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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澜烛 第183章 旧时往事

    说这话的时候,王满仓还朝四周看了看才继续讲:“后来王婆被浸了猪笼,不过据我娘说,当时天降异象,后来男主人和新媳妇儿都被雷劈死了,再后来村里人觉得王婆不详,但没人敢再让王婆浸猪笼,不久后村子里发生一件大事儿……”

    王满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友仁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又喝多了?你娘那大嘴巴说得瞎话哄你你也信!”

    “你们这几个孩子别听他胡说,他娘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大忽悠。”王友仁又瞪了一眼王满仓,“喝多了就赶紧回家去!”

    “嘿!你说谁是大忽悠呢?王友仁你缺不缺德啊!”一个大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这不是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嘛!信不信我到我姐那告你一状!”

    “你去告呗!我又不怕你姐,我倒是得让你姐说说你,你一天都跟孩子瞎说啥!”王友仁显然也是喝了酒,脸色通红地瞪着王满仓和他娘。

    王满仓的娘叫陆荷,和王友仁的媳妇儿关系很好,从小就是以姐妹相称。

    陆荷眼睛一瞪,“好!这是你说的,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媳妇儿说道说道!”说着掐着腰走了出去。

    “嘿!你去吧,哪次你说我好话了!”王友仁冲着门外喊着,外面的人都向屋里看了过来。

    “满仓,不许再乱说话了,你娘那编瞎话的功夫也就我家你婶子还有你信了,这么大的人了,别老听你娘的话。”王友仁在王满仓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看着凌久时道:“你们吃完了以后去门口找我。”

    凌久时应了一声,“多谢村长叔。”

    王友仁摆摆手,“客气啥,你们昨天也辛苦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吃完饭,便到门口找到王友仁和着他一起去拿被子。

    刚走到门口,凌久时就听见屋里面传来了两个婶子吐槽村长王友仁的声音。

    “是吗?他真的这么说?”

    “对啊,他还说我从来都不和你说好话!”

    “这老头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好了好了,等他回来你看我怎么说他的!”

    “行了,他也快回来了,我先走了。”

    到了家门口,王友仁推开了自己家的门,刚好撞上了往外走的陆荷。

    “哎呦,你这人走道没有声音啊!”陆荷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说:“吓我一跳!”

    “我回自己家我还敲门?”王友仁翻了个白眼,“行了,你不是要回家,快走吧。”

    “嘁!”陆荷撇撇嘴扭着腰走了。

    “老头子,你站在门口干啥呢?”村长王友仁的媳妇儿王翠莲站在厨房门口,冲着外面嚷了一声。

    “你去把冬天的厚被子拿出来晒晒,竹楼那边冷,给小余和小祝他们拿着盖。”王友仁在井边洗了洗手,秋日里的井水有些凉,王友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说:“快进来,进来待会儿,让你们婶子给你们晒晒这被子你们在拿走。”

    “这俩就是你昨晚和我说的帮着满仓打了不少猎物和救了小鸥的那俩孩子?”王翠莲询问着王友仁。

    王友仁点点头。“嗯。”

    “哎呀,孩子,快进来坐,我去给你们倒茶!”王翠莲热情地招呼着两个人,把两个人迎进了屋里。

    凌久时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只昨天买的卤鸡递给王翠莲,“婶子,这是我们在镇子上买的卤鸡,味道不错的。”

    王翠莲连忙摆手拒绝,“别,你们收着,你们来了村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自己留着吃。”

    凌久时又把卤鸡推了过去,“婶子,你收着吧,我们在村里这几天可能还要麻烦村长叔。”

    两个人推搡着,最后还是王友仁发话说:“收着吧,别推来推去了,赶紧去拿被子。”

    王翠莲收下,走到里间抱了一床大花被出来。

    大花被被面都已经洗得掉了色,王翠莲把被子抱出去晾在了晾晒架上,然后用木棒捶打着被面。

    凌久时又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王友仁,“叔,我想问一下之前的那几拨人失踪之前都去哪了?”

    王友仁皱着眉,“你问这些做什么?那些人都是一些不听话的人。”

    凌久时:“就是问一下,我和祝盟想着去转一圈儿,如果有发现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王友仁吸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下道:“你们两个也是有些身手,不过去之前你们可以找王婆要几张符,哎,说来也是造孽,后山那儿邪门的很。”

    凌久时:“后山?”

    王友仁:“对,后山还块儿地离咱们这几个村子都远,咱们村好几个大姓人家的祖坟都在那儿呢,每年我们只有清明的时候上山看看,平时村里的人都不去后山的,之前有个人从后山下来疯了。”

    凌久时:“还有呢?”

    王友仁:“还有不少人去了后山都没有再回来,所以咱们几个村子都知道不能随意进出后山,你们前面那些人也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哎。”

    凌久时笑了笑:“多谢村长叔了,我们不会随便去的,不过我们听满仓大哥说王婆看得很准,我和祝盟挺喜欢这类的故事的,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王婆的事情啊?”

    王友仁抖了抖烟灰,“你们两个孩子还挺迷信,城里人不是不信这个吗?”

    凌久时:“谁说不信的,有的人很信这个的,要是准我打算也去王婆那求点儿平安符什么的。”

    王友仁吸了一口烟道:“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着吐出烟雾,似乎在回忆久远的往事,“这个其实吧,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我年轻那会儿,赶上旱灾,大旱两年多,村里许多人都快饿死了,当时的村长去镇上借粮,可好多地方都旱着,哪还有多的余粮。”

    “哎,后来是王婆想了个法子,三天后就下起了雨。”王友仁叹着气,“当时只有我们村不再干旱,那年的庄稼长得也特别好,山里的动物下山,我们靠着下山想祸害庄稼的野味儿度过了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