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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澜烛 第189章 恐怖婚礼

    阮澜烛将匕首拿给凌久时,凌久时用匕首在盒子的边缘撬了几下,盒子的边缘竟然松动了。

    凌久时将松动的木板挪开,盒子居然有夹层。

    夹层里是一把古朴的钥匙,不过因为掉落的晃动钥匙跑到了卡槽外面。

    凌久时把钥匙拿出来递给阮澜烛,“你收着吧,现在只要找到门就可以了。”说着把桌子上的手串又戴在了手腕上。

    阮澜烛接过钥匙,“这钥匙她就这样给你了?”

    凌久时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谁知道呢,或许是觉得不会被发现吧……”

    阮澜烛捡起盒子检查了一下,“要不是摔在地上,应该不会察觉到这个盒子有异常。”说着把盒子恢复到原样递给凌久时道:“收着吧。”

    凌久时和阮澜烛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下,两个人躺在床上,很快传来阮澜烛均匀的呼吸声。

    凌久时笑了一下,阮澜烛这说睡就睡的本事还真是令人羡慕。

    摇着头给阮澜烛盖好被子,举着手看着手腕上的手串。

    一阵风吹过,凌久时感觉这个竹楼都晃了几下。

    凌久时紧张地抓了下阮澜烛的胳膊,低头的时候闻到了手腕上的手串散发的淡淡桃子香味。

    眼前的景象突变,竹楼变成了木楼,凌久时站在门前,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女孩儿进了门,廊檐下还站着一个孕妇。

    “媳妇儿,这是圆圆。”男人扶着孕妇指着怯生生的女孩儿说:“这就是咱儿媳妇儿。”

    女人温柔地拉着女孩儿的手说:“这小模样真是标志,圆圆,以后我就是你娘。”女人温柔地用帕子擦了擦女孩儿额头上的汗。

    “娘。”女孩儿声音清脆,小声地喊了一声。

    “唉!”女人笑着答应,拉着女孩儿进了屋里面。

    画面一转,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女孩儿跪在门前,拉着男人的裤腿哭泣祈求着:“爹,您就给娘请个医生吧!”

    男人踢开女孩儿怒道:“不行!大师说了,你娘肚子里还是女孩儿,断不可能留!”

    凌久时看到这儿也明白了,女孩儿就是王婆。

    王婆跪着磕了两个头哭喊着:“爹!那大师说不定是个骗子!村里人都说娘这胎一定是男孩的,求您了,您就让儿媳给娘请个大夫吧!娘留了好多血,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男人:“那大师可是我找人请来的,如果她生不下男孩儿那就是她的罪过,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王婆一直磕着头,“爹!她可是您的妻子啊!”

    男人冷笑着,“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王婆跪坐在地上,房间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圆圆!”房间里的女人高声喊着。

    “娘!”王婆跑进房间,凌久时跟着走进去,房间里面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殷红的血液顺着拔步床流淌到地上,王婆坐在床边拉着女人的。

    “圆圆,娘留了些东西给你,有机会你就离开这儿,走的越远越好……”女人声音虚弱,因为疼痛脸色发白。

    “娘……您会没事儿的,我这就去给您叫大夫!”王婆哭喊着就要往外跑。

    “圆圆!”女人用尽力气抓着王婆的手,血液洇湿了被子,“圆圆……不用去了,娘快要撑不住了……你附耳过来……”

    王婆凑过去,女人小声地交待了些话后手无力地垂在了床边。

    “娘!”王婆趴在女人身上大哭,站在门外的男人皱着眉走了进来。

    男人:“哭什么?真没用!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

    王婆指了指女人身下手掌大小的婴儿说:“爹,您自己看吧……”

    男人不屑地说:“一个女娃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收拾一下,这么多血晚上我怎么睡觉!”

    王婆直接用手拿起那个已经成型的婴儿,“您看啊!那个大师骗了您!您自己看看!这是个男娃!娘才不是没用的人!”

    男人看着婴儿明显的性别特征愣了神,然后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身子摇晃了几下后给了王婆一巴掌,怒斥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王婆哭泣着摇摇头没再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小婴儿放到女人怀中,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看着王婆的动作,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痛苦,不过只有一瞬就被愤怒代替,男人冲出了房间。

    时光荏苒,男人又再娶,终于生下了心心念念的男婴。

    “圆圆姐姐,你终于要有夫君了。”一个扎着两个羊尾辫的女孩儿拉着王婆的手恭喜着。

    “有什么可恭喜的……”王婆似乎不太高兴,从女孩儿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这么多年,你终于熬出头了!”女孩儿很兴奋,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春兰,其实我并不是很期待这个男孩儿。”王婆坐在草地上,捡起地上的一块儿小石头扔了出去。

    “为什么?你后娘生了男娃,你以后就不用再挨打了啊!”李春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以后你只要照顾好你的夫君就好。”

    “可是……都不是娘生的,如果不是……”王婆的声音哽咽,“后娘不会因为这样就会对我好的……”

    “我不懂……”李春兰露出迷茫的表情。

    “那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懂。”王婆望着天空呢喃着。

    吉日。

    大婚这晚,王婆穿着一身新衣裳,戴了红盖头。

    凌久时看着满室的红烛光和灯火,却觉得画面有些惊悚。

    男人和后娘坐在高堂上,王婆在喜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红绸带,跨过了火盆。

    顺着红绸带,凌久时见到了新郎官,一只戴着红花的大公鸡。

    主婚人高声喊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夫随夫!拜!”

    王婆被喜婆拉着和大公鸡拜了堂。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主婚人的喊声,王婆被喜婆拉走了。

    王家院子里到处是欢声笑语,而在婚房中的王婆坐在喜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身旁的婴儿却睡得香甜。

    凌久时觉得这一幕恐怖异常,恍然间想起了一句话:学堂无罗裙,弃婴塔里无男婴。