内众臣面露忧色,交头接耳地议论。

    “诸位爱卿可有何良计?”谢临渊发话。

    偏在这时,钦天监的官员快步走出,手中拿着一块布条,神色惶恐:“陛下,京城外三十里,有百姓挖出带有墨迹的布条,上面所言有掀风弄浪之嫌,竟写着‘后宫不宁,妖妃作祟,降下天灾’!”

    “为了江山与百姓,微臣恳请陛下,修正后宫,处置应该处置之人!”

    谢临渊重重拍着扶手:“荒谬!区区一块布条如何让人信服?”

    宋大将军也铿然出列,护腕上的虎头铜雕映着寒光恰似青锋刀刃,“臣以为钦天监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天灾当前,百姓受苦,妖妃之说虽匪夷所思,但为了安抚民心,平息天怒,还望陛下处置妖妃,以正视听。”

    言罢,他带着宋家党羽等一众大臣纷纷跪地,恳请谢临渊处置程明姝。

    谢临渊心中一阵刺痛,难免痛心疾首地沉声:“早朝前,贵妃曾恳求朕下旨,让她前往寺庙吃斋念佛,为民祈福。你们口中的‘妖妃’可会这般心系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